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茉莉(ABO NP 高H) — 玫瑰与雪|第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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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受不了你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想哭就给我哭!”

青年不容她推开,因怒气好听的嗓音都变得刺耳起来,他一步步戳穿同是Omega的内心:“都已经是主人的狗了,心里还在想着谁?”

“我没有!”茉莉大声的反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有!你都不敢提到他的名字!”

茉莉用水泼阿蒙,被他一下就闪开。她跳起来打阿蒙的脸,几下就被抓住手腕,这家伙一点不让着她,反手就把她扔回被子里,脸砸进枕头。

茉莉气得七窍生烟,挣扎着抬头:“你打女人!”

“ABO才是第一性,男女只是过时的性别分类。”他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歪理邪说,在她头顶振振有词:“我们都是Omega,不存在任何阶级地位的不同。——你就是单纯的太弱了,茉莉。”

“我艹#¥%……%@”茉莉只恨这辈子学的脏话不够多,拿出毕生所学只能骂出:“王八蛋!放开我!”

嗤,阿蒙轻蔑的笑,他用一只手就抓住茉莉两个手腕,一条腿压住茉莉两条大腿,还可以腾出一只手去捏茉莉的下巴:“说啊,你心里还想着谁?操你的时候叫主人,吵架了就是王八蛋是吧?”

茉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你才不是主人!你只是助手!变态上司,乘火打劫!”虱子多了不痒,她崩溃着全盘托出:“我就是想着他,不可以吗!我想了他大半辈子,只是想而已……谁也管不着!”

她说着就开始哭,又哭又停不下来说:“我都已经分手了,还想怎样……你也是Omega,我们,就是这样的…多情你懂吗?多情呜呜呜…我那么努力的去忘记……”

枕头被眼泪浸湿,但什么都阻止不了破防后的爆发。

情伤似脓肿,一直淤积在心底,无人可以诉说。

“……操也让你们操了……狗也当了,还要管我心里想着谁……他妈的,学什么不好……学Alpha全都要…呜呜呜……”房间里只剩下茉莉一个人边哭边骂的声音,混合着窗外急促的雨声,可怜中带着几分好笑。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骂完,只剩下嘤嘤的哭。也不知道何时人已经从枕头上被捞了起来,塞在一个柑橘味的怀抱里,隐隐还带着一丝苦味。茉莉用眼前的粉色针织物擦眼泪鼻涕,擦完又嫌弃的挪动了一下位置。

阿蒙无语。他的气在她哭着骂他的时候就消失了。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她爱的是谁;爱是珍宝,但并非永恒不变。

谁能在空出的房间里抢到先机还是未知数,Alpha也许更擅长用极端的性爱来标记领地,男O却喜欢另辟蹊径:他有着比任何人还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在她身边。更深的理解,更平等的关系。

茉莉眼睛都哭肿了,神情恍惚,靠在阿蒙怀里发呆。

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沿上,屋里陷入一片幽暗,只有抱着她的怀抱散发着稳定的温暖。橙色小夜灯感应到黑暗,自动在床头亮起;茉莉的心渐渐呼出了一口气。

……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小狐狸,跟我回去吧。别继续躲在这里了。”阿蒙在她耳边说。

现在知道叫我小狐狸了,茉莉没吭声,静静看他表演。

“你可以回去继续生活,星际网络上相关的信息都处理掉了,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人会在你面前说三道四。公司现在很需要人手,你是我们的金牌写手。小猫也很想你,她经常找我打听你的消息。”

青年在她耳边循循善诱,这个时候他又恢复成了理智温柔的上司了。

善变的Omega。茉莉在心里评价,露出一双绿眼睛看他。

“你的公寓我已经找到人接手,”

阿蒙继续温言软语,刚才是骤雨,现在就是春风:

“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手续,它就不会再是你的困扰。一切都过去了,茉莉。”

她眨了眨眼睛,似被他最后一句话打动:“……公寓卖掉的话,我回去住哪?”

“你跟我住在一起。”没等女人发出抗议,阿蒙继续说道:“放心,有一整层都是属于你的,你现在和酒庄联盟联系在一起,保护你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即使不是我,原本也会给你安排贴身保镖。”

“那为什么现在是你……”

“一开始打算让梅熟悉了后做你的保镖。”

茉莉顿时闭嘴。

阿蒙轻轻的笑,他揉了揉她的头顶,雪白的眉眼在橙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即使茉莉不断提醒自己别忘了这个家伙刚才是怎样对待她的,此刻也忍不住沉溺在那双绯色的眸子中。

一切都过去了,她尝试去相信。

此刻,茉莉和阿蒙一起坐上了车,离开了那间曾经属于她的公寓,装满书的纸箱放在两人中间,是她唯一带走的东西。

“我也有一间书房,你可以来找找看有没有想看的。”青年状似漫不经心的说。

“……好。”茉莉不知为何很想笑,她故作慎重的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boss甩来一记眼刀,不想理会这只嚣张的狐狸。

等到了空中花园的100层,被震撼的就换成了茉莉。整整一层都是属于她的纸醉金迷,她在庄园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都放在原先公寓那么大的衣帽间内。曾经在99层阿蒙住所看到的高品质生活换成了自己家,已经无缘嫁入豪门的Omega没想到也有这么一天。

这,这就是做大佬宠物的感觉吗!?茉莉想打个即时通讯给贝尔送去亲亲,可惜对方现在仍然处于无法联系中。她绕着圈子在屋子里跑,玩了一阵才开始整理带过来的书籍。那些承载着她记忆的书籍被一本本放到木制柜台里,最下面的赫然是一本封面脏脏的诗集。

它是被她扔掉的礼物,又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现在还带在身边。

只是这次女人把它塞了书架的最里面,再也不会去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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