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大门关上,那成了他最后听到的话。
新一天开始,旗木卡卡西也加入了糖稀造型大军。
“鼬,交给你了,今天一定要让他学会十八个花样,并创新一个新款式才能下班。”
雨月严肃的按住了少年的肩膀,郑重道。
被委以重任的黑发男孩儿也用严肃的表情承诺:“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不愧是鼬,就是可靠!”
等下?
为什么他也要学?
那不是宇智波鼬的工作么?
“作为糖稀的发源地,店里的工作人员怎么能不会糖稀的一百零八玩儿法呢!”雨月理直气壮的道,“虽然不一定需要用到,但你不能不会吧?”
那不就跟互联网公司员工不上网,游戏公司员工完全不懂游戏一样离谱了么?
“就当是企业文化吧,你努力一下加把劲今天就上手。”
说完她挥挥手走回了店里,留下一脸懵逼的旗木卡卡西,和已经做好教导准备的宇智波鼬。
企业文化?那又是什么?
话说回来那跟玩儿糖稀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也就八九岁的少年看旗木卡卡西久久没有动作,好心的提议道:
“咦?大哥哥不会么?那我也来教你吧。”
说话间他还不忘把自己手中的那份糖稀火速拉了个花环的造型。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我们街前三会玩儿的人呢!”
这也是最近孩子们之间装逼的新风尚——‘排行’。
自己掌握了厉害的技术却不被人知道,那不就如锦衣夜行。
吹当然还是要听别人吹的。
此话一说,周围的孩子们立刻肃然起敬,觉得这个刚刚还毫无存在感的少年身上透着属于强者的气息。
他这么一说,周围也有同街的孩子认出他来。
那孩子非常给面子的叫了出来。
“天哪,是我们街大名鼎鼎的花之手!”
“听说他能一分钟挽出一朵花!这是真的么!”
“哇!”
孩子们顿时围了过来。
谁还没个憧憬的强者呢?
要是放到过去的旗木卡卡西,肯定直接甩脸走人——‘忍者才不是玩闹的道具’。他渴望完成更多更有意义的任务。
毕竟那才是忍者的全部。
但现在……
“要从哪里开始?”
他低头求助于宇智波鼬。
总不能因为搅糖稀做不好这种事被开回去吧?那他就没脸见老师了。
而且……
他看着那些三三两两用小棍子搅着糖稀较劲的孩子们。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要是他还在的话。
应该也会很喜欢这些吧。
回忆中的少年总是吵吵嚷嚷,在一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地方较真。明明是忍者,却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玩乐上。
要是他还在的话……
“旗木大人,你的糖稀要掉了。”
男孩儿的声音打碎了回忆的温情。
“……我知道了。”
回忆什么时候都行,眼下还是先完成任务争取完成雨月小姐给的任务吧。
区区糖稀……
区区……
区……
看着软趴趴一坨,就是挂不住的糖稀。又看了看人家做出来的团扇、五芒星甚至波风老师的头像。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掀开了眼罩。
于是,店里第三个糖稀高手诞生了。
曾经的银发单眼带着面罩,给人一种‘这就是忍者!’感的少年,从此也在黑色紧身衣外穿上了颜色显眼的围裙,开始了自己‘木叶顶尖糖稀大师’的修行。
这样一来,雨月也终于可以空出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了。当然走是不可能就这么走的,临去前,雨月叫来了自己的‘临时店长’止水一通叮嘱。
包括营业时间还有兑换券,还有哪些客人需要额外注意的事。
“是要去玩儿么?”
听完雨月的叮嘱,止水眨了眨眼。
其实也不奇怪,雨月小姐努力这么多天,想去放松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他的话却只迎来雨月古怪的一瞥。
“当然是去医院啊。”
挣了钱,当然是先保命啦。
不然呢?等着遗产被不知道哪来的王八蛋挥霍了?
就算是这具身体的亲爹诈尸回来了都别想动她的财产!
店里人手充足,不用着急的雨月不紧不慢的吃了个早午餐才慢悠悠的去了医院。
因为过去每个月都来打卡一次,这里可以说是整个木叶除了家门口的街道外雨月最熟悉的地方了。
“雨月小姐?雨月小姐请来诊疗室。”
听到广播,雨月推门走进了诊疗室。
大概是因为先前接待了大量战争中的伤患,诊疗室显得乱糟糟的,很多仪器都有多次使用的痕迹。来往的医生护士,也大多都是新面孔。
给雨月治疗的是一个陌生的医生,不过她似乎是知道雨月,一见面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别担心,你的情况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没问题的。”
“那就麻烦了。”
从身体中的记忆中雨月得知,像这样用查克拉疏通全身经脉对忍者们来说也不是轻松的工作,所以她选择好话策略。
——谁会讨厌说话好听的人呢?
带着圆圆眼镜的女医生闻言笑了。
“放轻松,很快就好了,这么坚强很了不起哦。”
她说着还抬手摸了一下雨月的头,但很快意识到不妥,赶忙松手道歉:
“抱歉抱歉,我在孤儿院习惯了……”
“医生在孤儿院当志愿者么?”
雨月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不,是我现在经营着木叶的孤儿院,不过因为我还挺擅长医疗忍术的,所以偶尔会来医院帮忙。”
“那真是了不起。”
雨月肃然起敬。
经营孤儿院可不是轻松的工作。如果不是真的有大爱,肯定不会早早就投入这一行的。
“也没有啦。”
大概是很少被夸奖,带着眼镜的年轻女性羞涩的搓了搓手。
“那我们就开始治疗吧。”
治疗的过程相当单调,就是医生用查克拉把雨月全身的经络走一遍,撑开逐渐闭塞的部分。
感觉很奇妙,浑身都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在身体里爬。
但随着经络不断被撑开,身体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这种‘怪病’并不会立刻让人倒下。却会让身体逐渐僵硬沉重。
就像是淋了雨得了感冒那种感觉。
不至于让人倒下,却也像是给人加了负重。
容易疲惫,呼吸也没那么顺畅。
跟神情渐渐放松的雨月不同,医生脸上却开始涌出了汗珠,显然相当吃力。
一小时之后,治疗结束。
“这样就行了。”她笑着擦去脸上的汗水。
“抱歉,我的力量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她惋惜的看着面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