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195节

旁边陆续有回过神的修士嗤笑:“胜了一场就得意忘形了......”

“见太多了,都是这样,越是无名小卒说话越嚣张......”

“化神境?那恐怕要刀圣洛锦亲自上阵了......

“哈哈,刀圣要真的出手了,这人今日怕是得命断圣灵台了......”

“没错。”萧玉洺表情依然从容,自认模仿到了当年江月白行事风格的精髓,淡淡说,“我要挑战的就是洛锦。”

嘈杂说笑的人群霎时间寂静了。

萧玉洺的衣摆被徐徐凉风吹动,一派风姿卓然,面不改色扫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人脸,把话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要挑战洛锦。”

远远站在日月明亭内的洛炎眉头轻皱,问身旁人:“他什么来历?”

旁边修士答道:“他叫随便,估计是编的假名字,看他这架势,像是故意要吸引注意。”

“今日仙门名流强者皆在,诸位给我做个见证,”萧玉洺从比武台中央转身,遥遥望向远处的日月明亭,微微一笑,“若我今日赢了日月山庄主人,山河器可否归我所有?”

此言一出,众人皆怔愣原地!

片刻后,守在比武台四周的日月山庄修士齐刷刷亮出了武器!

空中一道黑影划过,身着玄衣的洛炎瞬间出现在比武台上,厉声道:“好大的口气!”

萧玉洺挑眉:“我刚刚说的是洛锦,不是你。”

“放肆!”洛炎一把抽出长刀,“刀圣大人也是你轻易能见的?”

满场剑拔弩张,萧玉洺竟还神色自若地笑了笑:“见见而已,为何不可,我还带了故人之子,说不定刀圣很......”

“废话少说!”洛炎打断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名正言顺地挑战,”萧玉洺恢复正色,缓缓说,“天下大势,强者为尊,人心所向,众望所归,若山河器在我手中,我不要诸位元魂作押,用另一个更公平的办法保住三界。”

洛炎脸色阴沉至极。

萧玉洺像是全然没看到对方面上的杀意,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把铁剑,在手里掂量一下:“刀圣用刀,我用剑,刀剑相拼,够名正言顺吧?”

“别太狂妄了。”洛炎猛地挥刀斩向对面,空中划出杀气凶猛的弧线,“看你能不能先活着过我这一关!”

* * *

穆离渊研究了一种新菜品。

准备食材花了一上午,烹调食材花了一下午,摆盘花了一晚上。

凉了又去热,热了又放凉,来来回回十几次,直折腾到夜半月至中天。

凝露猫腰蹲在门口的石墩上,正打算吓外面值守的小弟子,谁知先被跨进门槛的江月白吓了一大跳,差点翻下去。

江月白单手揽住了她。

“这看门石狮子不够稳当啊。”江月白拎着后衣领子把她重新放回了石墩上。

凝露吐舌头:“阁主步子总是没声音!”

“嗯,怪我。”江月白垂下眼瞧着她,“下次我来的时候叫上两个弟子在前面敲锣开道。”

“那可不行!”凝露换上神秘兮兮的表情,“阁主是来偷偷幽会的,怎么能大张旗鼓。”

江月白:“我在我的地界还用‘偷偷’。”

“我知道阁主与他是正当关系,”凝露托腮歪着头,“但每次阁主都半夜才来,看起来很像来见不能见人的小情人啊。”

江月白抬起头,看向院子里站着的人,换了个稍冷的语气:“你每天都和她说些什么。”

穆离渊愣了一下,无辜道:“我......”

“哎呀不是!没有啦!”凝露从石墩上蹦下来,“我是觉得阁主忙起来就忘人,来的次数太少,让人家等得怪可怜的......”

她观察着江月白的表情,在发现不对的苗头时立刻拍怕裙子往外跑,“我突然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

院中只剩两人。

“师尊忙了一天......累了吧......”莫名其妙地,穆离渊见到江月白冷淡的表情就开始害怕,有些局促地试探着问,“我今天做了道很有意思的新菜,等师尊好久了,刚刚又去热了,师尊要不要尝尝......”

“不是说过么,太晚就别等。”江月白走近了几步,单手勾了下身前的带子解了外袍,侧身坐下瞥了一眼桌上,话音微顿,“你是做菜还是画画。”

穆离渊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江月白的动作移动。

被江月白单手勾开的衣带散着,外袍顺着肩膀滑落,搭在了臂弯——不仅是解衣服的动作,江月白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点无意识的潇洒,很不经意,若有若无,在风尘仆仆的气息里显出点晚归男人不想着家的风流。

尤其落在满怀求而不得的人眼里,这股感觉就越发强烈。

“怎么,”江月白垂眸看了看搭在手臂的外袍,“看上这件衣服了。”

“啊?”穆离渊回过了神,连忙道,“没有。”

他弯腰去拿江月白的外袍,话音结结巴巴,“我、我帮师尊拿衣服......吃饭不方便......”

弯下腰靠近的时候,江月白身上淡淡的冷香气息瞬间萦绕包裹了他。

呼吸被这样的味道冲散得支离破碎,穆离渊在这一刻没出息地感到点头晕目眩。

他是要去帮江月白拿衣服的,却率先被江月白扶住了。

“一天不见,身子又弱了不少,”江月白的嗓音很轻,但因为距离过近,能清晰地听出语调里的微讽,“下一步是不是要倒在我怀里了,说你头晕,要我把你抱回屋里。”

不易察觉的笑意在拉长放缓的语调里显得温柔,配上江月白冷色的眼眸又变得冰凉,仿佛一种名为霜雪月色的蛊。

穆离渊几乎不敢和江月白对视了,他低下头,目光又无处可放地落在了单薄白衫勾勒出的锁骨肩颈线条......

这太折磨了。

近在眼前,却不能触碰。

“不是的......”穆离渊抿唇滚了滚喉结,克制住了直接咬上这段锁骨的冲动,磕磕绊绊地说,“是饿的了,我一天没吃饭了,饿得头晕......”

他快速拿过江月白搭在小臂的外袍,转身就走,“我帮师尊放进屋里。”

背过身快走几步之后,穆离渊才敢低头凑近衣服。

深深吸了口气......

江月白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冷冽里若隐若现的淡香,淡到让闻的人会羞赧反思是自己太浮想联翩。

他没说谎,他是很饿。

好饿好饿。

想把这样的味道嚼碎咽进肚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咬住披风颈口的带子了。

那股淡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

又随着他吞咽喉结的动作往下,渗进更深的地方......

“饿了就吃点能吃的。”江月白缓慢又冷淡的嗓音远远飘过来,“别把衣服咬烂了。”

穆离渊站住了脚步。

他低着头抱着衣服,咬在嘴里的衣带已经被磨得不像样子。

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就听江月白又说:

“转过来。”

穆离渊赶忙把断裂的衣带拿从嘴里拿出来,三两下攥进掌心,抱着衣服不知所措。

他居然干出这种蠢事。

他简直想去投河自尽了。

“转过来。”江月白又说了一遍。

声音不大,但语气像命令。

穆离渊犹豫了一下,慢吞吞转回身来。

面朝向江月白时,他有些不自在地垂下手,让抱着的衣服挡在身前。

江月白放下筷子侧过身,微微斜靠着桌边,虽是坐着,目光却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顺着穆离渊垂着的眼睫紧抿的嘴唇下滑到身前,最后落在那团抱着的衣服上。

“拿开。”

只有淡淡两个字,穆离渊却觉得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打得他肮脏污秽的内心原形毕露。

“我......”穆离渊低着头,把挡在身前的衣服攥得更紧了。

虽然他早就已经在江月白面前失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在江月白这样居高临下的注视里,还是会感到羞愧窘迫。

“至于么。”江月白盯着他,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般,尾音里带着点轻蔑的笑,“一件衣服就这么大反应。”

“对不起......”穆离渊低声说,“我会......缝好的......”

江月白叹口气,站起身:“我看你确实是饿傻了,过来吃饭。”

见江月白只尝了一口就要走,穆离渊忙道:“师尊不再多吃点吗?”

江月白经过他,朝着房前台阶走:“我有点事,房门外我会布置隔绝结界,你不要进来。”

穆离渊追着江月白的背影转身:“什么事......”

“你吃完就睡吧,别等我了。”江月白说。

“师尊的意思是,”穆离渊道,“我今晚也不能进屋睡吗?”

江月白停下步子,转过头。

“今夜没有雨。”江月白抬眼看了看天。

“没有雨,所以我就应该睡在院子里吗。”穆离渊站在台阶下,抱着衣服仰头看江月白,“师尊整日不着家,晚上回来了也不让我进房睡,上次冒犯到了师尊,师尊不是已经把我打到吐血了,还没解气,要继续惩罚我吗,难道要......”

穆离渊一句一句说着,忽然意识到江月白长时间的沉默,连忙住了嘴。

江月白道:“控诉完了。”

穆离渊立刻怂了:“不是控诉......我、我只是......”

江月白对他伸出了手——

掌心向上,很像一个温柔的邀请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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