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巷(强制1V1) — #05.学狗

#05

连堂课,课间的休息时间十分钟。

老师站在讲台边帮有疑难的学生讲题,安知在座位里犹豫。

想去洗手间。

但是边与颂从后半堂课就开始睡了,老师像眼瞎似的不管。

也不是不可以再憋五分钟,但这个老师刚刚才训斥完她,一上课就多事的话难保不会被再次借题发挥。

一时间,安知陷入从未在校园生活里体验过的两难。

“我想出去......”好不容易纠结出结果,开口时铃声却响了,话音很快被欢快曲子盖过。

可安知一点都不欢快。

鬼知道她忍着多大的厌恶同他搭话,她快烦死这个人了,从遇见他开始一切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飞驰。

“你刚才说什么?”

令人没想到的是边与颂不仅听到了,还有所回应,一下由趴姿改为仰姿,椅背冲撞向后面的书桌,后颈曲折出一个非常不自然的弧度。

锋利颚线一路延伸进凌乱卷发,细长的眼也因此露出来了。

他长相具备着一种同龄人并不存在的颓然,但安知却只捕捉到他眼底难以掩藏的嘲讽之意。

好讨厌。

去死啊。

“说你恶心,为什么还活着。”

他从不对她的挑衅显露怒意,甚至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和我这种祸害一般都会留万年的。”

“神经病,你迟早不得好死。”

“我也这么想。”

斗嘴再次以安知失败告终。

没办法,她见过无数因侮辱而无措的表情,也见过攥紧拳头又松开的手,唯独没见过他这种。

当一个人对一切侮辱性词汇都接受,自我放弃的时候,再怎么骂他都只是不痛不痒。

边与颂就属于这种。

偏偏她还总是绕不过他。

“哑巴?”

安知有点惊讶他竟然会主动将炮火延续,“你是不是变态啊?越听人骂你越爽。”

“觉得是就是。”

自打安知发现跟他说话能转移注意力之后,便眼珠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受虐狂、禽兽、杂种......说真的,你该不会也喜欢我,专门想用这种另类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吧?”

前面还好,不管她骂得再脏边与颂都无动于衷,直到那个转折点,“闭嘴。”

安知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听不出他话里的警示,“我说中了?哎呀,真是想不到,把我说得像婊子一样居然是为了掩饰喜欢我啊。”

“喂,按你的说法,我是婊子,那你喜欢婊子,算什么?猪狗不如?”

也有她这种天生恶人,一旦发现对方身上哪里有疤,就使劲捅,并以此为乐。

但很可惜,她不但猜错了,还把恶意传染出去了。

边与颂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从她桌上拿起那支早上做卷子的签字笔,顺带挑起了她的校服裙摆。

凉意与皮肤接触,安知难以自抑地喘了一声。

不大,只有他们两个听到。

目光碰撞,满是疑惑的眼睛对上轻视。

——‘确实是婊子。’

他的口型这样说。

安知却抽不出心神反击了,小腹的涨意此刻抵达巅峰。

可是那支笔的冰凉轨迹并没停,一路滑到棉质内裤的边缘,在她惊恐的同时探了进来。

笔盖与笔夹的缝隙中卡着她的耻毛,有一点拉扯感紧绷着。

“你疯了。”

“对。”边与颂手里的笔继续前进,脸却不再冲着她了,撑在另一手掌上,专注听课模样。

只有安知正真切感受着他这层皮囊下的伪装多么低劣。

“别......”

晚了。

那支游荡的笔头忽然精确对准她满是破绽的小洞,轻而易举地捅进。

安知条件反射似的趴到桌上,用手严严实实捂住嘴巴,才躲过差点惊叫出的一声。

体内只吃了笔盖的三分之一,酥麻痒意与腹胀对冲,快要尿出来了。

脑袋逐渐变奇怪的同时间,边与颂往她胳膊处塞了张纸。

她抬起一点头眯着眼看。

'学狗叫,放过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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