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想再生个觅觅】
【想吧】
【韩璟:觅觅不可爱吗!】
【韩璟:我工作不多,可以回来陪你】
【别了,家里住不下,好好工作】
【韩璟:(猫猫委屈.jpg)】
【韩璟:阿绮!】
【睡你的觉去,明星不可以熬夜】
韩璟最近的通告又多了起来,不知道袁十堰是个什么意思。
【薛预泽:什么时候职称答辩?】
【薛预泽:备孕是不是要吃叶酸?】
【吃锤子吃】
【睡觉了】
陈碧渠只是发了个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图。
【乖,先睡觉】
【陈碧渠:好,听夫人的】
林织羽也来凑热闹。
【林织羽:怎么生孩子?】
【……】
【等我回来教你】
【林织羽:好。】
【林织羽:早些休息。】
最后是韩非。
【然也宝贝儿:怎么确定能生女儿?】
突然门开了,聂郁耷拉着脑袋出来,埋在她肩头。宁昭同连忙发了个“别多想”过去,然后抱住聂郁:“怎么了郁郁?”
郁郁委屈:“爸爸妈妈骂了我一顿。”
她一听就了然了:“你是不是把过错都揽自己身上了?”
“……本来也是我的问题。”
“你跟爸爸妈妈就没必要那么厚道了,”她叹气,亲他一下,“明天出发还是后天出发?”
“那么快?”
“你的假期也没剩几天了啊。”
聂郁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那明天就启程吧,后天能到,你帮我哄哄爸爸妈妈。”
“好……”她抬起下巴吻他,“走,睡觉。”
决定午后出发,聂郁六点就起来收拾东西,陈承平七点进来叫她起床,结果让她缠得九点过都没走出房门。
“唔、承平……还要、收拾东西、不要了……”
陈承平觉得这是她先动的手:“你先勾我的,你当然得负责。”
她昨晚就累到半夜,现在腿软得合都合不拢,只能求饶:“承平……受不了、要坏了……”
他揉着她红肿的阴蒂,摸到底下湿淋淋的穴口,还探了根手指进去:“什么要坏了?”
她眼眶通红:“要被你操坏了、呜……”
最后看她哭得可怜,他还是心疼了,提前草草了事,抱着她进浴室洗澡。
结果看着她腿间那块磨得红肿的肉他又没忍住,提枪再干了一回合,她趴在透明玻璃上被撞得整个人都在抖,呻吟吞在喉咙里,听着惹人得要命。
最后是让他抱出来的,腿软站不住,她抽噎着合拢双腿,委屈地把干爽的内裤套上。
外阴肿了,磨得还有点疼。
陈承平吃饱喝足,待家看孩子也就说不出什么怨言,把箱子放到后备箱里,嘱咐聂郁一句:“高速路滑,开慢点儿也没事。”
“好,本来也不急。”
“行,到了来个信儿。”
“好,您在家也记得按时吃饭。”
“没问题,”陈承平看宁昭同一眼,眼眶的红还没退下去,“她过得娇气,在外面多忍忍,回来再揍。”
她扑哧一声:“你这人说话怎么……”
聂郁打开门示意她先上车:“好,那我们走了,队长,大波。”
喻蓝江扬了扬手臂:“去吧,我到家给你发照片!”
“走啦!”
车启动,陈承平看着一缕白烟,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说来也挺巧的,聂郁正好是咸阳人。
也是个带媳妇儿回家过年的美事,聂郁情绪兴奋得都有点异常,一直在计划要带她去哪里玩。最后宁昭同怕他下半程精力不济,狠心泼冷水:“咸阳宫是我家,我在咸阳呆了二十多年。”
聂郁一噎,然后勉道:“汉唐的景点你没去过……”
她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想看吗?”
……对哦。
都他妈一群乱臣贼子,谁想知道你们在老子的土地上修了些什么东西?
聂郁蔫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又支棱了:“那你给我讲讲嘛!”
她把座位调平,舒服地躺着,侧过来看他:“你让我给你介绍介绍你家?”
聂郁轻笑一声,有点叹息意味:“真想看看你站在咸阳宫前是什么样子。”
“改天我找个做复原的团队拍组cosplay好了,不过我其实不太穿他们那套。”
“会不会很麻烦?”
“没事,留点东西下来也挺好的。”
“好!”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困,想睡一会儿。”
“睡吧,今晚可能要十一点后才能到了。”
北京到咸阳大概十一个小时的路程,聂郁开车一直略略超速,但估计也得花个八九小时,到咸阳肯定已经深夜了。
一点出发,路上没停,最后晚上十点下高速,宁昭同看着鲜红的“咸阳”两个字,打了个哈欠:“叔叔阿姨几点睡啊?”
“妈妈是高中老师,睡得挺晚的,现在估计还没下晚自习,爸爸会等着妈妈。”
“那么辛苦啊。”
聂郁笑:“先带你去吃完饭,吃完偷偷溜上去。”
聂郁父母都是教师,公积金高,所以早年置了好几处房产。不过因为通勤时间的考虑,还是大部分时候住老房子这边,中学老师辛苦,能多睡十分钟也是好的。
小区旧,环境不算太好,但烟火气十足。
聂郁带着她去了一家据说自小就吃的羊肉泡馍,擦得挺干净,不过毕竟做了那么多年餐饮,桌面有些洗不掉的油腻。
九点过人不是太多,聂郁操着一口地道的关中话嘱咐锅后面的大爷少放盐味精鸡精不要辣除了香菜不要其他调料,给大爷听得都多抬头看他一眼,想知道什么人吃得那么麻烦。
结果这一看,大爷有点惊喜:“哎,男娃子,你是不是这里头苏老师和聂老师那个大儿?”
聂郁就笑:“您还记得我。”
“这么精神的男娃子怎么记不得,刚回来啊?”
“对,刚刚才到,还没回家呢。”
没回家就来他这儿吃饭了,大爷笑着拍了拍肚子,示意了一下外面坐着的女人:“你屋里人?倩得很嘛。”
聂郁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女朋友。”
“还没结啊,”大爷端着两碗汤出来,“不小了吧,赶紧点的啊。”
聂郁含笑应声。
“谢谢,”她抬手接过,小声问,“那一会儿我们会不会碰上苏阿姨?”
大爷闻言笑眯眯的:“不怕嘛女子,苏老师不走这条路。”
她一听笑了:“您认识他啊,他小时候经常来吗?”
“从小在我这里吃的!女子你尝尝!”
“好,那我尝一尝,哇,好烫。”
一路上就吃了两口饼干顶着,确实是饿了,不过她容纳面食的胃要比平时小上一半,所以馍只掰了半个。聂郁自然负责打扫战场,同时有点疑惑:“你在关中待那么多年也不习惯吃面食吗?”
她喝了一小口汤:“可能习惯了,而且原始品种的稻米是真的香,我回来后还没找到能有那种香味的稻米品种。”
回来后……好奇怪的表达。
“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吧?”
“当然,不过也不算太缺,”她顿了顿,“水果很丰足,走丝绸之路带回来的。”
聂郁还想问,然而她那碗汤都快喝完了,他只能飞快地把泡发的馍块塞进肚子里。汤清味美,又香又烫,他吃完后放下碗,背上都起了一层密密的汗。
她笑眯眯的递来纸巾:“你说方言冲击感好强。”
“嗯?你以前不说关中话吗?”
“我还真不说,我说的晋地官话,河南口音,”她撑着脸,换了上古汉语,“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上古汉语那佶屈聱牙的发音,聂郁听得愣了一下,倒还依着语境猜测:“你是不是说回家?”
她轻笑,起身结账:“走啦。”
十一点,苏笙下了晚自习回到家,聂渡云迎上来:“苏老师辛苦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苏笙把包放下:“没得事,今天刚复课,没有讲课,一直让他们自习。”一边说着一边换睡衣:“还真饿了,有什么东西吃?”
“我给你下点面条。”
“好,少放几根就行,”苏笙洗了个手,跟着聂渡云进了厨房,“昨天那个事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两个娃子合不到一起也是常理,郁郁的品性你也知道,不要一直骂他。”
一谈这事聂渡云就来气:“我不是说硬要把他和卿仪凑在一起,但是他们都谈婚论嫁了,结果大过年的谈分手,还让亲家——卿仪的爸爸妈妈跑一趟。我是觉得他那么大年纪了,心还不定。”
苏笙拍了拍他的背:“孩子的事我们管得了多少?”
“是管不了,但你看昨晚他说的,明显是瞒着我们什么,”聂渡云叹气,扔了些面条进去,“我是怕他对不起卿仪。”
“我倒觉得”
突然门铃一响,苏笙话头一顿,和聂渡云对视一眼。
聂渡云有点惊讶:“这么晚了,不会还有学生来拜年吧?”
两夫妻亲戚不多,倒是桃李满天下,过年一贯是门庭若市的。
苏笙出了厨房:“我看看去。”
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宁昭同顿了顿,再按了一下。
苏阿姨初七复课,今晚应该是有晚自习的,不该睡得那么早才是。
她看了一眼手机,想给聂郁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准备再按一下,结果手刚搭上去,门开了,露出一张惊讶的女人面庞:“你——”
宁昭同立马挂上大大的笑:“苏阿姨好,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小宁。”
把宁昭同迎进来,苏笙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普通话都是过了半句才换过来的:“小宁,你这是过年来咸阳玩?”
“苏阿姨,聂叔叔,过年好,”宁昭同把礼物放到桌子上,朝着聂渡云笑了笑,而后露出一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苏阿姨,那么冒昧地上门,实在是太久不见,想来看看你们。我跟聂郁一起回来的,他在楼下停车,马上就来。”
“啊?郁郁也回来了?”苏笙又惊又喜,“他昨天不是还在北京吗?”
宁昭同笑:“对,我们中午出发的,刚到不久,在楼下吃了羊肉泡馍。”
“小宁你——”聂渡云举着筷子想说什么,突然飞快地回身关火,“你们先聊!我把面捞出来!”
“聂叔叔还没吃晚饭吗?”
“不管他,”苏笙把门开了,引着她坐,这下回过神来,忐忑也上来了,“小宁啊,你是跟郁郁碰上了?哦,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苏笙是知道儿子和面前这位前准儿媳那段故事的来龙去脉的,虽然说不上谁对谁错,但论起来自己儿子可能是有点不是个东西,苏笙难免有点没底气。
然而宁昭同笑得坦然而漂亮:“谢谢阿姨关心,我现在身体很好。聂郁说想回家看看,我想着您和聂叔叔当年对我那么好,特别想来看看你们。不知道会不会打扰?”
苏笙一听心都软了:“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能来看看我们,我们肯定是特别开心的。不怕小宁你笑话,你聂叔叔前两天还让郁郁帮他买你的那个书,说到处都买不到……”
“哇,今天我竟然有留门的待遇,”聂郁推门进来,有点惊讶地关门,“妈妈,爸爸。”
聂渡云本来还因为苏笙揭他的底有点挂不住脸,一看儿子进来,脸色立马一肃,把围裙往桌上一扔:“跟我过来!”
聂郁换了鞋,朝宁昭同投出一个委屈的眼神,她忍着笑,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当做祝福。
苏笙看他们亲稔,越看越有点忐忑:“小宁啊,你们这是怎么碰上的啊?”
“哦,是这样的苏阿姨,”她放缓声线,把早就想好的说辞徐徐道来,“也是巧,年前我受邀参加一个内部会议,正好在聂郁住的酒店举办。我进门就碰见他,结果我开完会出来他还在门口站着,姿势都没变一下。当天下着暴雪,他都快成雪人了……”
苏笙本来还听得难堪,一听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心都疼了:“他就在那儿站着啊?”
“对啊,我实在怕他出事,就把他拎回家了,”她顿了一下,怕苏笙多想,继续道,“您认识傅东君吧?”
“啊,认识,是小姜那位——”苏笙压住翻覆的情绪,“哦,他是你哥哥吧?”
“对,我哥和小姜哥正好也在我家,我就想着让他们能劝劝他,”她笑,“年也是在我家一起过的,跟我们打了几天麻将,情绪也好多了。”
这个理由能说得通,苏笙稍微冷静了一点:“太谢谢你了小宁,聂郁那么大了还不懂事,让你费心了。”
“阿姨您言重了,”她顿了顿,面上露出三分尴尬的神色,“苏阿姨……有句话可能不该我说,不过聂郁和卿仪的事,的确说不上是谁的过错。前天聂郁和卿仪的父母见了一面,也都说开了,还是希望您二位不要太责备聂郁,他是真挺难受的。”
那点古怪感又涌上来了,苏笙觉得她对聂郁的关心有些过分,又实在不好意思往那个方向想,给自家儿子脸上贴金。
苏笙想了想,小声问:“小宁啊,你知道他们闹的什么矛盾吗?”
宁昭同轻叹:“卿仪觉得聂郁一年就回来一个月,半个月回家,半个月陪她,她接受不了。”
苏笙愕然,而后沉默下来。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郁郁和卿仪之间可以说是无解的。
想到这里,苏笙眼里都起了点泪花,连忙擦掉:“让你看笑话了小宁……”
“您说的哪里话,”她安慰道,“您和聂叔叔都是那么好的人,聂郁承你们的福泽,也一定会幸福的。”
一句话有点文绉绉的,但苏笙教语文的,完全不会觉得语气不对,反而有些压不住泪意,连忙站起来:“小宁你坐,我进去看看。”
“您去就好。”
苏笙抹着眼泪推开门,父子俩一看就惊了,聂渡云忙问:“怎么了?”
苏笙瞪了地上跪着想起来的儿子一眼:“跪端正了!”
聂郁立马挺直背脊:“妈妈,哭什么呀?”
苏笙扯了两张纸把泪水擦干净,对着聂渡云道:“他跟卿仪的事,我听小宁说了。”
聂渡云一听更来气了:“你还让小宁知道了?”
聂郁不敢说话。
“别急着骂他,”苏笙坐到沙发上,眼里蕴着泪光看儿子,“卿仪接受不了郁郁一年就回家一个月,还得抽时间来看我们两个老的,陪不了她。”
聂渡云一怔,而后跟着沉默下来。
长久的别离与短暂的陪伴,这是职业军人家庭的必然。
许久,聂渡云盯着脚下的儿子:“起来吧。”
聂郁揉着膝盖站起来:“是我的问题。”
“没谁说不是你的问题!”苏笙骂了一句,“那你怎么不跟我们明说呢!”
聂郁苦笑了一下:“妈妈,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还让你们跟着难过。”
苏笙都急了:“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德性到底跟谁学的!”
“别急,别急,”聂渡云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那小宁呢?”
苏笙颔首看着自己的帅儿子,跟着道:“对,你对小宁是什么想法?”
“哎,苏老师,问得太直白了,”聂渡云扬了一下眉毛,结果更不给儿子面子,“都不用问,他要能放下小宁当年就不会是那副样子。”
聂郁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照宁昭同的意思暂时不提,结果一听就煮红了耳朵,根本瞒不下去:“爸爸……”
苏笙眉毛一蹙:“你刚分手没几天,就喜欢上了小宁?”
这话实在有点难堪,聂郁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干脆利落的跪下了:“爸爸,妈妈,我知道这种话说起来很难听,但是感情是不讲道理的。或者说,爱上同同实在太容易了,我们的感情本来……也没有过什么问题。”
他知道无缝衔接不好听。
可是他不想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