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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樊沐音那番言论,城南的人再也没有敢说什么的,只是见到他们也不理不睬,但这样也好,算是落得了清净。
鐘离将自己整理的资料影印成了七份分给了大家,然后挠了挠脑袋:“因为是自己一个人整理的,所以说可能会有一些地方不太全面,如果大家觉得哪些地方不太对劲的话一定要说。”
“好了,现在加油吧!”陈寧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剩下的时间,在这间半封闭的小屋子里只剩下翻阅的声音和将照片贴在白板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马克笔摩擦板子时发出的滋滋声。
突然樊沐音皱了一下眉,将资料摊在桌子上,走到白板前面入神地看着上面的照片。第一个死亡的女性是年龄为23岁的平面模特,周雯。根据鐘离整理的资料上面显示这个女生毕业于一所三流的模特学校,家里是周围的一个小县城的在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a市打拼在做模特,但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前途,一直都徘徊在三流和二流之间。周雯的尸体缺少了双臂,其他的地方没有缺失。
第二名死者叫穆雨是嘉联商城里的一名美甲师,现年26岁,单身,平时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收入极低,她所租的公寓距离嘉联商城非常近,方便上下班,但是周围的治安非常不好,时常有抢劫和斗殴等事情发生。穆雨的尸体头颅不翼而飞。
第三名死者叫张璿,是中心小学的体育老师,25岁,自己一个人住在距离中心小学有两条街的独身公寓,公寓里面的居民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退休老人,周围治安算是良好。她的尸体是缺少了下半身,就好像是整个人被腰斩了一样。
第四名死者叫董冰,是一家舞蹈教室的拉丁舞老师,25岁,独身,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周围的居民多是附近一家工厂的职工,社区的位置有一点偏僻。她的尸体与张璿的尸体情况相似。
几个人没有一点关係,只有在年龄上算是同龄人,他们从事不同的职业,虽然住在同一个市区,所居住的地方也里的都非常远。根据报告上显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跡,没有指纹,没有鞋印。这些案子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关联,但是根据燃烧尸体所用的燃料都是同一种酒,感觉像是烈性的白酒判断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但是为什么这些肢体都会不翼而飞,难道兇手真的是将这些尸体吃掉了不成?
罗霄合上手上的资料看向樊沐音:“根据推断他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杀人的频率越来越快,第三个到第四个死者之间只隔了一天。那么应该在昨天就有以受害者。”
正在低头翻阅资料的鐘离听到后马上抬起头:“没有,昨天并没有收到报案的电话。”
“真的吗?”王曼曼在一边好奇地问:“根据这种规律推测昨天或是在第三个死者死亡的案发当晚应该会发生凶案啊,
“如果是昨天没有报案,那么今天上午呢?”从刚刚开始就比较沉默的邢岳也补充问道
鐘离推了一下眼镜坚定地点点头:“昨天,包括今天上午都没有接到过此类的电话。”
“哦……这就奇怪了。”罗霄摸了摸下巴。
樊沐音没有说话依旧是看着白板上的照片,死者的屋内并没有财產损失,又看看桌子上摆放的证物,他拿起其中的一个。在周雯的被杀房间的电视柜地板上发现了一枚戒指,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只是小女生平时喜欢带的小玩意儿市面的价格也就是30块钱。银色的戒指上有一些小凹槽,里面有一些黑的东西,据法医的检查里面是周雯血,也就是说兇手是在将周雯的双臂砍下后才将戒指取下来。
“咱们去现场看一下。”一直在沉默的樊沐音将手上的证物放下一脸严肃的说。
“哎?现在吗?”陈寧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毕竟已经是8点了。
“嗯。”樊沐音点点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我和罗霄去,你们先暂时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打我的电话。”
“那我呢?”鐘离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
樊沐音想了一下:“你也一起吧。”
“嗯!”鐘离听完开心的点了点头。
快要进入十月的a市已经不像是盛夏时那样炎热了,晚上的风虽说不算是刺骨但是若没有套上外套还是会感觉到冷的。
樊沐音冷眼打量着在驾驶位上只穿着短袖制服开车的罗霄:“你就不能把外套也穿上吗?”
“啊,那个啊。”罗霄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不用啊,反正我也不会感到冷。”
“现在已经不抵夏天了,你稍微注意点,感冒了没有管你。”
听到樊沐音的这种叮嘱罗霄不由得一笑:“我很抗冻一般不会感到冷,我体温比较高的这一点你应该是很清楚吧。”
“滚!”樊沐音身体抖了一下:“冻死你才好,我就活该多嘴。自找无趣。”
罗霄也不去安慰他,一边用馀光悄悄打量他负气的靠在车窗上,一边心里觉得有趣。果然像樊沐音这样的人被气得气鼓鼓的样子最可爱。
鐘离坐在后面也悄悄地打量着两人,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关係好好啊,一点都没有下属和上司之间的隔阂感。
一路上不管罗霄怎样逗弄樊沐音他都一声不吭,没办法最后罗霄只好放弃和鐘离间聊起来。
樊沐音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外面的天上一点星星都看不到,他想想好像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上说了今天似乎会有雨,究竟会不会下还真是不知道,但是好在拿伞了。他将头抵在车窗上胡乱的想着关于案子的事情,忽然听到啪的一声,一滴雨敲在车窗上,随后雨滴落下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只听罗霄小声咒駡了一句,他也没有回头,必须要让罗霄明白在外人面前是不可以这样的。
透过沾上雨水的车窗窗外的路灯橙色的光被晕开了一片,车轮在水坑上压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樊沐音突然觉得有一些烦,他闭上眼睛但是每一个受害者的惨状却徘徊不去。不行一定要破案,一定要抓住兇手。
车停在周雯合租的公寓的楼下,罗霄皱了一下眉,樊沐音叮嘱后座的鐘离:“在你身边的包里面有雨伞。”
鐘离看看身边的包拉开拉链却发现里面只有两把伞:“这个,樊组长,里面只有两把伞。”
“你自己留一把,那一把给我就好。先下车吧”
“那罗霄他……”
罗霄看着外面的雨天不快的嘖了一下唇,樊沐音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打开车门撑开伞下了车。鐘离见状也打开车门下了车。
樊沐音在车外举着伞:“喂,快下来。”
罗霄有一点委屈:“外面的雨有一点大。”
“快出来,磨磨唧唧的,咱俩打一把伞。”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罗霄开心的下车紧紧靠在樊沐音身边,然后将车锁好。
樊沐音板着脸说:“我就知道你们怕雨,不用感谢我带了伞。”
“嗯嗯,沐音最好了。”罗霄笑着又向樊沐音靠的更近了:“我就知道沐音你最心疼我。”
天很黑樊沐音看不见罗霄的表情,如果他能看见一定会被气死,因为罗霄现在就是一脸奸笑,笨蛋,老子才不怕水呢,谁告诉你每只猫都会怕水的。
鐘离跟在后面奇怪的想:为什么感觉好像是太亲密了一点。
因为社区是上世纪的房子,所以没有门卫,单元的门也是谁都可以进的木门,而且社区里并没有按监控。在这样及其不安全的社区会发生兇杀案也是可以想像的,除了住户的防范外,这里简直就是门户大开。
案发下场是在二楼,房间已经被封条封死,周雯的合租物件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也搬去了男友家。
樊沐音将封条撕下用鐘离拿来的钥匙打开了门,黑暗迎面扑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罗霄站在最前面耸了耸肩鼻子,问:“我记得好像是说尸体焚烧用的是酒对吧?”
鐘离在后麵点点头:“嗯,是一种白酒。”
“那就没错了,真是好酒啊。这个味道是陈年老酒应该是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