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178节

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凝露面露羡慕地看向阁主。

心里暗暗发誓:她将来也要成为一个魅力无穷的渣女。

“......什么?”江月白有些不能接受。

“真的!”空山用力点头,“那人今早就到了缥缈阁,守卫们都没看到有访客,他不知怎的就出现在涟波殿了。”

“他说他是谁了吗?”江月白问。

“没说名字,只说‘找你们阁主’。”空山答道,“他牵了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

江月白头大。

完蛋。难道曾经的自己真的那么风流成性?

费了那么大劲安抚了上一个,夫人的名号都给了,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怎么又来一个?

一个已经缠得他够烦了,两个他真的承受不了。

凝露凑过来,惊喜道:“阁主这回儿女双全了!”

空山问:“阁主要回去看看吗?”

“回......”江月白深深呼吸,“万一两个人在家打架怎么办。”

第79章 夜来雨

“师尊可怜可怜我,满足我一次。”

“阁主很快就回来了, 这位贵客还请稍安勿躁。”涟波殿前的两名守卫后退着拦下前行的男子和小女孩,“此处是阁主寝殿,不方便待客, 不如我们带您到前面议事堂等候......”

“无妨,我就在这里等他。”男人拿袖摆掸了掸石凳上的灰尘, 撩袍坐下, 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啾啾, 你去那边玩。”

小风穿过枝叶,摇晃间洒落下几点夕阳微光。男子身穿考究的烟栗色长袍, 在晚霞里流转光泽, 款式不张扬,却掩不住若有若无的华贵感。

“小兄弟, ”男子拿起石桌上的瓷杯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指尖敲了敲杯沿, “劳烦倒一杯茶, 可以吗。”

旁边的侍从立刻上前添茶, 添完了茶又试探着问:“敢问阁下尊姓名号, 我们也好与阁主传音通报......”

“名号。”男子低笑一声,晃了晃杯中茶, “就说是他的宿敌来寻仇了, 再不回来, 就把他昔日的丑事全散播出去。”

此话一出,满院的守卫和侍从皆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怎么?”男子抿了口茶, “不敢相信你们清风明月的阁主有丑事?”

“这......”侍从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吧, 那就换种说法, ”男子搁了茶杯, “韵事,风流韵事。今儿就给你们好好讲讲缥缈阁主过往的风流韵事,瞧你们站岗也累了,给你们放放松,有兴趣吗?”

几个守卫和侍从的表情复杂,但也没人摇头。

说实话,他们是想听的。

“开始了啊,”男子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你们阁主啊,是我知己旧友,曾与我交情甚笃,‘笃’到什么程度呢?”男子低头抿口茶,卖了会儿关子才接着道,“‘笃’到同睡一榻的程度,所以他的所有事情啊,我是——”男子手指在空中虚点四下,“如,数,家,珍。”

“咔吧!”话音结束后忽然应景地传来一声脆响。

小女孩掰碎了一只玩具鸭子。

殿前草地上还零零碎碎躺着几个机巧玩具,玩坏了一只鸭子,小女孩扔了手里的碎片,又去抓别的。

“啊——我的鸭子!这可是我爹做了半个月的鸭子!”小圆痛心疾首地飞奔过来,捧起鸭子碎片,双腿一软跪进了草地,“小鸭!你死得好惨......”

为死去的小鸭难过一瞬后,小圆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女孩:“你要为它的死负责!”

小女孩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啧。”自家女儿放声大哭,正在喝茶的男人也顾不得再讲什么“风流韵事”了,他无奈轻叹口气,摇摇头,起身走过来。

凶案现场并不难辨认,鸭子尸首形容惨烈。

女孩见自己的靠山来了,不哭了,叉起了腰。

“嗯,好样的,”靠山夸赞了一句小女孩,而后说,“给哥哥道歉。”

小女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爹居然不帮着自己,立刻重新仰头大哭。

小圆不解:“你谋害了我的小鸭,为什么你却先哭?你好不讲理......”

“她的确不讲理,但我讲理。”男子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圆的头发,“我替她道个歉,这事就这么了了,怎么样?”

小圆觉得怪怪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她错了,我道歉,这事已经完了。”男子依旧笑眯眯,“你去别处玩吧。”

小圆挠挠头:“噢......”

“江小圆,你是傻子吗。”忽然一道嗓音从远处传来,缓缓说,“弄坏了你的东西,一句道歉怎么能行,起码要那个人赔你一百个。”

男子听闻此言,身形一僵。

这是人话吗?哪个恶霸这么霸道,一赔一就算了,还得赔一百个?!

他转过身,要一睹这个恶霸容颜。

对方又补了一句:“一百个都必须和这个一模一样,差一点都不行。”

“好一个恶......”男子微笑着调侃,笑却在对上恶霸时僵硬了。

被他腹诽为恶霸的人长相倒是不凶恶,甚至还很英俊,一身白衣极素,却显得容颜五官更加深邃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即便站在阴影里,仍旧微波暗动,像深海沉星。

人这么好看,怎么偏生性情这么不好呢。男子再次腹诽。

“你儿子?”男子示意了一眼旁边呆呆拿着小鸭尸体的小男孩。

“对!”回过神的小圆抢答,站在穆离渊身旁,说话都硬气了几分,“这是我爹!”

“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弄坏了令郎的玩具,”男子对面前的英俊恶霸道,“小事一桩,不打不相识,我看您面相也是心胸宽广之人,交个朋友,在下萧玉洺,不知阁下是?”

“我的确不喜欢计较。”穆离渊态度有点故意为难的傲慢,“但我这个儿子喜欢。玩具于我们是小事,于他却是天大的事,不能不计较。”

“所以,”萧玉洺叹气,“这是必须得赔了?”

“不应该吗。”穆离渊反问。

“嗯嗯!”小圆用力点头,重复一遍,“不应该吗!”

在这方面小圆一向对自己爹很信任,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宠过来的,爹就没让他在外人面前吃过亏。

“不仅要赔,”穆离渊说,“还要你女儿亲自给我儿子道歉。”

“这......”萧玉洺看了一眼自己只会哭嚎的女儿,心内连叹倒霉,他自认已经是个十足护短的爹,没想到今日遇上个更甚的。

“行吧,”萧玉洺叹口气,掏出银钱袋子,“既然朋友做不成,那就说个数吧,多少钱,我都出。”

银钱袋子扯开了,却迟迟等不到对方答话。

“多少钱?”萧玉洺又问了一遍,“我赔就是了。”

“小玩具而已,何必执意要赔呢,我又没有说什么,阁下别为难我了。”

对方傲慢的态度消散无影,嗓音变得十分温和,甚至柔弱。

萧玉洺满脸疑惑地抬头:?

只见方才还语调冷硬的恶霸此刻低眉垂眼,像是刚受了欺辱却又不敢声张的弱男子。

什么情况?这人是突然被别人夺舍了吗?

“爹!”江小圆显然也不能接受此番情景,“她弄坏了你给我做的玩具!”

“不是你自己扔在草地里的么。”穆离渊说。

“啊?!可是......”小圆气急,“可是!这里是我家啊!她、她凭什么在这里玩!而且她弄坏的那只小鸭是你做了半个月才做好的啊!”

萧玉洺也摸不着头脑:“是啊,不用赔了吗?”

“当然不用,小儿顽劣不懂事,不知您是阁主的知己旧友,惊扰了贵客。”穆离渊拉住气得跺脚的小圆,“我代他赔不是。”

小圆搞不懂怎么回事,奋力挣扎,手却被攥得更紧,疼得他龇牙咧嘴,适才的委屈愤怒一齐涌上心头,直接哭出了声。

“我们不打扰了,”穆离渊温声道,“您继续讲您与阁主的风流韵事。”

说罢拉着流泪的小圆离开。

“哎?什么玩意?”萧玉洺满头雾水,转身要跟上问问什么情况,却见大院门口的守卫皆躬身行礼——

一道人影迈进了门槛。

满院侍从也俯首行礼:“见过阁主!”

穆离渊扯着小圆走到半道,急忙侧身让道:“师尊回来了。”

江月白侧眸看他一眼。

穆离渊对视一下又急忙低了头。

梨花带雨。

江月白心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词。

虽然没哭,眼尾的淡红却恰到好处。

“这是怎么了,”江月白瞧着他,“受什么委屈了,要来跟我告状?”

“没有。”穆离渊抬头对上江月白略带嘲讽的视线,立刻改口道,“不敢。”

“哎呦!”萧玉洺装模作样拖长了腔,“那可是天大的委屈啊——”

江月白望向萧玉洺:“你欺负他了?”

“什么?说话要讲良心啊你们!”萧玉洺右手背拍着左手心,“天大的委屈是我啊!是我!”

江月白看了看声如洪钟的萧玉洺。

又看了看低眉顺目的穆离渊和泪流满面的小圆。

“多年不见,”江月白道,“玉洺还是这样巧舌如簧。”

萧玉洺气得一口气顺不过来,呛得咳了许久,咳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哎不是!你、你居然还记得......咳咳......我名字?您老不、不是有失忆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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