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 第16节

他一只手抓着沈禾的胳膊,一只手抬起来,顺了顺沈禾腮边的软发。

因为之前哭得太厉害,额角出了汗,腮边的跟鬓发变得湿漉漉,一缕一缕的。

忠洪递上了帕子,让戚拙蕴给孩子擦脸。

他笑着道:“殿下该高兴才是。小公子这是护着殿下呢。”

沈禾闻言,用力点头。

就是就是。

沈禾脾气来得快,出完气后,去的也快。

他开始惋惜自己的桃子。

辣么大一个,非常甜!他好不容易才去完皮,就浪费给那个熊孩子了。

他转着脑袋,四处打量,最后眼前一亮,冲着一个小几的方向伸出手,小手费力的一抓一抓。

“哥哥,哥哥!”快,帮我拿个桃,谢谢。

戚拙蕴按住了孩子不安分的手。

他顺着望过去,就瞧见了小几的盘子里放着的桃子。

无奈的笑起来:“小馋猫。忠洪,你去叫人将那桃子去了皮,切成块送来,我喂给他吃。”

沈禾:“?”

戚拙蕴说:“他现在一只手抱不住。”

习惯自立自强的沈·十八岁男高·禾,忽然发现了新大陆。

只要战损,就能拥有去皮切块的桃子是吗?

伤口,麻烦你一个月内都不要好,谢谢。

第14章 吃吃喝喝睡睡

沈禾作为“伤残人士”,成功拥有了一盘去皮切块的甜甜脆桃。

戚拙蕴抓着他的手,用帕子将他掌心跟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才让他自己抓着桃子块吃。

小团子掌心也有一点擦痕,但他一点儿也不怕痛,咬着桃子,两个圆眼睛弯成了两条小月牙。

瞧起来心情极好。

沈禾还不忘随手给男主投喂一块。

小太子受到了投喂,张嘴一口叼住桃块,整块咬走。

沈禾一呆。

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再仰头看看男主鼓鼓的腮帮子。

下意识握了两下空气。

我只是想让你咬一口,没让你全部叼走……

好吧,沈禾心中念叨,他都快忘了男主也是小朋友来着。

小团子重新抻着身子,去够盘子。

忠洪在一侧瞧了全程,看着小公子瞧着自己掌心,圆乎乎的脸颊上呆呆的模样,忍了忍才没有笑出声。

他贴心的将盘子送到沈小公子手边,让他重新抓了一块。

孩子的眼睛重新心满意足的,弯成了两轮小月牙。

柳宣妃在小半个时辰后归来。

当是处理完了二皇子与容妃那头的事。

她急匆匆的,进宫后便问:“小禾如何了?”

沈禾眼睛一亮,振奋的挥手:“姨姨!”

今天姨姨帮大忙!

孩子绑着纱布的那只胖胳膊被小太子攥着,没能挥舞成功,只能用抓桃子的那只手跟姨母打招呼。

柳宣妃心想,她家的小禾,果然是天底下最乖巧可爱的孩子。

瞧瞧这小模样,谁看了不喜欢?

她捏捏孩子软绵绵的脸蛋,夸赞:“小禾真厉害。叫姨母瞧瞧,痛不痛呀?”

她看着孩子包起来的手肘,再瞧瞧膝盖上的血痕,凤眸中满是心疼。

小太子唇角抿了抿,轻轻说:“今日多谢宣妃娘娘。”

眼眸漆黑,稚嫩的小脸神情认真。

宣妃抬眸去瞧小太子,凤眸微扬,淡淡道:“小事一件,本宫瞧不得那些腌臜手段。二皇子小小年纪便心思歹毒,未叫本宫撞见便罢,既然遇上了,本宫便不会坐视不理。”

她弯下腰去,说到这里,再度捏了捏孩子的小脸,入手嫩滑,绵软的似云团,叫人爱不释手:“今日多亏了我们小禾,对不对呀?”

孩子仰着脸蛋,乖乖任刚刚开了大招的姨母揉揉捏捏。

便听柳宣妃继续说:“叫小禾瞧见了这样的事,若是本宫不收拾,日后叫小禾学坏了是轻,让他欺负到了小禾头上,可不行。”

沈禾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等等,姨母。

什么叫做“学坏了是轻”,这可不能“轻”啊!

不兴这么带孩子的啊!

他扭过头去,看小太子,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异常严肃。

男主,你可不能听这些。

就见小太子摇摇头。

沈禾的心刚放到一半,小太子说:“有孤在,不会叫他被欺负的。”

沈禾:“……”没救了,还得靠哥自己自律自省。

柳宣妃不置可否,只说:“殿下真心待小禾便好。小禾这样乖的孩子,也是真心待殿下,今日瞧见二皇子欺负殿下,气成这小模样,本宫头一回见呢。”

小太子虽心性沉稳,可年岁尚小,根基不稳。

今日自己都险些受冤枉,宣妃不指望他能如何护住沈禾。

只要让沈禾在东宫寄养,借着太子威名好好长大便是。

至于旁的,自有沈家与柳家。

小太子闻言,长睫颤了颤,垂下眸去,摸着孩子颈后的细软发丝。

沈禾在栖霞宫,被姨母抱着吃完了一碟子桃,而后便被男主抱回了东宫。

鉴于伤在膝盖手肘这种关节位置,伤养好之前,他都不能自由活动了。

沈禾听见太医不让他乱动时,他尚且没当回事。

直到连翘跟荷菱为了将功补过,开始对沈禾严防死守。

连翘跟荷菱围着沈禾,唉声叹气:“都怪我当时没将小公子抓牢。”

所以你们现在就要让我坐牢是吗?

被按在小榻上不准下地的十八岁躁动男高,生无可恋。

他在小榻上瘫成一张饼,仰头看着窗子外的天,渴望自由。

六月的天,外面的蝉鸣已经开始聒噪,知了知了,音调嘶哑又绵长,声声不绝。

孩子穿着短了一截的雪白里衣,小衣裳小裤子,旁的没再给他穿,免得热着他。

小肚子摊平的时候凸出来,圆鼓鼓软绵绵,衣摆被顶了上去,露出来白白嫩嫩的软肚皮,像是一颗雪白的汤圆。

荷菱偷偷笑,用手指大逆不道的戳了小公子肚皮一下:“我听忠洪公公说,小公子都会叫姨姨了呢。”

沈禾震撼的用肉肉的手捂住自己肉肉的肚子。

怎么回事,怎么能戳人肚子呢!

男孩子的肚子不要随便摸!

连翘乐不可支,伸手跃跃欲试:“小公子,连翘——奴婢叫连翘——唤一声,连翘给你糕点吃好不好?”

荷菱不甘落后,在沈禾耳朵边念:“荷菱——荷菱——”

嬷嬷走进来,给两个丫头一人一个爆栗:“小公子连祖父祖母都还不会叫,哪里有先叫你们二人的道理。”

两个小丫头捂着头,嘻嘻发笑。

荷菱眼珠子一转,道:“那要是咱们先教小公子说会了祖父祖母,不就可以叫咱们了吗?”

嬷嬷瞪她一眼,却也没有多严肃:“你先将小公子教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嬷嬷将小榻上瘫软的奶团子抱起来,让太医来给重新换了药。

孩子膝盖上的血痕果然结痂了,太医给了药膏,让连翘与荷菱盯着每日三遍抹,不要准人下地,或是去碰伤口。

小团子睁着眼,黑葡萄似的眼睛转来转去,被人抱在怀里随便折腾,也不反抗闹腾。

乖得像个假娃娃。

重新被放回小榻上后,连翘将布老虎塞给孩子,还给了个新的,要比前一个大一倍。

两个布老虎一个在孩子怀里,一个靠在他胳膊边。

然后两个小丫头开始此起彼伏的:“小公子,叫祖父好不好呀?”

“小公子,祖母——祖母——”

沈禾扭身,面朝下,像条毛毛虫用肚子往前蛄蛹了一截儿,试图远离这两个立体环绕复读机。

然后便被荷菱无情的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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