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禧说:“老刘你倒是多夸两句啊!我不会骄傲!”
我问:“那些搬西瓜的工人呢?”
夏禧回道:“全吓跑了。”
经过一番询问。
我总算了解了情况。
在吉祥瓜市临出发之前,夏禧见到卡车经过改装,且我们两人都没被挑选上,心中一横,立马跑过去跟古瑞德说:“先生,我刚才在搬东西的时候,见到箱子里面的西瓜好像装了古董,你们是玩黑运输的吧?我也不多要,给我一万块钱,这事我帮你瞒过去。好朋友,讲诚信啦。”
古瑞德一听,当时就炸毛了。
吉祥瓜市有不少人,他不可能在那里对夏禧动手,便劫持了夏禧上了车。
到了车上之后。
古瑞德开始对着夏禧一顿狂殴,问他到底是谁、谁派来的。
夏禧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工人,古董是无意发现的,想讹点钱,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古瑞德放过。
这货哀嚎连天,瑟瑟发抖,飙出了最牛的演技。
古瑞德打了夏禧老半天,见完全审不出任何结果,便相信了夏禧就是普通搬运工人,但即便是一位普通工人,古瑞德也不可能放过夏禧。
临近中午时分。
车已经来到了豆芽岗。
古瑞德吩咐司机往山坳里面开,停下车之后,四位司机顿时一拥而上,将六位工人全给绑了。因为他们担心这些工人也知道了古董的秘密,打算将他们找一个山坳,全给悄悄埋了,然后立即改变行进路线。
狠到了极致。
夏禧自然也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由于他已经被打得半死,古瑞德和四个司机对夏禧也没什么防备。
之前刘会长为了万无一失,在我们决定用第一个方案之时,给了我们一种药粉,塞在衣领子里面,目的就是让我们手脚被绑住之后,可以用嘴咬开,向对方喷。
在到达山岗的时候,夏禧见到机会终于来了,咬开了衣领,张口向对方狂喷。
药发挥了奇效!
一瞬间。
古瑞德等人全懵了。
夏禧在山岗上癫狂大笑,对着这帮人一顿狂殴,将他们拖到粪坑里,反复让他们享受美食,并解开了工人身上的绳子,把古瑞德等人给绑了上去。
工人全吓得跑了。
我听完之后,脑瓜仁阵阵发疼。
“你小子也是不怕死!这种没必赢把握的事也敢干!”
夏禧闻言,冷哼了一声,将嘴里的狗尾巴草一口吐了。
“那你说当时那种情况,卡车经过了改装,我们两人都没被选上,怎么办?”
“苏子,我们不一样!你喜欢全盘考虑,算准每一步,稳扎稳打博好结果。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刀口舔血,能活下来,算计只能占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你知道靠的是什么吗?”
我问道:“什么?”
夏禧回道:“飘命啊!哈哈哈!”
我:“……”
他确实在飘命。
而且飘得极为凶险。
万一在车上古瑞德就动手抹了夏禧脖子、在山坳准备动手的时候夏禧疼晕了、杀之前塞住了他的嘴、药没有发挥那么好的效果……
但凡其中一个变数出现。
整个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
诚如夏禧所说。
我和他不一样。
换成是我,绝不会这样飘。
但他会。
这确实这货一直以来在鸡蛋上跳舞形成的做事风格。
刘会长搭茬问道:“夏兄,中午你就搞定了他们,怎么到傍晚才通知我们?”
夏禧闻言,白了刘会长一眼:“我特么身上受了重伤,晕了几个小时!醒来之后太渴,吃了几个西瓜解渴,还看了一下到底是什么古董……干!别说这个了!我刚才撒了一泡尿,有血流出来。老刘你给我把一把脉,看是不是伤到肾了,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刘会长根本没理他。
拿起手机走到旁边,向家主报告。
第927章 四爷出事
刘会长很快就报告完了,走回来对我们说道:“家主说了,这件事干得相当漂亮!马上会有公门人过来接管,我在这里等着。苏兄,你带夏兄先去医院,我看他伤得挺重的。”
讲完之后。
他把车钥匙给了我。
刘会长的明面身份是文保协会的,他留在这里交涉确实比较好一些。
夏禧说:“不是……你就不会开两副中药给我么,这还得去医院?”
刘会长摇着扇子:“你都已经尿血了,估计内脏受了重伤。我是可以治,但一来我身边没什么药,二来等下交涉还有好多事,可能拖得比较久,我怕耽误你的病情!”
他这么说了。
我们只得作罢。
扶起夏禧,往车上走去。
这货身体受伤非常严重,几乎都快走不动路了,走了一百多米之后,夏禧直接晕了过去。
我只得背起他,来到车边,将他塞在了车上,开着车离开。
出到外面大路之后十几分钟。
我见到三辆公车响着警报,速度飞快地往豆芽岗奔去,非常着急的样子。
田家这斡旋能力确实厉害。
相柳北方基地被端,如此大的事,也没见外面有信息披露。
对此。
我们专门问过刘会长。
刘会长说,目前各个地方根据此次事摸排到的信息以及田家提供的历年来掌握大量线索,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在疯狂查封相柳在北方的各个大小站点,逮捕相关人员,公开披露反而不利于做事,所以选择了隐而不发。
我寻思云晴子可真狠!
田家之前就掌握了不少线索,但一直不露声色,这次掀翻相柳北方基地之后,将线索一股脑的全部提供。这情形好比两军对垒,发现了对手好多漏洞,但装作一无所知,一旦逮住时机开始反击,便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炮火覆盖,短暂将对手打趴。
刘会长还说,相柳北方脉络基本因为这次事一网打尽,如果将相柳比喻成一个猛兽,历经此一役之后,差不多两条腿已被打断,呈垂死挣扎的状态了。
解气到了极点!
鉴于这种情况。
在我们离开乌市之前,还特意去看守所看了一下古瑞德。
不是过去炫耀和羞辱他,主要目的是去感恩。
讲实话。
海老贼这个北方基地,那种严密的防守,如果单靠我和夏禧,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开缺口,这次能够如此顺利地端掉,古瑞德起了最关键的作用,正是因为他代表的资本,悄悄撬动上官进行反水,反而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最终取得了如此重大的成果。
这货特么是大恩人啊!
为此,我们去看他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两条烟、若干本古董鉴定技巧和一本厚厚的《华夏上下五千年》,让他多学习一下,省得他待在里面无聊。
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我们扮演搬西瓜工人的时候,曾戴了人皮面具,古瑞德根本不知道是我和夏禧端了他这笔惊天大的生意,当我们以真面目见他的时候,才跟他说了两句话,古瑞德竟然狂喷几口血,当场晕死了过去。
我发誓。
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接之前。
夏禧一直在晕着,送他去了医院之后,医生经过检查,认为他的内伤非常严重,必须立即收治入院。
我只得给他办了手续。
之后我在医院守了一整天。
他还是没醒。
刘会长来了之后,给夏禧把了脉,说不用担心,点滴先打着,他去弄几服中药来喂他喝了,大概两三天就能醒。
当天晚上。
我正蹲在医院外面走廊抽烟。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我和夏禧在乌市的号码都是刘会长特地办的,他甚至不让我联系岑音,这号码除了无忧公司那几位哥以及我悄悄打过电话的一个人之外,几乎没人知道,我以为是搞推销的,没搭理,直接挂掉了。
可隔了几分钟,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我接通之后问是谁。
对方问道:“苏先生是吧?”
这话问得我更加诧异了。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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