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化坚定为……
悲愤。
“我还有的选吗？！”他带着哭腔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特维尔好笑地看着他。
“我现在是要你去帮伏地魔复活，只要你能成功，即使以后他知道了你是个间谍，也不会介意的。”
“如果伏地魔最终打败了我们，那你反而会是食死徒们的最大的功臣。”
“如果最后是我们赢了，那你不仅能洗脱当初背叛的罪责，还能一跃成为忍辱负重的代表人物。”
“无论怎么你都双赢啊，说的我都想过去当这个卧底了。”
特维尔锤了一下拳头，喜笑颜开的好像真的要自己去当卧底了。
“那要不真的让你去？”彼得小心翼翼地说道。
双赢？
双输才对！
到时候无论是哪边获得胜利，他都被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标签，但凡哪一个领导者小心眼一点，他都是第一个被清算的那个！
特维尔的笑容立即收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彼得看着始终不开口的特维尔，脸色越看越苦，最后都快苦过卢平常喝的狼毒药剂了。
他认命般地摊开了双手。
“那可是黑魔王啊，我一和他接触，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的，到时候，您让我卧底的目的不就失败了？”
为彼得的识趣满意地点了点头，特维尔拿出了一个绿莹莹的水晶。
“关于我们今晚对话的记忆可以储存在这里，而在能被伏地魔看到的记忆里，你是抢到了一只落单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然后飞离了霍格沃茨。”
“我已经确认了，就算是伏地魔，只要他还没有从你的脑子里把它揪出来，你就不会被发现。”
特维尔只是那马伏里奥试了一下，起码他是没有办法用摄神取念透过这个水晶的防护，窥视到里面保护的记忆。
至于现在的伏地魔有没有在摄神取念上更进一步，或者干脆就是从彼得平时的动作中发现他的异样，那就不关特维尔的事了。
反正失败了，死的也就是一个小老鼠，他不想，也没空关心！
彼得看着水晶闪烁的绿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总感觉，这是一个随时能取他性命的索命咒！
“别再犹豫了，我就坦白了吧，这是你唯一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当初你害死了波特夫妇，还出卖了不少凤凰社的资料，现在就是你赎罪的机会。”
“如果你拒绝，我是不会像哈利那里，仁慈地看着你慢悠悠地接受法律审判的。”
特维尔的脸在绿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
彼得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落到现在这种程度，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过特维尔能为他解释这么多，已经算是仁慈了。
“好吧，我还是衷心希望你们将来能成功吧。”
“是我们。”
特维尔莞尔一笑，然后把水晶举向彼得。
彼得还想接过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个水晶离自己的眉心越来越近，然后……
他的头骨被切开了！
即使看不到，但皮肤被切开的感觉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不，不止是头骨，被切开的是他整个大脑！
水晶落在了脑子的中央，然后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玄妙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肉体的剥离感。
他似乎失去了时间的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灵魂回归了肉体。
特维尔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在生命体上使用局部的变形术，不过难度比自己想象得要大得多，即使是他全面压制住了彼得的身体和魔力，也消耗了他不少的精神。
但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厉害一点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彼得能不能承受，他就不敢保证了。
总不能让彼得顶着一个“脑洞大开”，去伏地魔那里卧底吧？
回过神来的彼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本的切割感似乎还残留着，但是水晶的异物感却消失了。
“这就是一个保护记忆的水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的。”
才怪。
特维尔感觉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彼得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是无奈地放下了手。
“您就不担心，我把这件事告诉黑魔王，然后让他帮我把水晶取出来吗？”
“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特维尔露出鼓励的微笑。
“不过，实际上我们是愿意相信你的，包括邓布利多，他始终觉得你是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
“只是，你还没有发觉自己内心的勇气而已。”
“勇气？”彼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如果我真的有这玩意，就不会选择当一个可耻的叛徒了。”
“不要这么轻易就气馁呀，彼得，即使生活在阴沟里，你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特维尔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留下他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径直走出了这个小牢笼。
“即使生活在阴沟里，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呀~”马伏里奥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扭着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