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立马碎裂，强制关机，那恼人的消息提示音总算消失了。
耳边总算安静了。
白茶眼睛淡淡地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两人，“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们赶出去？”
“对不起，打扰你了。”时岱说完牵着谢尚的手离开。
身后响起砰的一声摔门声。
“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要是问的话也不会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时岱说道，“但是感觉现在这个事好像变得更加难办了。”
谢尚“嗯”了一声，“我差点以为你会因为白茶长得好看而改变对她的看法。”
“看法……还算没有吧，”时岱皱眉看着谢尚，“怎么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呢，我是那种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人吗？”
“我错了我错了，”谢尚立马道歉，但还是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嘴里还是能说出好话的。”
时岱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谢尚问道。
“去白茶之前工作的学校看看吧。”
两人按照地址找到学校后发现这所学校很大，是小初高并连的学校，拥有十二个年级的学生。
“你们是谁？校外人员不得随意进入校园。”门卫大爷挡在两人面前，那又大又鼓的肚子感觉下一秒就要弹到时岱身上。
“抱歉啊大爷，我早上醒晚了，”时岱一脸愧疚且着急地说道，“马上上课要迟到了，老师要罚我了。”
“学生？”门卫大爷怀疑地看着眼前两个人，指着时岱问道，“你一个学生为什么染个白毛？”
时岱：“……”
“我有白化病，头发才变成这个颜色的，”时岱说道，眼睛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教学楼，看上去很是着急，“我们真的要迟到了，大爷让我们进去吧，您不会歧视白化病吧？”
这么大顶帽子门卫大爷可扣不起，这要是让哪个老师哪个家长听不到，跟上面一举报，他这工作可就别想要了。
“你可别乱说啊，”门卫身子朝着旁边挪了挪，“下次迟到可就不放你们进去了。”
时岱赶紧拉着谢尚往学校里跑，边跑还边喊着，“好嘞，谢谢大爷！”
门卫大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挠了挠稀疏的头发，“哎？我们学校之前有得白化病的吗？”
头上几根可怜的头发被他拨来拨去，最后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果然是老了，记忆力都不好了。”
跑过第一个教学楼后时岱就停下脚步，回头确保大爷没有反应过来追过来。
谢尚看着自己被对方抓在手里的手腕，扬起唇角，“这还是你第一次拉着我往学校里跑呢。”
以前上高中都是谢尚把逃课的时岱往学校里扛。
“好了，”时岱看到大爷重新回到他的小屋后彻底放下心来，“我们现在不是学生了。”
谢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我们现在是什么了？”
时岱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枪的手势，“便衣警察。”
谢尚也比了一个枪，“收到，sir。”
两个人找到小学校区，又找到里面的办公区。
谢尚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你好。”
为什么谢尚走在前面？因为时岱说他身上气场更强一些，看着更能唬人。
屋内只坐着零星两三个老师，大部分都去上课，见进来的人不认识就重新低下来头，以为是高年级的学生过来帮忙拿什么东西。
谢尚径直走向离门最近的老师，“您好，我们是警察，想向您询问几个问题？”
原本正在批改卷子的老师一愣，站起身打量着两个人，“警察？警察为什么不穿警服？”
“这是学校，我们担心会吓到孩子，”谢尚面带微笑，“您也不想影响教学秩序吧。”
那个老师点头，心想既然门卫让他们进来了，这两人应该真的是警察，“你们来问什么的？”
时岱像模像样地拿出一个本子和一个笔，认真地做着笔录。
“请问白茶与你日常相处中，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茶？”那个老师脸色微变，“是因为网上那个事吗？”
谢尚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并没有给出回答。
“白茶……我没想到她会干出那种事，”老师说着叹了口气，“只谈我和她的相处，她这个人挺好的，她特别老实，这种老实怎么说呢……你有的时候甚至会讨厌她太老实了。”
“为什么这么说？”
老师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她一点谎都不会撒，有家长来问自己孩子的情况，要我们说的话肯定是又夸有贬，就算是再不听话地小孩你也得夸两句出来，不然人家面子上过不去啊。”
“但白茶……每次都很认真地说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经常弄得人家家长也尴尬，孩子也不喜欢。”
“她平时写报告什么的也很认真……总之，她真的挺老实的一小姑娘，只是没想到……”
“好的，谢谢您的回答。”谢尚说着看向时岱做的笔录，发现时岱正在纸上画王八玩。
“……”
“我带录音笔了，”时岱连忙给自己解释，“有那玩意谁还做笔录啊。”
谢尚无奈一笑，低声说着，“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