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奸臣白月光 — 第56节

“你可还疼?”

他低声笑,“有你关怀,孤不疼。”

焰光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燃动,萧淮止仰脖,喉间滚动,吻上了玉姝的唇。

烛光将影子映在帘笼上。

相缠、交叠。

耳鬓厮磨间,女郎的声息渐弱,溢出几声轻咛。

红绸烛影下,外间顿响一阵不重不轻的叩门声。

萧淮止眸色如刀,直劈过去,“滚。”

作者有话说:

略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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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愿 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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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对萧淮止动了真情。◎

【044】。

门外陷入一阵沉静中。

默了片刻, 才响起温栋梁略显窘促的声音:“主公,有要事要禀……”

屋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间, 她眸底掠过萧淮止眼中泛起的猩红燎烧。

伸手推了推他, 紧抵在她后脑的大掌缓缓松开。

他从玉姝的唇上撤了去,滚烫呼吸落在玉姝微敞的襟口处。

玉姝此刻气息乱着, 整个身躯都被他正面环抱至腿间, 似孩童般缩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中。

“何事?”

他的气息微乱, 朝外凛声斥问。

“主公,还需……”温栋梁欲言又止。

萧淮止对外置若罔闻, 只沉下一口气,对上她眸底的潋滟春色, 问:“可饱了?”

玉姝雪腮透红,赶忙点了头, 支着身子便要从他怀中起身, 萧淮止却直接将她单臂拖臋抱起, 径直走向一旁的帘帐后。

人被他仔细放平在床榻间。

长指拂过她鬓角散落的青丝,黑眸定在她淡粉的唇上, 心念微动,道:“等孤回来。”

言毕, 他便将帘笼垂下,起身走向了外间。

整间屋子随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而陷入沉寂之中。

帘外几束火光微茫,玉姝阖了沉沉的眼皮,侧身捂着小腹便要睡去,屋外廊道间的烛光不断闪动, 她眼皮眨了眨, 便听见几声脚步走至门口。

零碎的交谈被淹没于屋中蜡烛燃烧的劈啪声。

黄梨木雕花窗上映着两束光, 冷热相融,烛影与月色交织。

“噼啪”

最后一声烛燃响起,紧接着,烛光拂灭,那扇紧闭着的梨花窗缓缓从外推开,映出一道深长挺拔的黑影。

极轻的几声窸窣在静谧的屋中落下。

浮动的帘幔映着窗外几缕泠泠月色,月白锦靴停在床沿边,床幔摇曳,黑影晃过她迷糊的眼底。

倏然间,玉姝从床榻惊醒,张唇欲喊,微弱的声音被人一掌捂住。

帘帐拉开,月光镀在青年俊美无涛的面容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玉姝眸底闪过怔忡与惊疑。

竟是谢陵沉。

“美人毋怕,爷定然不会害你的。”

乌黑的桃花目微挑,凝着玉姝,语调带了几分柔。

但玉姝却不会忘了那时将自己推下去的,也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一道银光从她眼前晃过,玉姝眉心狠狠一跳,她此刻哪里敢喊人,谢陵沉手里正玩着一柄小刀……

见她满眼防备,谢陵沉无奈一笑,眼神掠过锦衾下的身姿,“你不要喊,我带你去听你那萧郎君他们在商议什么可好?”

果真又是为萧淮止而来。

瞥过她眉眼间的疏冷至极,谢陵沉心中有了几分盘算。

“你不会是在生我给你下毒的气吧?”

谢陵沉眉梢一扬,开始解释道:“那藏春之毒,我可是没想害你,我是想送他萧淮止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更何况,顺带帮你测测他的真心嘛,他若是担心你,肯定会给你解毒,而且美人你瞧,你现在不是也安然无恙吗?”

他说得无辜至极。

玉姝眉眼微动,这才知晓自己那时迷迷糊糊的,竟然是中了此人的毒。

他说得是给萧淮止一个教训,那么凭什么要将自己也害进去,还能巧舌如簧地去推卸责任!

玉姝冷睨他一眼,示意他将手挪开。

两厢僵持下,谢陵沉眉间一松,同她商议道:“我挪开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喊,否则美人你也别怪我了。”

在他的注视下,玉姝点头。

手一松,她低声问:

“你给我下得什么毒?”

谢陵沉此刻眉心微动,讪声道:“不是什么重毒,不过是……藏、春嘛。”

他话一顿,抬眼去窥玉姝脸色,继续解释着:“美人儿不要这样看我,如今看来,萧淮止他不是好好的吗。”

他又将手臂一伸,白袍之下,只见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萧淮止不也同样还回来了吗。”

玉姝此刻基本知晓了他下得什么毒,心中一时羞愤交加,又睨过他臂上之伤,蓦然间,她想起晚膳时,萧淮止手腕处那道伤痕。

心中一凛。

谢陵沉逮住她略松神思的时机,同她道:“玉娘子先别急着生我的气,我此番做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江左。”

而下一刻,笼在黑影下的那双乌瞳闪过一丝疑光,谢陵沉精准将它捕捉,语调散漫地继续道:

“实则今夜之事于谢某而言,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话语稍顿,后又锁着玉姝泛动眼波,正色道:“谢某受人所托。”

敛去纨绔气息,谢陵沉的目色变得认真起来,他主动退后一步,转身撤至帘笼后,待身后之人起来。

玉姝此刻心腔乱得厉害,她将寝衣拢好后,睨过谢陵沉的背身,冷静几分后,她的心思微转,继续问道:“你受何人所托?见我作甚?”

“二娘子难道没猜出来?”谢陵沉偏首,漆夜中,二人的眸光堪堪交错,“还是说你的萧郎君,并未同你说出此番宿州之行的真相?”

“有话大可直说。”

谢陵沉挑眉,转身朝她一笑,“玉小娘子,你当真不知,萧淮止来宿州是捉你长姐的?”

他的声音渐低,黑眸睨着玉姝泛着浓笑。

敞开的窗棂外乌云压镜,几缕稀薄的月光从飘动的乌云中穿过,折射至窗台。

玉姝樱唇张合,语塞喉中。

她来宿州不过是因萧淮止不愿将她放在京城。

而萧淮止此番宿州之行为何,她又何曾敢打听他的事情。

他从未说过,竟是为了她长姐之事才来宿州。

黛眉紧蹙,玉姝浓睫簌簌垂下,很快又看向谢陵沉,冷了眸光。

“你不信我?”

谢陵沉反问。

玉姝不语,谢陵沉看了她眼,低眸浅笑,抬手指了指门外闪动的烛光,“那里有你要的答案,玉娘子,不若听听?”

萧淮止此刻正与温栋梁在外间议事。

他便是真如谢陵沉所说,将她瞒着来捉她阿姐,也好过轻易相信眼前这个曾将她绑架下药之人。

见她侧目不语,眼底似乎还有几分针对自己。

谢陵沉倒也不在意,只将袖中一枚令牌拿出在她眼前一晃。

玉姝眼神倏凝,紧紧盯着他手中令牌,压下涌动情绪后,才问:“我阿姐在你手里?”

“玉娘子可别冤枉谢某,家主可是自己来寻的谢某。”

阿姐会主动去寻谢陵沉……

玉姝屏息,目色复杂地打量着眼前青年,她又将目色睇向门外摇曳的烛光处。

敛目间,冷声道:“我不会帮你的。”

她提前给出了她的答案。

二人之间有一瞬的静默。

谢陵沉以挪揄的目光亦是反复打量着玉姝,他道:

“玉娘子,我还没说要你帮什么,你便这般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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