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高力士
在唐朝,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太监,他辅佐了四代皇帝,由此而创造了一个记录,一个辅佐皇帝做多,时间最长,而且最终却没有得善终的记录。像这样一个人,在历史洪流中不断被人猜测,被人评价,有人说他大奸,有人说他大忠,关妍倒想看看这个被人评论了一千多年都没有说清楚的人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他就是高力士。(在这里半个字需要解释一下了,关於高力士的来历了,不然要挨懂历史的看官骂了,因为故事情节的需要,大家在半个字书里看到的只是一点历史的痕迹了,话说高力士他曾经权倾朝野,是唐代最有权谋得太监,他少年流浪,遭阉入宫的时候是武则天称帝时,但是为了把书写得更精彩,半个字就把他他的出现提早了几十年,还有把他辅佐过的皇帝也多写了两位,这里半个字先老实交代了,大家别骂我,还有半个字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高力士是个太监,我们先就不说他的手段如何。单说他能在皇宫里混出一片天地,还是很让人佩服,所以在书里半个字会把他的形象写得好些,大家看看就好,有怪莫怪啊!)
得到高力士的回答关妍心里才吃惊,其实她只是瞎说的,因为在唐朝的太监里她并不知道还有谁,毕竟那些人没有多少个是可以出现在有记录的历史里,就连高力士的名字关妍会记得那麽清楚也是因为一部《贵妃醉酒》,(在着名的京剧里,《贵妃醉酒》讲的就是唐明皇时代,太监高力士伺候杨贵妃喝酒的一出戏。)
得到高力士的回答,关妍暗自吃惊也暗自庆幸,脸上表情不变说:「高公公,皇上说要处死我,似乎并没有说不让我在死前说几句话,是吗?」
见高力士点头,关妍又说:「既然如此,可否容我再多说几句!」
高力士头皱一下想开口,关妍就说了:「皇上是一代明君,甚至可以说是旷古绝今的,相信要是他在的话也会容我把话说完的。」高力士想了一下,终於点头。
关妍走过去,压低声音说:「高公公,圣旨说我有罪,罪在言辞狂妄,以女子之身妄谈国事,这个我认,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直以来,许多的人都在猜测我的来历,也都在查,可是我相信没有一个人能查出来,也包括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你说是吗?」
高力士下意识的点头,关妍又继续说:「那麽高公公是不是也好奇,我的来历呢?如果我说我愿意在我死前告诉公公,不知道公公可愿意听呢?」
高力士很聪明,因为他早在皇宫就听说过关妍的名字了。因为三王子李恪历来被皇帝李世民所宠爱,连带的李恪和杨妃所有的事都会有人定时向李世民上报,既然皇帝能知道的事,那麽在许多有心人眼里那就成不了秘密了,所以三王子李恪新请了一个女师,这件事早就在长安城的皇宫里被谈论了。
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李世民也只觉得李恪不过是又做了一件大胆的事,只是後来关妍说了一件事,这一件事无关与她自己,也无关与她的学生李恪,而是关於整个唐朝。那就是战事将起。这些都是关妍趁李恪携她出游时说的,也是她故意说的,关妍要做的就是要惊动李世民,然後由李世民来为她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关妍寻找一切真相的关键人。
几个月之後关妍所说的战事果然爆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唐兵节节败退,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纷纷上奏李世民,称关妍来历不明,实为敌国奸细,还说战事将起之事也是关妍早已经知道的事,她会与三王子李恪说到战事的事也是因为他们早已勾结好了。
李世民虽然是个明君但是在兵败之後却也陷入震怒之中,对於疼爱的儿子他还是全力维护,所以他就给了关妍一个以女儿之身妄谈国事,有违国法的罪名。试想如果他说关妍是奸细,那麽李恪就是与奸细串通,再加上李恪还是前朝隋炀帝的外甥,那麽李恪母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多年以来他费尽心力为的就是保全他们母子,而只有处死一个来历不名的关妍他的保全才可以继续下去。所以不论如何死的都只有关妍。
关妍当然也能想到这点。现在她说的一切也只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还有就是争取一个可以见到李世民的机会。而很显然对於她所说高力士感兴趣了。人都想在逆境中求生是本能,而太监的生存又比常人更难,因为他们与一般人不一样,出了皇宫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於是他们用尽一切力量让自己留在皇宫,他们会抓住一切机会来接近当权者,然後攀附在他们身上,直到自己死去。而现在关妍所说的话对於高力士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在高力士的耳边关妍轻轻吐出一句话:「李靖!」
果然,高力士在听到关妍的话後脸变了变颜色,李靖是谁在这世上没有人不知道,他是唐朝最大的开国功臣,他的谋略和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但是他却在为李世民打下江山之後就隐退了,在之後的近20年里,再也人再见过他。他成了一道传奇。而这道传奇现在却经由眼前这个来历不名的女子口里说出,那麽她会不会是,李靖的传人呢?
看着高力士一副思索的样子,关妍坐到一旁,然後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高公公,怎麽说我都觉得茶比酒好喝呢!」高力士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关妍手里的茶换成酒,他现在上下两难,如果让关妍继续喝茶,那他就是办事不利,回了皇宫就不知道还留不留得住脑袋,如果让关妍喝酒,万一关妍真的是李靖的传人,那他的脑袋就更得搬家。想到这些,高力士大冷天里开始冒汗。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门外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关妍站起来自己接过了旁边小太监手里的酒说:「既然公公,不说话,我也不为难公公了,这酒我喝!」於是把茶杯里的水倒去了,再倒入酒,作势就要一饮而尽,突然手里的酒杯被一把匕首打落了。而关妍回首一笑,是李恪,整个王府里只有他才可以有那麽惊急的脚步声。
李恪走到关妍身边上下仔细看了看,一脸怒色对高力士说:「谁敢伤我妍妍!」
高力士一看李恪回来了心里就大喊糟糕,这才想到,原来李恪并没有被九王子拖住多久,他应该知道像九王子那麽憨厚的人又怎麽拖得住如此精明的李恪呢?在下圣旨以後,就没有人敢做这传旨太监,因为要赐死的人是三王爷最衷爱的人,而三王爷又是当今皇帝最衷爱的皇子。而他高力士只是个资历最浅的小小管事,於是这差事就落在了他身上。上有危压下有刑法逼得他唯有硬着头皮接下。
而高力士并不笨,他知道如果有李恪在关妍一定死不了,死的人只会是他。不是死在李恪的怒气下就是死在办事不利的罪名下,於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从长安来的时候他想尽办法说动了最好说话的九皇子李治,为的就是等李治把李恪约出去的那天他再来宣旨。宣旨完之後他再不停留的直接回皇宫,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
李治能拖那麽久按理说时间也是够用了,当然如果高力士不是因为好奇听了关妍说那麽多话,再喝了一杯茶的话。突然他也明白了,是关妍在拖延时间,等李恪来救她。而且时间可以把握得那麽好让他更加肯定刚才的想法,那就是关妍就是李靖的传人。
高力士不敢说话,而关妍却淡笑着说:「李恪,你吓到高公公了!」
李恪冷笑:「我吓他!方才九弟一直言辞闪烁,在我一再逼问下,他已经全都说了,你带来给我妍妍喝的是鹤顶红吧!」
高力士在李恪的威逼之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他无法辩解,因为要杀关妍的是李恪他老爹李世民,而他只是个被迫来传旨的人。
关妍说:「李恪,高公公,没有让我喝酒,他请我喝茶来着,不然等你回来我怕早就不能站着了!」
李烙眼神疑惑看向关妍说:「真的!」
关妍说:「是的,不过现在酒也不用喝了,不过我得劳烦高公公带句话回去给皇上,才能免了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