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别想带坏我/坏孩子系统 — 第109节

第65章

恢复体力阶段有条不紊地持续进行, 盛渊右眼逐渐恢复视力,感觉微妙,体内如流淌着冰凉的清泉奔到各个角落, 但他现在四肢还是僵的,确切地说, 盛渊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他那双眼睛。

此时瞪得足以配上黑猫警长的主题曲。

脑海中是轰炸后的残骸废墟,嘴巴被人啃完接触空气凉嗦嗦的。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喻左今,对方脸上是从未没有过的满怀喜悦的笑脸。

他从来没见过, 一次也没有。

甚至惊讶,喻左今那张千年冰封的冷脸上居然也能有笑容。

哪怕他给人还是一身凶狠,但此时眉眼间却十分温柔。

盛渊傻在原地, 愣的眼睛都忘记眨。

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陷入了沉默。

盛渊唇上的口水都反了光, 喻左今拿手背给他擦了下,想起什么, 把他抱到一边, 赤着脚下床走到衣柜前翻找。

他身形高大,从背部看过去身材更是惊人,劲腰宽肩, 手臂不绷紧也有着线条分明漂亮的肌肉, 那条灰色睡裤松垮的挂在他腰间。

十几岁的年纪,身材却完全脱离了青春的单薄。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也能让人感受到他心情好极了。

盛渊从死亡的边缘解脱,还不等高兴, 脑子又受到了第二波强力冲击, 掉进了空白世界, 脑子断弦。

喻左今拿着手表盒过来, 见盛渊还是呆愣愣地有些心痒。

事实他也不压抑, 直接把盛渊掳了过来,半圈进怀里搂着,像小女孩搂布娃娃一样。

他也紧张激动得直咽口水。

刚才亲都亲了,现在抱也抱了,却不好意思去牵盛渊的手,最后只腼腆握住他的手腕,把表盒打开,将里面冷机械风的手表戴到他手腕上。

枯掉树枝般的声音说道:“给你。”

盛渊像是多年老年痴呆的患者,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表看起来可不平价。

喻左今去看盛渊的表情,但对方却只是呆呆地看着,什么也不说。

盛渊几乎是下意识想问多少钱。

但发不出声音,只能抬头去看。

喻左今撞入他的眸子,浅吸了口气,看着盛渊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咕咚咽了下口水。

还要亲吗?

可爱。

喻左今快速地摸了下他的脸蛋。

盛渊只见他舌尖在唇上一闪而过,眉心狂跳,果不其然对方俯下了身。

无法呼吸,盛渊皱眉,张着嘴被搅得直咳嗦,但显然是喻左今不满意不会罢休的主。

等松开他,盛渊以为自己获得了第三次新生。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hello!

他操蛋的美丽人生。

劫后余生,余生却比劫难更奇葩。

谁能想啊,他试图往正路带的不良少年居然想艹他的辟谷。

而此时他的脑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真上进扭着它不存在的辟谷,随着天选bgm好日子舞蹈。

果然人统的悲喜不能相通。

今天是个好日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要不是没有实体,真上进恨不得在盛渊面前给他扭一段,看着像被世界给了一个大比兜的盛渊,真上进开始站着说话不腰疼。

【系统:宿主,开心点!】

盛渊转着眼睛。

【系统:至少目标人物是个大帅哥。】

盛渊:“真上进。”

【系统:嗯哼?】

盛渊:“你现在安慰人的方式真是越来越高级了。”

【系统:……】

今时不同往日,它可不能再受狗逼的气了。

【系统:这位宿主,请你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我现在可不是普通的系统。】

盛渊:“怎么?王维当年写诗也把你写里了?”

【系统:……】

好吧,他依然战胜不了狗逼。

但此等小小的气愤对于它现在的喜悦来说不足为奇。

它!真上进!在同一批百八的系统中脱颖而出,弯道超车,成为了第一个带领宿主完成不良成就的坏孩子系统!

它张开虚无的双臂。

coming!

无上荣光!

真上进统界第一,正式进入长达五百年的自由假期,顺便还可以在小系统开大会时凡尔赛一把。

啊?我也不知道啊,稀里糊涂就解绑了。

啊?其实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完成不良成就。

啊?我也不懂耶!一眨眼就完成了。

啊?

啊?

盛渊:“你被驴附体了?啊个没完。”

真上进:……

它羞涩低头。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系统:我这不得模拟一下嘛。】

这个逼要是没装好,它小系统得后悔一辈子。

盛渊:……

那请不要在他的脑子里。

不光盛渊,喻左今自己也亲了个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喘着粗气。

看着盛渊略带震惊的目光,他浑身一僵。

对方怔怔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被他吓到了?

喻左今嘴角弧度消失,刚才的行为确实不符合他在盛渊心中的人设。

“就到这。”

他一本正经,说的一副很克制的样子。

要不是舌头恨不得塞他喉咙里盛渊就信了。

之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了句,“你想亲我才亲的。”

盛渊:……

你解释尼玛呢。

短暂的失智让喻左今重新拾起好孩子的清纯人设。

他看着自己的穿着,袒胸露乳,有伤风化。

一点也不保守。

拿起床头的体恤胡乱套在身上。

“我去洗个澡。”

他嗓音干哑,有些人确实有早上起床冲澡的习惯,盛渊没多问,毕竟现在两个人待在一块,盛渊更想一个人静静。

喻左今起身就见盛渊后仰到了床上,顺手在他脑袋后面塞了个枕头。

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浴室。

关上门他那张冷漠的脸再也绷不住,将花洒开到最大,笑出了声,声音不好听,甚至让人听不出来声音是在笑,但他的开心随着水流流淌在浴室。

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很久。

他像荒漠里早已枯败不堪的枝芽,从不期望他能再次得到雨水的眷盖。

但盛渊的到来,让他这棵枯木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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