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帝王遊戲 卷一 — 第47章 慘遭失戀

第47章惨遭失恋

清幽替我收拾了衣服,再装了大半袋碎银,叮嘱了许久才放我走人,活像母亲不放心出外的孩儿,明明比我小很多,我只不过有了小孩而已……

忘却了所有,心臆之间一思及梅宝与官然,便雀跃不已,怎样的狂喜啊!终於离开了那个让人惶恐的王府,我又可以自由自在熬翔天际了!离开了些时日,翠倾此时在我眼中如家般温暖,因为那里有翠竹轩,有梅宝温柔的笑脸,还有官然,只是官然在翠竹轩吗?

「你们几个在门外等着,不许跟来,知道吗?」我匆匆瞥了一眼身後几个诚惶诚恐的随从,抱了貂儿,身子如蛇般灵巧地钻进了翠竹轩。

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白日里翠竹轩并无多少嫖客,这我是知道的,周围的姑娘似乎也不曾认出我来,也不曾在意,在梅宝晾衣的地方并不曾找到她,难道在房内,思量着,我信步向楼上冲去,脚步却是极轻,想给她一个惊喜,那个笨丫头,这些天不见我了,一定非常想念我吧。

门正关着,我轻推了门,眼珠溜转陡见床上有一抹红影,喜上眉梢正要唤梅宝,脑中突然一阵晕眩,心中愕然一震,猛咽了一口唾沫,喉中滑动,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和景。

床上被褥凌乱,上头正躺着一个蓝衫少年,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膛,脸色有些苍白,只唇上那一抹嫣红,睫毛轻扇,似还在梦中,那少年居然是,官然;而着红衣的梅宝正俯趴在他胸膛上纤指抚在那如冠玉的面上,两人极尽暖昧的姿势让我眼前有些模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思绪。

我,被背叛了,呵呵,嘴角不自禁浮现一丝弧度,唇角却被润湿,才初春就这麽热,连眼睛都流汗了……

「谁?咦?如玉姐?」身後传来一个女声,迟疑地唤了我一声,最终认出我来,惊喜地叫唤:「如玉姐,你回来了!」

梅宝一下抬起头来,眼中有惊喜,讶异也夹杂着星星点点莫名的情绪。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侧过脸,将无可抑制的酸楚及委屈掩了,整个人柳絮般朝楼下冲去,那前所未有的痛楚及酸涩潮卷般向我袭来,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我满心欢喜地回来,迎接我的不是梅宝温柔的笑容,不是官然温柔的怀抱,却是这副场景;我以为官然会喜欢我的,会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原来,我并不讨人喜欢,原来,从没人喜欢过我……

我不想面对,亦无法面对,只能无声啜泣冲出翠竹轩。耶路撒冷,回去是死,在此是生不如死,那我情愿选择回去,情愿死在那个毫无人情味却熟悉的地方。

「如玉姐,等等,如玉姐!」梅宝在身後焦急地呼喊,心上压抑的酸楚已让我不能听见,只感觉一刀一刀将内心划得支离破碎。

腹中的胎儿已不能让我安然面对官然,我本已不敢奢求官然会接受我,我只是希望,只是希望心中那份期望不被扼杀,只是,现下,连这份情絮也变成奢望了。想来,梅宝身家清白,纯朴甜美,配官然是再好不过了,我是残花败柳,谁都不配,心臆之间已然完全死心,连那份积极向上都好似死了。

身後的随从也不言语,只默默跟着,我也不知去哪,便在路边一个茶馆坐了,手指不由自主在腹间收紧,宝宝,我那麽不想要你,你知道吗?可是,现下,我只剩下你了。

「殷小姐,发生何事,是否是刚刚追你出来的女子,是否要去教训她?」那身後跟着的随从见我如此,好意地问我意见。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趴在桌上,手边好似少了什麽东西,摸起来柔软的毛发,水汪汪的眼珠,貂儿,我的貂儿呢?难道刚刚将牠丢弃在翠竹轩了?

回去吗?我心中黯然,眸中一阵涣散,不,我一点都不想回去,我不想看见梅宝及那张凌乱的床,只要看到梅宝的脸,我就想到官然衣衫不整的模样,我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愿去想。

「你,过来。」我心灰意冷地对其上一人招了招手道:「见着了我刚抱的貂儿吧,我将牠弃在翠竹轩了,你这就去替我抱牠回来,我累了,不想去。」

「是。」那人立刻扭头往翠竹轩跑去。

神思恍惚,我只口中喃喃着:「陌路,陌颜,陌生亼,花开,花谢,花残败,无言,无语,无缘分,声茫,声息,声自知……」情到伤处,连我这般不解风情之人也会念上几句,这情字,当真伤人,真要做个木头般无情无忧无所伤,无欲无思无所求才好。

「啧,好酒!」一个豪放的男音响在耳畔,伴随着咕咚咕咚大口大口饮酒声。

这是?我紧蹙了眉扭过头去,果真是那个姓仇的虯须大汉,旁边坐着优雅的郭先生,他们怎会在此,都不知莫冉楼被捉了吗?主子在牢中受苦,随从却在外偷闲喝酒,悠哉地跟什麽似的。

只是此刻,我心中烦郁之极,也懒得去过问,只想那人快快将我的貂儿带回好离开这伤心地。不就是一个大男孩嘛,不就是官然嘛,我不要他了,我不稀罕他了……不稀罕!

「郭先生怎得不喝,如此好酒莫要浪费了,这以後约莫好长一段时日喝不着喽!」又是一阵咕咚咕咚咽酒声。

「楼爷吩咐之事何等重大,郭某不想因喝酒而误大事。」那郭先生虽如此说却也一口饮尽杯中酒,好似古代男都以喝酒为荣,越是涉入江湖,越要变成酒缸,似是酒量越大,便被人多敬仰一分。

楼爷?在说莫冉楼?真怪了,莫冉楼被关在了牢中,怎麽吩咐他们,难道小二府中有奸细?我摇了摇头,就算有,那也不干我事,我自顾不暇了,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了。

「郭兄当真扫兴,不喝了,咱去办事。」姓仇的虯须大叹摔了碗在桌上放了一个元宝迎声说道:「小二,陪你的碗,甭找了。」

两人一前一後远去,神情似是疲惫不堪,我托了头,谓叹一声,这世间人活得都很累。

「殷小姐。」那人去而复返,怀中却无貂儿,便神情黯然道:「貂儿只赖在原地,怎样也不肯随我来,我使力抱它,却被咬了,小人也不敢动牠,只好回来覆命了。」

「牠不肯回来?」貂儿啊貂儿,你这是在害我呀,明知道我不想回去,你赖在那做啥,叫我情何以堪?心中怅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既是非我不可,我便亲自去吧,我又能再期待什麽呢?来时欣喜,去时黯然,心中浓浓的哀愁笼罩了眼脸,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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