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踱步向房间里,想要给她戴在脖子上的心情。
宛如一群蝴蝶钻进他的胸膛,在里面四处乱窜着。
就在这一刻。
他看见,他的宁宁,待在别的男人腿上。
是仲若旭。
蝴蝶来到了嗓子眼,如鲠在喉。
景煾予宛如一条被遗弃的野狗。
他有些不堪忍受地扶住墙,眼底充斥着血丝,连手指骨节也攥得青白。
他发现填不满占有欲的嫉妒,已经把他撕成了两半。
它们在他的身体里,叫嚣着。
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蛮横地吻住了姜蝶珍。
一路的等待,变成情急的渴望。
景煾予意乱情迷地含住她的舌头,和她在唇齿中缠绵。
姜蝶珍本来被仲若旭欺负,她伤心不已。
虽然对方足够绅士,也用了演戏做掩护。
可不习惯和男人接近的她。
还是像个受惊的小兔一样红了眼睛。
而且景煾予显然看到了。
她和仲若旭亲密的互动。
姜蝶珍非常不安。
她陷入担心景煾予不要自己的情绪。
烧着心脏。
下一秒,对方的一句话,让她彻底安定。
她听到了景煾予说,把仲若旭赶出家门的狠话。
男人音色凛冽,宛如一把刺刀,一寸一寸地深入欺负她的人肺腑。
“仲若旭,你要是再敢冒犯她,和她开没有边际的玩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电影投资,每年我花在你身上的几千万,我不介意悉数捐给慈善机构。”
“你想留在北京,就得先学会尊重她。你在国外惹的那些事儿,爸妈都保不了你,懂吗?”
仲若旭听完,放下手上大口吃干净的面碗。
他敛眉,低声道歉:“哥,我听见了。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言行。”
景煾予在楼上站定。
看见姜蝶珍闭眼,不想往下看。
他柔声哄着她:“别怕,宁宁,万事有我在。”
姜蝶珍在他怀里,才觉得安然。
因为对方的轮廓在灯光下泛着柔柔的绒光,是拯救她的天人。
姜蝶珍终于温暖了起来。
他在吻她。
他愿意吻她。
他吃了醋,却并没有生她的气。
他声音又轻又宁静地安抚她,拍打着她的脊背。
他垂眼和她对视,嘴角还噙着笑,好温柔又好英俊的模样。
“看看这是什么。”
小乖窝在他的怀里。
她垂下眼睑,把蓝丝绒装饰的礼品盒子拿出来。
巨大的钻石几乎把整个房间,映照得流光溢彩。
就着房间里明亮的吊灯。
青蓝色钻石的光泽被无数个反光菱镜照亮。
五光十色地辉映在灯光下,就像童话故事的仙境。
她刚才还落了泪。
可是现在却被绝美倾城的珠宝,完全治愈了。
“让我给你戴上。”
他抱着她来到镜子前。
落地镜中,男人端立在她的身边。
她衣着单薄丝绸,纤弱乖巧,曲线若隐若现。
景煾予穿着西装,身材高大,肩宽腿长,呈现出一种凌厉的威压之感。
姜蝶珍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她微微地翕着眼睛,挺直着雪白的脊背。
从耳际到锁骨,已经呈现出一种,让人血液贲张的珠光淡粉。
“嗯.....予.....”
她在对方施予的阴影下,低喃着景煾予的名字。
男人宽大的手掌,从她脖颈的皮肤掠过。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之前肆虐后留下的吻痕。
第一次给人戴项链,他的举动有些生疏,又有些情动。
姜蝶珍长睫毛还是湿润的。
就像暴雨中找不到栖身之所的鸟雀,扇动着翅膀。
“喜欢吗?”
姜蝶珍嘴角上扬,甜甜地小声说:“你送的,怎么都喜欢。”
“不是我,是五叔,勖玫和你的事。他知道了,特地向你道歉。”
景煾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他很轻地在她耳际絮语:“景荣光说他承认了你,宁宁,你值得的。”
少女的白皮肤宛如玉石。
剔透,脆弱,纤薄。
戴着钻石项链的脖颈,美到让人屏住呼吸。
景煾予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裸.露的脖颈。
他把她裹进怀里,俯身咬在她的锁骨上。
姜蝶珍难耐地仰起了脑袋:“谢谢你。”
景煾予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探前抚了抚她的脸。
男人带茧的拇指则抵在她嘴边,在她湿润的唇上磨了几次。
“没保护好你,是我不对。”
姜蝶珍回头向他索吻。
景煾予含住她的唇珠。
力度近乎温柔地,与她唇舌交缠。
她闭上眼,烫人的温度由脚跟涌上,爬过脊髓抵达后脑。
她看到炽热的尘埃,在钻石光点交错乱飞。
“不是的.....我被你保护得太好了,才会不敏感。你教过我拒绝,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