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行。
我必须让这局继续走下去。
只有不断翻牌,这样才能翻出花老头掩扣住的底牌。
陆岑音闻言,美眸睁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
我强调道:“相信我。”
陆岑音秀眉紧蹙,想了一想,无比郑重地点头:“我答应!”
获得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我重新上了台。
陆飞奉脸带揶揄地说道:“小苏,你这是找咱大丫头给力量还是给安慰?呵呵……完成不了答题不要紧,杨林说得对,不知为不知嘛,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
我笑着回道:“当然是为了寻求力量。”
陆飞奉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是准备升灯了?”
我环视了四周一眼。
“升灯!”
全场震惊无比。
整个祖厅安静的都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台下众人不说话,是因为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之前两场比试,虽然我也完成,但在他们的眼中,杨林处处领先于我,现在杨林直接宣布放弃,我竟然头铁打算升灯,有的不可思议。
而陆家叔伯以及陆小欣等人不说话,是因为彻底懵逼和慌神了。
他们摸不透我!
一个完全猜不透且实力强悍的对手,令人恐惧。
这个时候。
台下那位之前与陆岑音打招呼,并与她交好的陆家晚辈小姑娘,突然说了一句:“岑音姐姐加油!”
“苏尘哥哥加油!”
“姐姐我喜欢你,你一定要当上家主!”
“……”
在一众小年轻带动之下。
陆家那些中下层,竟然也开始齐声高喊支持陆岑音!
第126章 升灯
非常奇妙的感觉。
陆岑音为了拯救大厦将倾的陆家,一直孤军奋战,受尽了长辈们的压榨、欺负与委屈。
但她竟然获得了绝大多数心地纯洁的晚辈和陆家中下层的支持。
大概这就是人心!
陆岑音见状,眼眶有一丝泛红。
陆飞奉脸上露出吃了屎的表情:“你……确定?”
我反问道:“不允许?”
陆飞奉闻言,神情立马变了过来,阴沉无比地回道:“当然允许!而且我们非常欢迎,看一看你这位千手观音怎么来升灯!”
讲完之后,陆飞奉咬着腮帮子,带着几位陆家长辈,撤到了边上。
祖厅里安静了不少,但仍有人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在低语猜想我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升灯。
陆小欣却如坐针毡,神情显得焦躁不堪,不断地转着手中的小茶杯。
我走到了孔明灯面前,轻轻地拿起了灯,一手捏住孔明灯的头盏,一手执孔明灯的下沿。
拈花佛手。
之前我曾练过成千上万遍,但无一成功。
归根结底。
因为方法不对。
但自从学了花老头的正确手法之后,过往千百次训练的失败,却犹如佛坨成佛之前遭受的苦难、阅读的藏经、走过的泥泞,已然深深积淀在胸中、融入指尖,一通百通,化为神通!
陆家长辈见到我手捏孔明灯的姿势之后,神情陡变,竟然开始震惊无比地窃窃私语起来。
台上离台下距离有一些远。
他们这么小声讲话,别说台下,人在台上都很难听见。
但我却隐约听见了。
“大哥……他这是要干嘛?”
“这小子的姿势,不会就是抽丝鉴纸?!”
“不可能吧!抽丝鉴纸在古玩行当叫拈花佛手,这只是传说中的手法。我们为堵住大家的嘴,力图做出一场平局,好不容易想出这没人会的手法,难道这是撞枪口上了?”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们急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会抽丝鉴纸,说不定这家伙就是故弄玄虚,等下看他怎么丢人!”
“……”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耳朵屏蔽掉一切杂乱声音,手指在孔明灯的下沿疯狂而快速地搓揉。
这与之前试那副古字画不一样。
字画里面绒毛比较细小。
但老天相助,“信文宝笺”古纸,里面的绒毛非常之多。而且,由于年代并不算太久远,纸质非常好,没有一点浆化。
我手法达到了有史以来一种最佳状态。
在手指的快速搓揉之中,古纸当中所有的绒毛逐渐向指尖靠拢,而纸皮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一种近乎神技的存在!
几十下之后。
我嘴里爆喝一声:“开!”
一簇绒毛在手中。
我压根没空理会他们绝望的神情,迅速走到了后门,在灶公神像前点燃绒毛。
绒毛火焰在手中。
我犹如会魔法的一位巫师,手捏着一团小火,快速返回,给孔明灯点上。
尽管我速度已不能再快,但由于手中绒毛燃烧极易,在点孔明灯之时,绒毛已经快要灭了,只剩下一丁点火星。
火甚至烧到了我指甲。
疼痛难忍。
万幸的是。
陆家准备的松蜡油以及灯芯,属于罕见的极品,竟然沾火星就着。
火苗在孔明灯中腾腾升起。
全场传来一片呐喊叫好之声。
陆家人当中,不少是有见识的,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拈花佛手这个词,但一定知道抽丝鉴纸的绝技传说。他们完全不知道陆家长辈出题的内幕,恍然大悟地以为陆飞奉等人升灯的题目其实是在考抽丝鉴纸绝技,心中可能还会为陆家长辈的良苦用心点赞。
但我却深深知道。
这群老不休。
挖了一个大坑,想埋掉我,结果把他们自己给埋了。
“新家主产生了!”
“家主是岑音姐姐!”
“苏尘太棒了……”
此时此刻。
陆家那些晚辈、中下层和影青阁的人全齐刷刷涌向了陆岑音。
王叔振臂呼叫:“各位长辈,该升灯了!”
还来不及陆飞奉等人回话。
有几位小姑娘已经冲上了台。
几人一齐拿着孔明灯,几人簇拥着笑意盈盈的陆岑音,迅速往祖厅外面走去。
现场非常混乱。
我压根不知道陆家长辈、陆小欣以及杨林等人到底跟出来了没有。
但他们一定会跟出来。
一直瘫坐在轮椅上的陆知节,也按照陆岑音的吩咐,在王叔保护之下,推出了祖厅外面。
这是全陆家十二年一次的大事。
升灯仪式,只要他们没死,肯定要过来,不管他们内心有多么绝望。
陆岑音赢得光明正大。
上百双眼睛全在盯着,若他们再想起什么幺蛾子,不仅是对陆家先祖的羞辱,也是对陆家上百口人的羞辱。
什么叫势不可挡?
这就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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