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非典型姐弟恋 — 第30节

余景洪:“岳阳也没给你买。”

余清音头发捋到耳后炫耀:“但是有礼物。”

知道了知道了,余景洪把她的头发放下来:“我不看。”

余清音也不跟他吵嘴,没放过大堂哥的意思:“大哥,你还没回答我。”

余胜舟:“有,还给你买了。”

以前可没有这个习俗,余清音瞪大眼:“为什么?”

余胜舟:“你是大姑娘了呗。”

就不能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

余清音心想难怪上辈子就他能结婚,目光在两位堂哥之间移动。

余景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一步:“今天的花有多贵你知道吗?我可不会买。”

得,看他这样子,这辈子估摸着也是个单身的料。

余清音语重心长:“二哥,你长点心吧。”

怎么听着像是长点脑子,余景洪摸摸脑袋,捂紧口袋,心想谈恋爱实在太花钱,自己还是别碰为妙。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23章 二十三

◎第一更◎

余景洪对恋爱没想法, 感情的事也很难找上他。

倒是正宫有人的余清音,在回学校的路上遇见搭讪。

她站在地铁口等堂哥,听到后面匆匆的脚步声, 侧个身避让。

没想到人家是冲着她来的, 站定:“你好, 可以加个好友吗?”

余清音抬头一看,发现是个长得颇为清秀的男生, 说:“我有男朋友了。”

男生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

还挺有礼貌。

这么想着的下一秒, 余清音欣赏的表情在对上堂哥谴责的目光之后瞬时卡住。

这个出口没有设置电梯,余景洪哼哧哼哧给堂妹抬箱子,落在后面的位置。

好不容易赶上来, 居然撞见这种事。

他语带警告:“过来。”

搭讪的男生没想到人家的“男朋友”也在,大概是没有想好怎么应付这种场景, 背影堪称是落荒而逃。

跑什么跑,显得更像是什么“偷情”之后被撞破的现场了。

余清音沉默两秒:“哥, 我以老余家的祖宗发誓,绝对会做个好人的。”

余景洪冷漠地哦一声:“闲着没事就拿好你自己的箱子。“

又嘀嘀咕咕:“就回家过个年, 到底带多少东西。”

余清音现在有使唤他的地方,对抱怨充耳不闻, 等站在校门口立刻无情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极简人士。”

余景洪就背着个双肩包,里面有他最宝贝的电脑和两件贴身的衣服。

他甩甩手:“过河拆桥。”

就拆, 就拆。

余清音扮个鬼脸,拽着行李箱一路疾走, 到宿舍楼下深吸口气, 一用力把它扛上去。

推开门的同时, 堆积几十天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里面每一样陈设, 都跟放假前没有区别。

余清音看一眼地上,就知道柳若馨当时赶飞机有多着急,以至于拖鞋现在还四仰八叉地横着斜着。

她拍张照发在舍友群里,把手机放回口袋,到走廊尽头的水池去洗拖把。

做完卫生,她才把防灰尘的塑料揭掉,捏着被角闻一下味道。

虽然北方没有那种被潮气浸透的湿润,但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余清音皱着眉表情嫌弃,听到电话响,看一眼陌生的来电接通:“你好,哪位?”

那端道:“你好,是余女士吗?有束花在楼下,麻烦取一下。”

一束花?这不年不节的。

余清音心想自己也没什么神秘的追求者,下楼的时候顺便给岳阳发短信。

可惜对方大概在忙,一时半会没回复。

余清音就有点拿不准,心想还是看看再说。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多虑了,毕竟会送绣球的只有男朋友,

她抱着花签收,多嘴问一句:“配送可以进来吗?”

配送员:“我是本校学生。”

又给她一张名片:“承接多项业务,欢迎咨询。”

余清音觉得自己大概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但猜测男朋友会有很多。

回宿舍后她拆开卡片看,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情人节快乐!

说起来,岳阳还真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毕竟像他这样元宵节都要送礼物的人太少见。

思及此,余清音摸摸领口处的吊坠,再看一眼尚没有动静的聊天页面。

岳阳其实看见消息提示了,但他在跟客户面对面开会,只能暂时当作没看见。

等从会议室出来,他就掏出手机;【刚刚在工作,花喜欢吗?】

余清音;【好看,待会我去买个花瓶给它放起来】

百密一疏,岳阳掐着点送花,没想到还需要瓶子这件事:【那我报销】

这样才算一份完整的礼物。

余清音没跟他争,只是买完写了一份稍显正式的请款单,从抬头到落款都有,甚至还加盖了个“公章”。

岳阳没见过在最后盖小叮当的,收到没几秒给她打电话:“就这么喜欢哆啦a梦?”

上次抓娃娃也是这个。

余清音实诚道:“学校的文具店只有这种。”

她来不及真的给自己刻个章。

得,下回给她弄个别的。

说起来,总是聊着聊着,岳阳心里就会跑出新的送礼清单。

他随手在笔记本写下几个只有自己能知道意思的字,一边说:“你再写个备用金申请单吧。”

余清音就是怕他多给钱,一本正经:“不行,就是十块九毛八,多的我账不平。”

都不晓得她上哪买这么一个有零有整的花瓶,岳阳:“没事,我给你做平了。“

余清音批判他:“做假账的思想要不得,记小过一支。”

读书生涯荣誉到手不断的岳阳头回被“记过”,居然还笑个不停,活像有谁点他的穴。

余清音不由得自夸道:“我是不是很幽默的人?”

这下岳阳更加乐不可支,余清音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心想他平常不像是笑点这么低的人。

但快乐会传染,她的嘴角也上扬,等他稍微平复一些才说:“你今天难得下班早,早点睡吧。”

岳阳刚回到酒店,看一眼手表:“才九点,再聊一会。”

对他而言,这个时间确实算早。

余清音拾掇着行李:“十分钟。”

岳阳本来想商量,结果没能忍住打个哈欠:“好。你晚上自己在宿舍会害怕吗?”

余清音是全宿舍第一个返校的。

她举目四望,舍友张颖华没挂好的床帘显出两分惊悚,嗔怪道:”本来不的,你一提我有点毛毛的。“

岳阳:“那待会电话就别挂了。”

打一晚上?这得要多少话费。

余清音:“我好像会说梦话。”

岳阳还挺好奇她会说点什么的:“没事,我有时候也会。”

又强调:“但是不打呼。”

谈恋爱的话,有些小毛病是暂且发现不了的。

余清音可没办法接受将来躺在自己边上的是个打呼的男人,说:“拭耳以待。”

这话一说,岳阳就有点不自信。

他在大学舍友群里发消息问,得到的反馈不一样,吓得他差点没能睡着,架不住实在太困,很快睡过去。

倒是余清音夜里头醒过一回,认真地听手机那边的动静。

大概是岳阳的睡相不好,有床单和皮肤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也不知道他睡觉抢不抢被子。

余清音的思维发散,冒出一些成年人的画面,拍拍自己的脸,深觉得这种想法很不纯情,翻个身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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