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过了几天,ella来拍我的门,说她都整理好了,我们约了隔天替她搬家,prinston这回很爽快的答应把车开来.
ella很贴心的拿了一块她亲自晕染成大理花图案的蓝布巾包在我头上,她和小libby的是闪亮向日葵花色.
我们三个人既是沉默又掩藏不住兴奋的把ella打包好的几箱行李合力抬上车,至于傢俱器物,ella只捡了几只锅子和一张床垫,其它看来不错的高档傢俱她全都留了下来.
她说那是她男人买的,她不要了,想切断关係的意志很坚决,或许是三番两次的羞辱让她觉醒了吧.
[我是合格的护士,已经在一间小医院找到工作,糊口是没问题的.]
我们靠在车边等prinston扛下床垫时,她眼里透着自尊这么对我说.
将近正午的艳阳开始袄热起来,我看着ella散乱的发丝湿了又乾随风飞舞.
她长的真美,有点像美国超模tyrabanks,但ella的五官更为立体,看着她美丽的侧脸,我想起我自己的处境.
那张ella唯一选择带走的床垫整张伏在prinston身上,随着他的步伐像波浪似摆动一上一下的出现了.
我和ella讚赏的看着他大汗淋漓,小libby在一旁开心的直拍手,弄的他很不好意思,于是朝我们大吼:[快让开啦,不需要你们帮忙不代表你们可以挡我的路,把这傢伙扛上车我们就出发了!]
当prinston的小巴士遵照ella指示开过unurupark(独立公园)往ngongroad(恩贡路)去时,我和prinston交换了眼色,这是通往奈洛比最大贫民窖kibera的方向,prinston对我轻轻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间事.
ella想必是看出我的忧虑,她从后座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别担心,我的住处是离kibera两条街远的外围,附设厨房,但没有厕所,房东是一位开杂货舖的嬤嬤,她答应我可以帮忙看顾libby,如果我工作晚回家的话.]
我喉头一紧,有点想转身拥抱ella,但看着她和libby相视而笑的满足表情,我突然心生一股善意的嫉妒.
摆在眼前的生活,她们结束了,也开始了.
至于开始的未来是什么,无法整理清楚的我,吞嚥下的是既涩且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