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图画了具体的走向,还给出了一些行走注意事项。
至于药袋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刘会长解释道:“之前我跟她们都商量了。对方来的人都听不懂苗语,那位从贵省请来的苗蛊师,与这里的语言也不一致。也就是说,我们与他们交流都是普通话,只有与老太太交流时偶尔用苗语,背好这小本子的东西,问题不会太大。”
“路线图只是一些概况路线,在他们面前展示一些简单的山间行走技巧就行,具体山上怎么行进,荷阿婆到时会告诉你们。”
“至于长相,对方对我们几人都比较熟悉,化妆和人皮面具肯定行不通,必须真正改变。这袋子里是特制的苗药,我们吃了之后,由于各人的体质不同,脸上以及皮肤会大面积长斑、麻子或者肿块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天生的长相一样,与我们之前的相貌发生重大变化,而且,嗓子声音也会变化,他们绝对认不出来。”
我心中直抽搐:“老刘,非得玩这么狠,毁容的东西都用上了?”
小竹急问道:“还能变回来吗?”
香蓝闻言,噗呲一笑:“小竹姑娘,你放心,我们会给解药,吃了之后能变回来的。你长这么漂亮,我都想让你给我们医馆代言呢,真的被毁容了,那我们就罪过了。”
我问道:“对方那位蛊师知道有这种苗药么?”
阿秀说:“这药是我们姐妹自己研制的,他不可能知道。”
刘会长补充道:“阿秀和香蓝除了治病,还干医美,全国各地不少权贵请她们去呢,在这方面她们绝对权威。”
我对刘会长竖起了大拇指:“老刘,你真的太六了!这次我算被你给安排服了。”
刘会长问:“苏兄,你这夸我还是骂我呢?”
阿秀和香蓝留下东西,向我们告辞,并对刘会长说:“事成之后,会长务必带苏先生和小竹姑娘来我们的医馆做客。”
刘会长抱了抱拳:“一定一定!多谢两位!”
她们风风火火地走了。
刘会长对我们说:“明天一早进村,我们今晚必须先做好功课,再把这些东西全烧掉,现在先吃药吧,第二天早上长相就有变化效果了。”
讲完之后。
刘会长将一包药粉倒在了杯子里,咕咚一口喝了,抹了下嘴:“好药!”
我和小竹对视了一眼。
无奈之下。
我们也一咬牙喝了。
当天晚上。
我们几乎都在背小本子和地图里的东西。
刘会长不愧是阅读理解能力超强的人,几乎与我差不多时间,就把内容背得滚瓜烂熟。
在瞬时记忆这方面我向来自信,见到老刘也有这能力,有点受打击。
小竹的速度最慢。
不过她讲起苗语那是相当的好听,跟百灵鸟似的。
到了凌晨三点。
小竹也已经背诵完毕,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睡到早上六点。
小酒店的隔音不大好。
我听到隔壁小竹房间传来了哭声!
第1049章 毁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甚至来不及穿衣服,立马冲出门,跑到了隔壁房间。
房间门是开的。
见到卫生间里面,一人穿着小竹的衣服,正侧对着我在照镜子,她脸上全是红褐色的大斑点,布满了整张脸,眼睛还是肿的,这种肿,不是哭成的肿,天生长成的那种肿。
这是小竹。
几乎已经彻底毁容了!
与之前清水出芙蓉的姑娘完全是两个人!
要不是她穿着小竹的衣服,我都差点认出来。
我心中讶异无比,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脸上的大红斑。
可谁知道。
手刚一伸过去,小竹大惊失色,反手一扣我的手,另一只手抬手就来掐我的脖子。
我根本没料到这一茬,顿时被小竹给制住了。
“你是谁?!”
小竹声音也变了。
我急道:“小竹,是我……”
这声音发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沙哑之中带着沧桑,似乎是长期哮喘导致了嗓子彻底改变。
小竹一听,赶紧放开了我,神情惊恐又讶异:“哥……”
由于刚才我醒来之后也没看自己的样子,小竹卫生间的镜子也是侧挂在墙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我赶紧进卫生间瞄了一眼。
一看之下才知道。
小竹见到自己的样子会哭太正常了!
连我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容貌!
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红红的,而且扭曲了,皮肤一层又一层叠在一起。
怎么说呢……
沙皮狗大家见过吧?
我现在的连就是弱化版本沙皮狗的脸!
不仅仅是脸上,连脖子的皮肤,乃至自己的身子,也有相似的模样,只不过身子上的皮皴得程度会小不少。
难怪我刚才摸小竹的脸,她会动手来打我,她刚才对着镜子伤心欲绝,压根没发觉我跑过来了,再加上我穿个大裤衩,一副完全认不出来的恶心沙皮狗去摸她,小竹不动手才怪呢!
小竹见到我的样子,又哭了,抽泣着说:“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呀,呜呜……”
我站在原地,无语到了极致。
正在此时。
一位头上顶着个包,两腮凹陷,穿着刘会长衣服,手中拿着扇子的人走了过来,他这模样,就像缩小版年画里的寿星,见到我们之后,这货哈哈大笑,手中扇子摇了一摇:“妙哉妙哉!俊男美女如今变成了丑男陋女,哈哈哈。”
刘会长嗓子也变了,像太监一样。
我说:“老刘,我感觉现在我们都不是人,而是天上的妖怪下凡了,这特么太夸张了吧?!”
刘会长呵呵一笑:“等下就不夸张了。”
紧接着。
他将另一只手的袋子给拿了出来,对我们说:“苏兄、小竹姑娘,里面是衣服,咱们先换上之后再看看。”
尔后。
我们几人分别进卫生间换衣服。
刘会长和我的衣服是那种灰黑色的土布衣服,不仅有些脏,而且上面还有补丁。
小竹的衣服是土布蓝色的,干净很多,但看起来浆洗了好多遍,都有些泛白了。
也许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也许是我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自己丑陋的长相,衣服换上之后,还真觉得毫无违和感。
我和刘会长就是两个风吹日晒,有皮肤和肌体组织毛病没工夫去治的苗族挑夫。
小竹就是一位脸上长着密密麻麻大红斑的苗族姑娘。
丢在人群中。
我们三人都属于苦命普通劳动群众的一员,算不上特殊。
小竹眼眶还泛着泪水,满脸委屈。
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比起我们,你都跟天仙一样漂亮了。”
小竹:“……”
我再安慰道:“等事情结束之后,哥带你找阿秀两人做医美,什么嫩肤、补胶原、美白全都给你整上。”
小竹闻言,问道:“真的吗?”
刘会长搭茬道:“小竹姑娘,你用不着这些啊,本身就长得够漂亮了!”
小竹白了刘会长一眼:“我要!”
刘会长不懂。
再漂亮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
比如陆岑音,她有时觉得自己胸小一些就好了,理由是穿衣服会更好看。
难以理喻。
这以后不得饿着孩子吗?
三人无奈地接受了样子之后,将我们身上的东西大部分寄存,出了酒店。
在退房的时候,服务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三人,估计她内心觉得怎么之前从来没接待过这么三位苗民。
我们先乘中巴车,再乘牛车,最后走路,往荷阿婆住的村子赶。
这个村子实在太偏了。
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一路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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