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种田] — 第299节

卢栩:“当然不能是我!京兆府哪个不认识我,我一去不是把你君齐哥暴露了?”

他转头问颜君齐:“你打听到谁和他有仇了吗?叫他派个家丁仆役什么的去!”

颜君齐:“问到了。”

卢栩:“那正好,方烟水说周鸿每月初七去会他的相好,初七就去找京兆府逮人!”

初六是成国公夫人大寿,这天弘安帝都派人去送了份儿贺礼,姜濯本不打算去,听卢舟说了安乐侯世子要使坏时,带上义愤填膺的米添和卢舟,一起去行侠仗义了。

姜濯到来,成国公一家吓了一跳,连忙举家欢迎。

自从上次他家孙子在太子府闹事,姜濯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们,成国公欲借此让他们化解矛盾,冰释前嫌。

成国公幺子娶的是弘安帝侄女云山公主,云山公主父亲和弘安帝是同母所出的亲兄弟,人在十几年前已经病逝,当年他要去封地,因云山公主伤寒重病,皇后便把她接到宫中照顾了,云山公主从小是在宫中长大的,弘安帝女儿又少,对她视若己出,她一满十二岁,就封了公主。

而和卢舟打架的马志博,便是云山公主的儿子。

勋贵沾亲带故,论起来成国公家孙子和姜濯还是表兄弟,只是姜濯实在是不喜欢他,觉得他没继承到姑姑的可爱和姑父的相貌,却集合了父母身上所有的缺点,嚣张跋扈。

不过今天他们是来行侠仗义的,还用得上这个东道主。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满院子乱转,寻找安乐侯世子。

爷爷奶奶爹娘耳提面命,今天绝对不能再招惹姜濯,马志博也收着脾气陪逛陪走,大半个上午都在走路中度过了,马志博都要疑心姜濯是不是故意整他给卢舟出气。

可米添这种小不点儿都走了,他也不好意思摆脾气,耐着性子劝:“殿下,你饿不饿,咱们坐下吃点儿东西吧。”“殿下,你热不热,咱们到亭子那休息一会儿吧。”

姜濯不听,他还是满院子走来走去。

终于,他们逛到女眷集中的后院了,也注意到同样往这边逛来,遮头藏尾的安乐侯世子。

姜濯:“……”

姜濯给卢舟一指,“就他,难怪咱们怎么都找不到他,原来早就跑这儿来了。”

马志博先前都没注意到他们是在找人,姜濯这么一指,他也瞧见了,假山后面竟然藏着人!

还是男人!

成年男人!

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马志博怒了,“哪个孙子?!敢往我家后院来!来人,去给我逮过来!”

跟随他们的仆从闻声,马上前去抓人,安乐侯世子还没游说动易县公世子帮他叫姐姐出来呢,就被成国公府的人风风火火逮住了。

一同的,还有易县公世子。

他们俩被逮去前院,闻讯而来的易县公看见他儿子也在,脸都黑了。

他们这圈子借着聚会帮年轻人相看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向来都是女方对男方有意,则找主家将男子约到一个静谧之处,再有主家主母或者亲族中的女性长辈作陪,从远处悄悄的看。

若男方对女方有意,也要找主家去提,主家到后院将女子和几位地位高的夫人一起约到前院,由女子在远处相看他们。

绝无男子莽莽撞撞跑去后院的道理。

马志博他们就罢了,他们中最大的卢舟也还没到十六岁,结伴的还有马志博这个主家少爷,又有米添这样的小孩,可安乐侯世子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能往后院跑?

马志博:“你们俩鬼鬼祟祟躲在后院假山后干什么?!”

易县公世子瞧瞧他爹,小声道:“小侯爷说,想向姐姐当面道歉,叫我喊姐姐出来……”

易县公听罢上去朝他就踹了一脚,被一旁的人连忙拉开。

易县公:“我怎么同你说的,叫你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儿,你是聋了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安乐侯:“孩子们关系好,一起玩也不算什么大事。”

易县公:“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孩子高攀不起!”

安乐侯脸也黑了。

他是侯爵,易县公是公爵,要说高攀也是他家高攀易县公啊,这是讽刺给谁听?

易县公:“把这混账给我领回去!回去抄三百遍家规,明日你便去太学给我念书!”

易县公世子人都要傻了。

安乐侯也没好脾气,过去学着易县公朝他儿子身上踹一脚,“丢人现眼,还不给我起来!”

可他儿子刚看了朋友挨揍,哪能叫他踹实,他爹一抬脚,他就哀嚎一声往旁边躲,“爹别打了,我真的只想给抒妹妹道声歉而已。”

他喊的凄凄惨惨,卢舟却眼尖的瞧见他腰间别着一个小纸袋,像是装药粉的那种小纸袋。

卢舟:“那是什么?”

姜濯闻声,抬步就想往前查看,马志博见状,一撸袖子自告奋勇:“我来!把他给我按住!”

成国公家家丁得了命令,也不顾安乐侯还在呢,就把安乐侯世子按地上了。

安乐侯:“小公子这是做什么?!”

马志博:“你等我看看他带了什么就知道了。”

安乐侯世子见他要掏药粉,连忙挣扎:“不能拿,不能拿!”

他不说,马志博还让仆役去夺,他越挣扎,马志博越来劲。

他将安乐侯世子一把推倒,眼疾手快将纸包打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安乐侯世子见状,心急如焚,下意识想要毁灭证据。

他紧紧盯着,纸包打开一瞬,他气沉丹田憋足了劲儿,呼一口气吹向药粉,想来个毁尸灭迹。

不料马志博低头也正好奇去闻,他风向没把握好,将大半的药粉全吹马志博脸上了。

马志博满脸的白粉末,只剩下巴、眼珠是干净的,他怔了怔,下意识舔了舔,伸手一抹,满脸粉末,当即就要发飙。

只见他猛得跳起,大喊一声:“你——”

话还没说完,人噗通一声,直挺挺摔地上了。

众人:“……”

还是姜濯先反应过来,连忙喊:“快传御医!马志博是不是被毒死了,快传御医!”

成国公府一片兵荒马乱。

第250章 一锅端

未经稀释的迷药,迎面糊了马志博一脸,他好死不死还舔了一口,当场被迷晕,一下午都没能醒过来。

成国公脸黑了,云山公主脸黑了,驸马脸黑了,易县公脸也黑了。

在场的谁都能猜到,安乐侯世子是想要用这药粉对付谁。

要不是马志博带人把他逮住了,他女儿说不定就要遭殃了。

易县公一想到若是女儿被迷晕,就想和安乐侯世子拼命。

云山公主比他动作更快,一边喊人叫御医,一边叫人把安乐侯世子给绑了,她过去先给了他两耳光,“把解药交出来!”

安乐侯世子脸都被扇木了,“是迷药不是毒药,不是毒药!”

云山公主:“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好好一个寿宴就这么泡汤了,国公夫人哪还有什么心情过寿,和云山公主守在床边一刻不离的等马志博醒。

国公府的大夫和姜濯派人去请来的御医都说睡到自然醒就好了,可马志博一刻不醒,她们就一刻不放心。

云山公主追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太医为难,“要看小公子醒后的状态。”

照理应当没事,可马志博毕竟还不是成年人,他也不敢全然确定。

云山公主牙都要咬碎了,她就生了这一个孩子,娇生惯养的跟什么似的,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给药倒了?

奇耻大辱!

谁能忍她都不能忍,她当即就叫人把那药给安乐侯世子也灌下去,凭什么她儿子昏迷着,罪魁祸首清醒?安乐侯想求情,她一怒之下把安乐侯也给绑了。

姜濯三人心惊胆战的,也怕马志博真被迷出个三长长短。

马志博虽然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这么无辜被毒死的程度。

他们三个也没走,一直留在成国公府等着。

到下午,太子、太子妃都带着御医来了。

云山公主瞧见太子,声泪俱下,要求堂兄给她做主,要是她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要安乐侯世子一家抵命。

太子妃又是好一通相劝。

临近晚上,马志博终于醒了。

他一觉睡到饱,睡醒人还饿了——

走了一上午,中午没吃饭,晚上人才醒,饿坏他了。

御医赶紧给他诊脉、检查、灌药,忙活一晚上,马志博平安无事,就是满嘴都是药味儿,晦气坏了。

云山公主确定儿子没事了,开始发飙。

她和安乐侯府没完,心中甚至有些埋怨姜濯和卢舟,若不是他们俩,马志博会去闻什么药粉么?

不过再生气她也不能说姜濯的不是,将气全撒安乐侯府身上了。

当晚向太子告状不算完,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早朝时间都没到,她就穿戴整齐,进宫找皇后告状去了,驸马拉都没拉住。

她没完,成国公没完,易县公也没完。

这日早朝,不用文官开口,不用御史台起头,勋贵自己打起来了,给御史们人都看傻了。

早上勋贵们吵得不可开交,让满朝都看了一场热闹,弘安帝气的把安乐侯世子发派给大理寺去查了,若如易县公所说,他要迷晕易县公府小姐行不轨之事,马上废了他世子的身份,逐出族谱贬为平民,发配出京去做三年劳役。

一场热闹尚未结束,另一场热闹却刚刚开始。

晚上卢栩兴高采烈的拉着颜君齐来瞧热闹,卢舟他没带,勒令卢舟在家好好温习,不许到这种风月场所附近来。

这酒楼是他精心挑选的,从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方烟水说的那间周鸿会相好的青楼大门,保证能第一时间看到京兆府冲进青楼逮人捉奸。

他心情甚好的点了酒点了茶,优哉游哉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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