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拿着恶魔的笼子》
我带着冰冷的心,将那颗心放置在红色的笼子里,我把红酒倒在笼子上,点燃了一把火,红色笼子烧了起来,那团熊熊火焰的燃烧样子,像一滴红色的眼泪,里头住进了一个蓝色的水晶。
尽管火焰使红色笼子一次比一次鲜艳。
也无法将蓝色水晶融化殆尽的燃成灰。
红色的眼泪不断的绽放那蓝色水晶的光芒,留了浪漫紫雾包围在我身旁。
我拖着空壳的身,慢慢的装进了不同的灵魂,不费力的填塞在这一个逃不开的废墟里,即使外面的世界在努力的敲着门,没了墙的铁门在伫立着,所有灵魂都窝在这扇门的後头挡风躲雨。
尽管又来一批不同的灵魂争执喧吵着。
也无法将铁门的温度染上该有的体温。
灵魂的填满不断的躲在那废墟铁门的角落,拼了命的支撑要被撬开的壳。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天使,尽管别人说我是一个恶魔。
人们慌张的远离我。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恶魔,尽管别人说我是一个天使。
人们尝试的靠近我。
我什麽都不是,只相信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创造一个自己可以得到的。
靠自己的双手打造一个可以得到属於我想要的世界。
继续待在铁门下拿着笼子的锁上门。
无法为谁开门。
锁起来。
我在夜晚里独自游走在欧洲村的街道上,欣赏着自己的影子。很奇怪的是为什麽在一个大城市里冒出了一座欧洲风格的建筑,还是一座占了城市一百分之一大小的迷你欧洲城市般的建筑物。我放慢脚步的踏进这百分之一的世界,领着好奇的心去吸收新的视阅,只是没有不一样的是,我没有被这座小城市感染了风格的气味,只有呼吸得到自己的孤独气味。
看着地上的影子在走动,是唯一可以陪伴我的好朋友,让我不再寂寞,也多了一个跟着我呼吸着孤独的气味,虽然我知道这是我的影子,我还是想对街灯说声谢谢,卖力的照亮了我生命的痕迹,只是我的眼睛已经泄了底,抵挡不了冷酷的眼神在说着。现在走在这条街上的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在独自走着。
与自己的影子走在路上,此时在我身边的,是触摸不到的自己。
我以为欧洲村很大,大到可能让我走太多地方,其实是个很简朴的大小,住满了大大的微妙。一楼是商店,我才了解我现在走的地方是在逛商店。二楼以及以上的楼层是住户,我才发现那些高高在上的欧式窗户,很美。一边欣赏着这座城的景观,一边的跟影子说,这个城市里竟然还有这种像似国外的小小地方,真的很奇妙。
欧洲村有前门跟後门,中间住了一座喷泉水池。
大门在欢迎着人们,纷纷围向水池,许一个神。
我围绕在喷泉水池一圈,不停的继续绕着圈,只是好奇着,那个只会喷水绽放霓虹灯的水池,怎麽没看到所谓的神。心理很明白的笑着,我知道这是一个小小的传说,笑着想知道这个神,有什麽魔力让人们愿意丢几块铜币,安慰自己的说,刚许过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我心中没有什麽神,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神,只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相信自己会在这个世界,打造属於我心中的信念。
我围绕着水池玩着里头的水,被划开的那条水波,冷冷的没有感情。
尝试着感受这座被称为神的池,是否有一点点的那麽,神秘般的真。
离开了水池走向置放在附近四周的长凳,长凳上散发着有纯木的味道,虽然我闻不出来是哪种木雕塑出来的味道,却能感受到那施加在长凳上的温和感,舒服的感觉像似身在小小的自然里,享受着原味的气息。
只是在原味的长凳里沈淀着,寻找着可以休息的安心。
才刚放下着火的笼子,路人陆陆续续的在我眼前来来往往,我又开始提起红酒,点燃红色的火焰,包住那蓝色的水晶,刚燃烧的火焰散放出来的炙烟,很快的用浪漫的速度把我的身体包围起来,建起了紫色的迷雾,占据了我周围的范围,好让任何一个人不得踏入我的警戒区域内。
从我的右手边走过来的人群,以慌张逃跑的速度离开我的视线,远离我。
从我的左手边走过来的人群,以镇定窒息的速度走开我的警戒,避开我。
在人们的眼中,我像似不得靠近的野兽,打猎不得。
我一双的眼神,住着黑暗有冷酷的眼眸,靠近不得。
安静的我,沉默无声的瞬间冽嘴而笑,也瞬间的放下嘴角上的那一弯,讥笑般的镰刀。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没有一个可以让我信任的人,一个也无法可以让我放心相信的人,至少还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我关门了,我锁上了,也挂上了,一个写了禁止入内的锁链,是任何一个无坚不摧的钢剪也拆不开的枷锁。
身上的温度是被冰冷的钢铁綑住,晶莹剔透的光面,反光了不知名的黑。
我垂头看着身上的枷锁,寻找着那个黑,活生生的走过我的锁链,是谁。
没有人可以活过我的光面。
却有人可以走过我的,不曾有人留下足迹的那一面。
我敏锐的八种感官,察觉到你入侵了我的禁区。
坐在长凳上看着眼前的水池在持续着绽放,朝向四面八方的说,这是一个许愿池,我一边冷冷的看着,嘴角也瞬间的笑着落着嘲笑着,只是一个只会靠帮浦喷水的大型浴缸罢了。我嘲笑完之後的嘴角,本来落下着,突然不知觉得搬出水平面,我下一秒的後知後觉才明白,有人在我的周围靠近着。
只是突然的,你坐在我的身旁罢了。
有四张长凳,而你选了我这张坐了。
我一贯如初的自我风格,持续着独我的寂静特色,只要是在我脚下的地方,这脚下的周围也就仅仅只能有我一个人而已,就算有谁在我的身旁,也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路人。空气弥漫着安静的只有水池的流水声,细微而吵杂的帮浦声,就算我太独我,然而身旁有一个过客,也未免太安静了点,好奇心在作祟,使我的眼神,微微的、慢慢的,向我的左手边看去。
我很好奇,人的好奇心是怎麽产生的。
产生之後,才明白疑问是这样的解题。
你的头发,
垂着盖过你的耳,走到你脸最尾端的弯曲点,浏海挡住了脸的半边纱。
你的脸型,
我翻着记忆里的黄金比例,艺术的教学课本里,为你量出平均尖圆美。
你的眼睛,
经过建筑物的风,帮我吹开了你的神秘,迷蒙告诉我,一双大大的醉。
你的鼻梁,
占了没有太多的目光,挺挺的架着长形的三角板,为你打量动人角度。
你的脸庞,
时间铺了不容侵犯的透明面具,保护你该有的自然味道,乾乾净净的。
你的笑容,
是世界上没有一家师傅,能精心调配出一种,你的专属糖果,秘密甜。
你的味道,
吸引我慢慢才学会的名词,教会了我如何欣赏飘散过来的,可爱字蕊。
还有...
还有还有...
你的双眼像似看着前方在专注着,我学着你看你看的方向,刚有了好奇心的我,让我忘记了这张长凳的正前方,是一座水池。我的好奇心又再度作了祟,想知道这水池的魅力,到底有多美,可以让你直直的注视它的催眠。我也再度的往左边看一次在我身旁的你,不只街灯在照亮着,连那住在一片黑暗天空里的皎月,也在照亮着你。
街灯和月亮在抢着为我照亮你的模样。
两个影子却无法融合拼出接触的模样。
水池的催眠还在持续着吸引你去注意它,其实我也被催眠了,只是不是被大型浴缸催眠,是被映在眼前那画面里的你,吸引我为你催眠了。
水池没有什麽魅力,也没有什麽诱惑力,使你可以这样的看着它,那不断的泉涌出刚被收回来的魔力。我没有什麽存在性,也没有什麽磁性,使你不分心的没有注意到我,持续的当作我是在长凳上的空气。
第一次有人可以这样的把我当作空气,如此的自然显现只有一个人的气息。
第一次感觉到寂寞这两个字的存在感,你的一丝一息埋没了我眼神的讯息。
街灯微黄的几盏光,抵抗不了时间的阻挡,在这一个安静的夜晚,落下了热闹的帷幕。只剩下皎月的洁白,带着街灯的不舍泛黄,夹杂着两个颜色之间互相照着,晕染了熄灭的城市灯光。
就好像黑白相间的照片,在月光下翻着,被照得像泛黄的古老回忆。
两个影子被融合在一起,只是分不出来,谁是谁的黑与白,划不开。
脸上映出了水池投来的反光,才发觉原来这大型浴缸,魅力藏在黑暗下偷偷闪光,只是不再施了魔法,将剩下仅有的力气,留住了被吸引的目光,尽管时间关闭了它的回收时光,却能可以在水面上,静静的放出,诱人的谜光。
我的嘴角偷偷地仰起,也偷偷地俯瞰着,只是微笑了一下,却又回到平息的角度,带着瞬间的笑意走回水平线。我不小心丢了哼一声,惊动了你在我身旁的短暂人生。你无声的按了下一首,将你在这水池前这一段的发生,跳到了离我而去的心跳声。我用力的聆听着,现场还有残留着你的动人美声,只是你无情的留给了我,一步一步的离开我那禁区的脚步声。
莫名後悔的心跳声,使红色笼子的火焰烫伤我的手,而冰冷的水晶也不安慰我。
即使我为你开了灯,也阻止不了那刚熄灭的霓虹灯,使你离开了所有每一盏灯。
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如此的心动,也微微的变动,那跳动的旋律就这样的被打乱了节奏。也没有人可以,让我从无情多了一点感情,使我那冰冷的双手,瞬间的熔化了防备,瞬间的感触到红酒在红色笼子上燃烧的火焰,是如此的痛。
住在笼子里头的那蓝色水晶,也开始突破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慢慢的爱上被包围在身旁的红色火焰,一滴一滴的将身体,奉献给无情的火焰身上。红色被蓝色感动了,温度也慢慢的走到柔和,不再绝望,酝酿了紫色的迷惘,慢慢培养。
时间关上了所有城市的灯光,夜晚进入了该休憩的睡眠状。
只是天空布满了不知名的形状,却上色了黑暗的笼罩模样。
霓虹灯在慢慢的抵抗,也无法鼓励街灯继续绽放微黄光芒。
失去你的风,触动了警戒区在隐隐作痛。
我在祈求,动了心可否挽留。
你却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