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蒼仙警事 卷一 — 蒼殤 第一章 保鏢

苍殇第一章保镖

初夏的夜晚,星雨坐在电脑前,不停在各种网站上找寻着资料。风吹着她那飘逸的秀发,让人不禁想到了用仙来形容。

其实她并不是什麽仙,而只是那D市的一名小员警而已。而且现在的她还对於眼前总是出现的湖影无比郁闷。就因为那个湖,总是弄得她无法安心工作,常常会弄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这让一向完美主义的她来说,完全就要灾难。她发誓要将这个破湖找出来,还有湖边那双吓人的赤红双眼。

「天啊!这是什麽鸟地方,真是太难找了,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地方啊?还有那个谁,我警告你别再我眼前出现了,再出现我就对你不客气!哼!」她靠在了椅背上,自言自语的报怨起来。

这屋中回应她的只是那淡淡的回音。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苦笑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已从家中搬了出来,这里没有人可以给她回答。

她端起桌上有些变冷的咖啡,咂了一口。闭上了眼睛,回味起那微苦的味道来。原来生活真的就像这咖啡一样,苦中带一点甜,真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起自己一年前刚刚苏醒的时候,她笑了一下。

那时她被调去做了後勤,这全都是因为那个破百里维。好好的干嘛给局长写什麽建议书,将她调到了後勤做起了文职工作,差就没把她给闷晕。每当看到从前的对友出警时,她都会在心中暗叹:哼!百里维,你等着瞧,我总有一天要用自己的努力告诉你,你是错误的。

这机会终於来了,就在不久之前,她将那名让全市都感觉人心惶惶的连环杀手捉住之後,局长亲自点名,将她再次调回了刑警组。可这事儿,没让人高兴几天,因为就在这时,那个讨厌的湖影出现了,弄得她寝食难安。

又是那双眼睛,哇!讨厌!这麽漂亮的湖,为什麽总有那双眼睛出来破坏环境呢?那是什麽东西?是狼的眼睛吗?

脑海中再次出现的那双眼睛,差点吓得她钻到桌子下边去。

一串音乐不识趣的在她的身边响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懒洋洋的接了起来。

「有事请讲,无事挂机,OK?」

「星雨!你这是什麽态度,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哥哥吗?你就不能客气一些吗?我可都是在帮你呀!你竟然这样对我,真是作了我的心呀!快上线,我帮你找到那湖的资料了!」

「嗯?客气?我对谁都客气,就是不想对你客气。我现在就在Q上,你给我从Q上发截图过来吧!」

「为什麽就是对我不客气呢?你总是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难道我有什麽地方对不住你?你当我是你什麽呀!」

她听他这麽说,淡淡笑了笑。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早已对对方的心意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笑了笑,「我当你是我哥嘛!怎麽了?不行吗?难道你还想要我当你是什麽?维兄弟?哈哈!」

那头有些生气,又有些失落,「你还为我提议让你去後勤生气吗?我那也是关心你啊!唉!你现在不是又自己弄回来了?还要我怎麽样?」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来,一下子便勾起了她的回忆。

一月前的那天,她下班回家,忽然见一个人正坐在她家的门口,看着她,脸上挂着让她感觉到恐怖的微笑。

她大惊失色,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这人不就是早上才见到案件中那个叫做钱昱的杀人狂吗?难道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自己?对於警方对他的追捕,现在看来,他是想要报复一下员警了。

天啊!为什麽是我呢?我不过是千万警员中,一粒最不起眼的小沙,为什麽大侠就不肯放过我呢?我的大好人生那!难道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星雨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伤感起来。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麽糟糕呢?才入行不久,就有这麽多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让她觉自己一定是个倒楣的蛋。也许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吧,今生上天要这麽折磨她。

正当她准备逃走时,钱昱却忽然叫住了她:「你就是龙星雨龙警官吗?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希望你和我配合一下!」

她大惊,一想到那电视,真想把电视给砸了。好好的,评什麽警队先锋,优秀员警来着,最後还搞什麽警队形象。局长也是找谁不好,非要让自己去做那个宣传片的封面形象。害得自己「家喻户晓」,现在更好了,连杀人狂都把目标锁在了自己身上。

「大哥!你记错人了吧!我是员警不假,但是我只是个搞後勤的员警,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怎麽可能是那些优秀员警呢?」

他大笑起来,「哈哈!看你现在这样说,应该明白我是谁了吧!不过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去一趟月牙谷。因为我们老大有请,你要是能和我们配合,那我就主动向你自首,你看行吗?」

星雨眼睛滴溜一转,他要是自首了,那到进候就算自己不去,他也拿自己没办法。想到这,她强装镇定的笑了笑:「呵呵!真的有那麽好的事情吗?我要是答应你,你真的愿意自首吗?」

他用讥笑的目光看了一眼她,「呵!你是不相信我了?我说到自然会做到,只要你答应,我会通知老大派人过来接你,要是你不同意,那就当我没有来过。不过我不会放过知道我行踪的人,你自己也明白这样做的後果!」

星雨感觉到自己的背後已经有冷汗在涌出,「你,你别乱来,我,我会功夫的!」

他大笑:「我早就知道你会功夫,但我也不是没有准备!」说着竟然从腰後抽出一支枪来,用那黑黑的枪口对准了她。

星雨大惊,他哪来的枪啊!平时他杀人不过是用针筒将人体内的鲜血抽出去,并没有人知道,他竟然还有枪。看来这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自首,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她只觉得自己真的好丢脸,竟然让人逼成了这样。

钱昱抽动了一下嘴角,将手指一转,枪掉在了地上,「这是假的!哈哈!水枪而已,看把咱们这优秀警花吓成什麽样子了!哈哈!」

星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腰间取出早上在维车里「借」来玩的手铐,一下子将他铐在了自家的花台栏杆上。

「我告诉你,我不会去你说的那个月牙谷的,你竟然敢骗我,那我就绝不会让你如愿的!」

钱昱的脸上浮现出了狠意,「你给我记着,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让你去月牙谷的,我不会放过你!」

星雨无视了他的警告,站到了一边,激动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局里的电话。

「星雨!你在干嘛,你在浪费我电话费吗?Q也不上,电话也不挂?你什麽意思啊?再这样下去,我没钱交电话费了,我就拿你来做赔偿!」

这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没什麽,我刚刚有些走神,我这就上线,你给我发吧!」说罢立刻挂掉了电话。

从Q上的截图,她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图片,她沉默了。这果然是那个湖,那个不停出现在她眼前,并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失神的那个诡异的湖。

她只觉得背上一停的发麻,冷气顺着背脊爬上了後颈。心脏在胸腔是越跳越快,就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在聊天框里输入了几个字:「够了!别再发了,你有没人看到刚刚这些图片中那双赤红色的眼睛?」

那边的截图停了下来,过了许久,「嗯?没有啊!哪有什麽眼睛,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也怔住了,又将那些截图,一张张拿出来仔细地看,再看之下果然又什麽都没有。她倒在了椅子中。难道又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为什麽这幻觉总是缠着自己不放呢?

「你在干嘛?怎麽不说话?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些照片的确很邪门,它们都是前些日子让钱昱杀了的那个摄影师电脑里的照片。」

她看着那几行字,更加觉得恐惧了,寒意从心底深处升到了头顶,在这初夏的时候,她竟被冷得打起了寒战。

「别说了!下线,睡觉,明天再见!」一连串的字元,她一口气打了上去,然後猛然站起将电源线拨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有种快要窒息了的感觉。眼前那双红色的眼睛,不停地在她眼前萦绕,让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一样。

电话响了起来,她大惊,吓得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那杯冷咖啡。她没有接电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直到它不再响。

之後,她缓慢揉着太阳穴,瘫倒在椅子中。她只想要安静,让自己忘记眼前的赤色双眼。

许久之的後,门铃响了,吓得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撞在了桌子上。那疼痛让她清醒了些。从门後操起根木棒,向门边走去,颤抖着拧动了门锁,接着一棒子便打了下去。

门外的百里维一见有东西从上而下向自己袭来,大惊之下,向後一闪,躲过了那忽如其来的袭击。回过神来之後,才捂着胸口,报怨道,「星雨,你疯了?想要谋杀啊!还好我从小和义父学武,要换了别人,早让你打死了!」

她有些尴尬的将那木棒放了下,脸上露出一个憔悴的笑容,「没,我没那麽想,我只当是贼呢!」

维本想逗她两句,可一见她脸色有些不大对劲,於是放弃了那种打算。

「你怎麽了?我看你下Q那麽快,再M你,你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你到底怎麽了?脸色这麽差呀!」

她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了桌前,将那半杯冷咖啡一饮而尽。

他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有些不安,为了调动一下她的情绪,他开起了玩笑:「都和你说过了,一个人住会感到害怕的。有没有打算找个人回来和你一块住呢?我可是渴望以久了哦!」

她「扑哧」一笑,差点将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但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对着他生气。只是独自走到水池边,洗起了杯子。

「你要喝咖啡还是茶,自己弄,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呀!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了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他急忙跑了过去,见她手指滴着血,却失神的看着那一池的碎瓷片。

「你今天怎麽了?快过来,我帮你包紮一下!」

她却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更显失魂落魄了,「我又看到那双眼睛了,怎麽会这样呢?它再酷,我也不喜欢啊!」

他真是对她已经快要无语了:「那是你的幻觉,休息不够很容易产生幻觉的!别再想了好吗?乖乖给我回去睡觉,以後不许你再睡前再喝咖啡了!我要是再见到,就把你的所有咖啡都扔掉!」

她一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坐到了墙角,独自伤感起来。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过重,走到了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唉!星雨!对不起,我刚才说话重了些,你别放心里。你要是真的害怕,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留下来给你做保镖。你安心的睡觉,我就在客厅。明天早上天亮,我先回局里请个假,然後带你去陈医生那儿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怎麽老是出现幻觉!」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终於抬起头来,「其实我也没什麽事儿的,你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湖了?我想抽个时间去一下,看看那个湖到底是个什麽地方,竟然有这种能力,让我总是看到它。」

他微笑着伸手捋过那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我陪你一起去。从小到大,你要做什麽我都陪你,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到底。不过你怎麽会想要到那湖边去看看呢?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她却给了他一个很让他意外的答案,「正因为害怕我才非去不可。我要是不去面对,我怎麽对得起我身上的这身警服?」

他大笑:「哈哈!你是这什麽逻辑啊!员警也是人呀!怕,是人之常情,你竟然说要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再说,再说我帮你脱掉!」

她尖叫一声,「啊!色狼!我一枪毙了你!」

他收住笑容,「你现在自己都没穿警服,我又怎麽帮你脱警服呢?你这笨蛋!还不自己去睡?在等什麽?等我抱你去啊?」

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绯红,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随着一声关门,他慢慢站了起来,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失落。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很阳光女孩子,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让人真为她担心。

走到沙发前,他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怎麽也睡不着,不停的回想着这几年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情。

才从学校毕业的她,还没等到转正,就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接着便昏迷了过去。那时的他,心里真的好痛。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认定,总有一天,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别一半。可是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成为植物人了的她,他沉默了。也背着人偷偷的掉过泪,後悔自己为什麽不早些对她表明心迹呢?也许那样,至少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好在半年後,她终於完全的醒了过来,但整个人似乎都变了,身上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感来。无数的怪事也接蹱而来。连让他说出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其实就算他说了,她也总是认为他在开玩笑,这让他更加郁闷。

「啊!谁!」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跃而起,想都没想就冲向了那声音的来源。

刚进那屋,他也怔了一下,只见她穿着睡衣站在窗边。双手中竟然紧紧握着一支警用佩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你……有话好说,别激动,你脸色怎麽这麽差啊!」

她不住的颤抖,面如纸白,握着枪的双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听到了他的话,她才将那枪口放了下去。

「有人!有人啊!你不知刚才有人进了我房间吗?你怎麽做我保镖的!」她大叫着,显得有些不可以理喻。

他皱了皱眉头,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窗外那漆黑的夜色,发现并无什麽异常。伸手将那窗子关了起来。

「你又做梦了吧!要是害怕,以後不要开着窗子睡觉嘛……」这时的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扫过了一眼就站在身边的她,只觉大脑一阵冲血。

天啊!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麽,虽然从小到大,两人常在一起胡闹,但是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近。她!只穿着这单薄的睡衣。

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狂野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有种想要将她抱紧的冲动。这冲动化为一道热流,一下子让他的脸红到了耳根,立刻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你,你接着睡吧!我出去了!」

「维!别走,我承认我害怕!」

他依旧不敢看她,「你要是怕,那你就开着门睡,我保证不进来打扰你!我先出去了!」

她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她明白,他这也是为了她好,虽然他开玩笑时,总是叫她老婆,但是他们却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要是真的共处一室的话,到时让人知道了,那以後她还怎麽见人。

她放下手中的枪,用被子将头捂住,默默的流起泪来。如果下次他再说那样的话,她想她会马上答应嫁给他,至少以後可以让他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他逃出了卧室,喝了一大杯冷水,倒在沙发上,闭起了双眼。无论如何,都要赶快睡着,要不然明天早上的早班又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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