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顶级暴徒 — 第92章欲念

回别墅的一路,夏夏时不时地看一眼那手链。

进门之后她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取下了手链。莱娅要是不说,夏夏只会把它当成一件普通的饰品,觉得好看就戴了。听了莱娅的估价之后,她才真正地仔细观察了这条蓝宝石手链。

它色质晶透,是没有绿色调的纯蓝色,切工精细,无论大小,每颗都是均匀一致的枕垫型切割,如果轻轻转动,可见宝石亭部像有蓝色火苗在闪动。如果对着光看,每颗都具有极佳的透明度和高火彩。

夏夏对照家里珠宝杂志上的品鉴标准一一对比,隐约觉得莱娅没有夸张,这条手链应该是真的价值不菲。

而周寅坤居然会把这么贵的东西给了她?

莱娅剩下的那些话,夏夏当然不会相信。周寅坤哪里是那种会知道每种宝石代表什么含义的人,不过上次在老虎城,他问过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当时她没有说,说不定周寅坤就随便买了条手链而已。他那么有钱,或许根本就不在意价格。

生日礼物……

女孩盯着这条手链,忽然想到什么。她把东西放到桌上,起身朝厨房走去。

*

深夜,周寅坤回来,进门竟不是一片漆黑,客厅里那盏落地灯居然亮着。

而沙发边缘,露出一双白皙的脚。

周寅坤回头看了眼正准备跟进来的阿耀,“你先回去。”

阿耀脚步一顿,今天的事刚在车上说了一半,还没说完呢。但他向来不会多问,只点了点头,转身上车走了。

男人关上门,走过去。越靠近那盏暖光落地灯,越能闻见那股甜不甜奶不奶的雪糕味。

沙发上,女孩怀里抱了个靠枕,脑袋下面还枕了一个。柔顺的长发朝后散开,露出她的脖子和耳朵。柔和灯光下,她呼吸均匀,身体微微起伏,穿着睡裙露出的地方都白嫩嫩的,安静乖巧得还真像只小兔。

他唇角勾起,坐到沙发上。她占得位置很少,以至于他坐下也不拥挤。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家,他回来时这上学的早就睡了,还多管闲事地把整个别墅灯都关了,黑漆漆一片,也不管他回来看不看得见。

而今晚周夏夏留了灯,还在这里等睡着了。

虽不知她又想要点什么,但男人很受用,大手捏了捏她的脸,“周夏夏,起来。”

“嗯……”女孩被捏得下意识皱眉,偏头躲开男人的手,脸蛋蹭了蹭抱在怀里的抱枕,完全没清醒过来。

他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逗宠物似的:“哎,兔,醒醒。”

夏夏听见熟悉的声音,还有脑袋上熟悉的温度和力道,猛然清醒过来。一看周寅坤坐在她身边,还离得挺近,女孩蹭地坐起来。

“小叔叔,你、你回来了。”

周寅坤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小蛋糕,还有旁边那条蓝宝石手链,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个意思?”

夏夏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茶几。

她挠挠头发,“就是,我今天才知道,你给我的这个手链好像很贵。”

“所以?”还以为是要说什么,周寅坤不以为然:“等我回来就为了说这个?那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窝在这儿睡一整晚?”

“可是,烟灰缸里每天早上都有新的烟头,你应该……是每晚都回来了吧。”

夏夏说完,周寅坤挑眉。没想到她还注意这些。

“我才知道这个生日礼物这么贵,我又没有钱买一样贵的,就……做了一个生日蛋糕送给你。虽然不知道你的生日过没过,但是小叔叔,祝你生日快乐。”

周寅坤看着她:“就这样?”

“嗯?”

男人问:“你等到现在,就为了送个蛋糕?想要什么,说。”

夏夏摇头:“没有,我没有想要的。”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叉子,插起一小块蛋糕,另一只手护着送到男人面前,“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这个没有很甜,只有一点点甜。”

周寅坤盯着她。

她眸中真挚,好像在强调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死人肉都吃过,甜不甜的有什么打紧。

他懒得抬手接过来,干脆就着现在的姿势尝了,周夏夏没想到他懒到这个程度,一双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大,拿着叉子的手僵在原地。

周寅坤瞧她一眼,说:“再来一块。”

蛋糕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夏夏那表情真的很好笑。

“哦,好。”她动作僵硬地又插了一小块,安静的气氛里莫名有点尴尬,夏夏没话找话:“好吃吗?不是很甜对吧。”

看见男人总算抬手,准备接过来,她松了口气。

却没想下一秒手腕一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叉子就被迫调转方向,上面那小块蛋糕直接送进了她的嘴里。

“唔——”

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从她手里拿走了叉子,“敢情你自己都没尝,拿我做试验?”

说完他又跟了句:“好吃吗?”

说实话,是好吃的。这次的蛋糕是夏夏独立完成,之前在那个破旧公寓里就练习了好几次,回来之后卡娜也帮她完善过细节,尽管没先尝尝,但夏夏对自己做好的蛋糕还是很有信心的。

要是不好吃,岂不是弄巧成拙,耽误她想问的事。

她细细地抿着口中的蛋糕,糕体柔软,甜而不腻。然后,她又舔了舔唇上沾到的奶油,绵软细腻,跟卡娜姐姐做的味道差不多。如果让她自己打分,可以打95分。

粉嫩的舌尖一闪而过,舔走唇上的奶油。周寅坤眸中一暗。

“我觉得挺好吃的。”夏夏浑然不知,但感觉这礼物应该没有送错。

“是还不错。而且你这礼物,小是小了点儿,比你爸送的好多了。”

周寅坤靠到沙发上,看了眼女孩并拢在一起的纤细脚踝,“我生日那天,你爸抢了我在孟买刚谈下来的地皮。费了一年的功夫,直接白干。”

他主动提到周耀辉,夏夏眸中一闪。随后她就着话茬,试探地问:“小叔叔,你上次说在跟进我爸爸的案子,现在有消息了吗?”

男人的目光扫到她的脸上,半晌才说:“没有,怎么了?”

“哦,没怎么,我就是问一下。”夏夏对上他的眼睛,“小叔叔,你跟进的是警方那边吗?”

“对。”周寅坤没什么犹豫,告诉她:“之前比较棘手,不过现在新署长上任,他能力不错,估计很快会有消息。”

“哦好。”夏夏点头,又问:“不过小叔叔,到底是哪家警署受理了我爸爸的案子?之前在医院,那个警察说,要是想起什么线索应该及时告知警方。”

周寅坤问:“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就是提前问问。知道是哪家警署之后,我也可以自己去了解案子的进度。我是想……你那么忙,总不好经常打扰你。”

闻言周寅坤挑眉,他睨着夏夏,而她一脸坦诚认真。末了,他抬手捏了捏夏夏的脸蛋,“你乖乖在家待着,不要出去自爆身份。你去警署问案子,如果被你爸生前的仇家,或者曾经走得近的人知道,会有危险。”

夏夏沉默地低下头,藏住眸中的情绪。然后听话道:“好。”

尽管她努力地平复心绪,面上不露出半点端倪,但男人还是明显感受到她的情绪跟刚才大不一样。

“周夏夏,有话直说。”

原本只是想借生日礼物的契机,确认她心中的猜想。但夏夏没想到周寅坤还追问,她一时没想到别的,只能先说:“就是……小叔叔你是不是跟卡娜姐姐吵架了?她说很快回来,但一直都没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到了晚上有点害怕。”

害怕?这地方住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害怕?

周寅坤好笑地看着她,“怕什么?”

“之前在那个公寓的时候,到了晚上周围就会有怪叫。”她说,“这里虽然没有怪叫,可是会有回音,走路有,说话也有,反正……空荡荡挺吓人的。”

后面这半句,周寅坤没怎么听进去。前头那句提及天使路的公寓,男人心头立刻闪过不少画面。而此时此刻,其实就跟那天晚上差不多。

比如,他们现在也在同一张沙发上,周夏夏穿着裙子,散着头发,整个人香香的。

不同的是,那晚他没看清她的表情。此时她逆着光,巴掌大的脸蛋上,那双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他。而那张不大的小嘴刚沾了奶油,不用尝都知道是甜的。

但……莫名就想尝尝。

夏夏说完,看见周寅坤没接话,反倒是视线从她的眼睛落到了她的唇上。她心头一颤,想起了黑暗公寓中的那个炙热而激烈的吻,想起了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衣服扯开裙子掀起,双腿被迫分开,小腹处还被硬硬的东西顶得难受……

耳朵立时就红了。

落地灯在她的身后,暖光映在周寅坤脸上。映得他额头鼻梁薄唇轮廓清晰,甚至还映出淡淡的轮廓光晕,他瞳色很深,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自己。

夏夏觉得周遭空气好像变热了。一种会令人心跳加速,全身变得僵硬的热。

一定是她冷气开得不足,又或者,是离他太近了。

那令人紧张窒息的侵略感,似乎又环绕在周围。夏夏后背冒出薄汗,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那个——”

话没说完,脚踝竟被人抓住。

周寅坤是下意识的行为,脑子里还没什么想法,动作倒是先行一步。她的脚踝很细,一只手握上去绰绰有余。脚踝处肌肤微凉,摸得出的光滑白嫩。

抬眸见她惊讶僵住,男人反问:“躲什么?”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夏夏觉得整条小腿都在发热。她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我是想说,我该回房间睡觉了……”

周寅坤正要说什么,忽然茶几上小巧的手机吵闹地响了起来。

沙发上的女孩几乎是弹跳起来去拿手机,那模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鞋都没穿,赤着脚站在地上:“小叔叔,是我同学,应该又是要问作业上的题,我……我先回房间接电话了!”

说完不等周寅坤回答,她赤着脚就跑上楼了。背影急得像要去逃命。

周寅坤回过头来,低头看了眼某处。居然,又有反应。

可这一次,不是她乱蹭,也不是他自己喝多了。而是想起了公寓里的那晚,看了她的眼睛,握了她的脚踝,就他妈硬了?

还是对着一个都没发育完的小高中生,对着他最瞧不上的软骨头?是他出了问题,还是裤裆里这玩意儿出了问题?

周寅坤皱眉,看向桌上的蛋糕。要说小,也不小了,再过个生日满了十七,她都能结婚嫁人了。

这么想着,他眉头微微舒展开。

但接着又皱回去。那软骨头刚才什么反应,不过是多看了她两眼,她那表情动作跟躲鬼一样。

他不耐烦地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周夏夏。

耳边,响起那晚她在他身下喊小叔叔的声音,那时候估计是吓坏了,是那种带着颤抖的哭腔。

这么想来,她每回叫他,都有不同的情绪。有事求他的时候,就是毕恭毕敬带着试探的“小叔叔”。没事求他的时候,就是不情不愿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的“小叔叔”。再到他发火要收拾她的时候,又变成颤颤巍巍可怜巴巴的“小叔叔”。

那么,公寓那晚要是没刹住车真做了,她会怎么叫。是呻吟着叫,还是求饶着叫?也可能不会叫小叔叔,她胆子大起来说不定就直接叫名字……

她敢没大没小叫他名字?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嘴里的烟都掉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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