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萧景千她又A又靓gl — 第20章

萧景千的头轰隆轰隆的响,宛如惊雷劈过。

萧棠将脸沉了一沉,压抑心中的悲伤,一字一顿道:

“爹那边,漠北守不住了啊……小白……”

是夜,放下书信的萧棠欲言又止。

萧景千拉住萧棠的衣领猛烈摇晃着,悲怮道:“什么叫作……爹守不住了?老棠你倒是说啊!”

萧棠欸叹一声,只得诚恳应道:“信上说,爹与女真葛勒王大战三日,双方受了重伤,兵力损伤大半,现在还在暂时休战。要我回去接手,但是你必须留在这里。”

“可你是大将军那边的人又不可能放你回去,你怎么可能回漠北找爹?这可是犯了大忌。”萧景千紧皱眉头,再次想到张禾的那副丑恶的嘴脸,便知道自己未来在宫中寄人篱下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了。

萧棠思忖片刻,转身看向萧景千,眼中仿佛有温意流转:

“又或者,小白你想要成为大雁城第一位女将军吗?”

如今若要得全身计,要可能的保得萧家最后一条血脉,就只能让萧景千凭自己的名义成为大将军旗下一将,而让自己保全漠北大营。

只此一计。

宫中尔虞我诈,臣子大多与萧家对立而行。景千在宫中定如盲人夤夜的兽林中秉烛行,万不可待在宫中。但如果有徐大将军的庇佑,情况或许会好上很多。

沙场铁甲如林,刀剑喑哑,血与杀戮是充斥着整个战场的,如果一个将军想要名垂青史,就必须好好的率领三军,不得有半点闪失,一旦有半点闪失,赔上的就可能就是一整个大雁城。战事并非儿戏。

萧景千她一女子……未来能经受得了吗?

萧棠言罢,只听得墙角“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景千松开紧抓萧棠衣领的手,警觉的转过头去:

“是谁?给我出来!”

正待墙角之人要抬脚落荒而逃时,萧景千疾速抓住对方的衣袍帽领:

“你是何人?你为什么要偷听?”

窃听之人手中的走马灯滚落在地,焰苗刹那升高,突然燃起灯纸,将其烧为漆黑的灰烬,发出呛鼻的气味,温和的火光照亮一小方天地。

出乎萧景千的意料,对面玄色帽领滑落,烛火辉映下,露出一个姣好的容颜,那穿着夜行衣宫娥理了理褶皱的衣袖,躬身跪拜道:

“回萧千金,我……我叫纪燕然。”

纪燕然?萧景千觉得闻所未闻,应该是个陌生的名字。

萧景千看向燃烧的走马灯,欠下—身去捏起一片未燃尽的碎片,而碎片一经手轻捻,顷刻变成齑粉。

——是蚕丝。

蚕丝灯只有王室方可使用,那这个名叫“纪燕然”的女子恐怕不是平常的宫人,这种人恐怕还可能有些棘手。

不对,什么宫人会穿着夜行衣穿梭宫中,其中定然有隐情。

萧景千眉头紧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弓箭抵在纪燕然下颌上,眉目间尽是凛冽:

“你受谁指使?你又是哪边的人?你既然认识我,那么你也肯定参加秋围了。识相便如实招来,否则你跑再远,我也伤得到你。”

伏在地上的纪燕然对上萧景千的眼神,有恃无恐地轻笑一声:

“回萧千金,燕然是岚太后手下的人呢。”

萧景千厉声道:“太后的人?你这么说,是怕我杀了你?”

“我是太后的人又如何,还不是杀君剐任由天命?就像是连萧千金也可以威胁我一样,”纪燕然将笑容一敛,不由得苦笑一声,“我是草芥之命,犹如蜉蝣朝生暮死,我又是苟且偷生之人,为何不怕?”

“那你为何笑的如此猖獗?”萧景千又靠近一步,“那如果我要问你宫中的事,你会不会缄口不言?”

纪燕然抬眸对上萧景千的眼,眯起双眸,语气间多添了几分戏谑之味,她诚恳回道:“当然不会。只要为了让我保命,我知道什么都可以说,宫中人难道不都是如此吗?是吧,萧千金。”

原来是墙头草两边倒。

萧景千颔首:既然什么都肯说,那么有些事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好,”萧景千将□□收在身后,往后退了三步,“你可知前几日之前大雁城发生了什么,二王爷那边为什么要抓着花颜不放?”

纪燕然将脸一沉:“具体我也不知。但我知道一个几年前的故事,这个故事有关于花家与彰家的恩怨。不知萧千金要不要去听?”

那是必然。

萧景千颔首。

纪燕然喃喃着:“在大雁城你救下花颜轰动京城之前,这股暗流其实就早已经席卷而来了——”

传言,当年花无道及其幕僚力劝岚太后让彰政退位,岚太后怎么会理会这种无名虫豸之言,随意扣个罪名,将同样劝说的臣子一其打入牢狱。直到后来名不经传的青年顾盼携圣旨与碎玉归来,改“顾”姓为“彰”,同时还在途中还救下一个孩子——花颜,据说花颜还是从公主府跑出来的。

而相传花颜并非长公主所生。

而彰政带花颜回京城的那日,恰好也是年仅九岁的萧棠带萧景千去大雁城的那天,也恰好是身困敌营的小叶娘子涉险从彰忆月手中拿出先皇圣旨,再由萧越泽交付给彰盼的那天。听闻叶小娘子也死在了转交圣旨的那天夜里。

岚太后设下天罗地网,彰盼千防万防却还是在勒马之时摔下山崖,倒在血泊之中的彰盼不自觉的护住了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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