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北京,齐可即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在没有朋友的情况下,齐可即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对北京没有丝毫的了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拉着小小的行李箱,她在人群中穿梭,北京的晚上比广东的来的得早,很快地到处就亮起了灯火,齐可即停下了脚步,打量着灯火辉煌的北京,那就是她想要的世界。
她终於实现了她的梦想,走在人来人往地大道上,齐可即暗自发笑。
这时有一个人走过来向她搭讪,人生地不熟的,她很快地警惕起来了。「嗨,小姐,第一次来北京吗?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男子一脸像是看上了肥鱼的样子。「谢了,不过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忍住满肚子的正要脱口而出而出的话,齐可即很客气地说着。
这里不是广东,这里没有她的朋友,她不能在这里得罪到什麽人。
尤其听说了最近有不良少年结队杀人事件,那她得就得忍气吞声。「小姐,我看你很面熟,总感觉到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男子说着。
伸出手,试图想要触摸齐可即的手,齐可即横了他一眼,眼神不自觉地瞄准了一辆计程车,那似乎就是她的救星了。
她扬着头,重新打量着男子,眼神已经没有刚才的怯弱了:「就是因为了以前在那里见过你,所以我都不去那个地方了。」说完後,她踩着高跟鞋走进那辆计程车里面。
回头看了眼男子,他此时正抡着拳头,向路边的绿化树打去,而附近的民警见状,冲了过去,在众人的眼睛下把他带走。
齐可即下了计程车,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找个饭店住下来了。
路边的人流不断地从身边走去,齐可即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那人身穿笔直的西装,应该是一个生意人,就在齐可即打量他的当头,对方也打量着齐可即。
目光不断地在齐可即的身上徘徊,似乎在算计着什麽,却又不像这麽一回事。
齐可即犹豫了一段时间,到最後还是主动发问了:「请问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看对方的穿着,应该不会是一个坏人,因为他身上的西装可不是水货,再看他满脸的春风,铁定是一个有家底的人物。
对方听了齐可即的话,原本布满春风的脸瞬间变了形,看上去是想博取齐可即的同情一样,但这点齐可即并没有发现。
齐可即见对方不搭理,自然觉得无趣,迈开脚步正欲离开,她本来就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只是看到对方站在那里,一副需要求助的样子,她才好心的发问,只是对方似乎不领情,或许这就是有钱人对待没钱人的态度吧。
见齐可即要走,那男人却突然拉住了齐可即,用一双无助的眼神紧紧的瞅着她看。「你有什麽事吗?」齐可即再次问着。
这时她的心里已经有几丝不耐烦了。「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我是从新加坡那边来这里谈生意的,因为失误,我的钱包都被人骗去的,不知道你可否借你手机打一个电话,我叫公司那里打钱过来。」男人说着,看到齐可即脸上立刻展现出来防备,他立刻加了一句;「放心,我会好好地报答你的。」
齐可即依然是满脸的防备,心想着这该不会是别一种骗人的手段吧,只是以他的穿着来看,他应该不是骗子呀。
齐可即再次打量着不断在身边行走的人,她觉得他未必有胆在大庭广众打劫吧,於是再三思了之後,她拿出了她的手机递到了男人的手里。「谢谢,小姐。」男人接过手机後,道了声之後,没有走远,就在齐可即的身侧拨打了电话。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齐可即更加相信了对方不是坏人,或许他真的只是借手机打个电话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原来警惕的心一下子放松了。
男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後,把手机还给了齐可即。「小姐,真的很感谢你,公司那里已经准备打钱过来了,并给我安排了好了旅馆,只是不知道你可否借我50块钱,让我打车到旅馆那里呢?」把手机还给了齐可即之後,男人接着提出了请求。
齐可即没有多想,拉开包包地拉链,拿出钱包准备拿出50块钱给男人打车,只是当她低下头的时候,看到镜子上照映男人邪笑的样子,齐可即在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有几个男人在注视着她。
她马上又一次警惕起来,再一次怀疑起眼前的男人,而男人立刻又装回了原来的样子。
原来是在演戏?!齐可即在心里骂道。
可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她进退两难。「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声音,齐可即打量着他,他看上去应该不是一夥的。
不是一夥,那麽会是她的救星吗?「你是……」男人眼看突然跑出来的程咬金,脸部的线条稍稍变形。「我叫程诺,这位是我的表妹,她初到北京,对这里很陌生,所以她也分不清骗子长什麽样子的。」说完了之後,程诺便拉着齐可即钻进车子里面,驰尘而去。「看你的样子是刚到北京吧,北京的骗子都是很聪明的,你小心为甚。」程诺一边开车一边说着:「难道就你一个人吗?」「那你该不会也是骗子吗?」齐可即问着。「嗯?」显然,程诺没有料到齐可即会说这句话。「因为你也是聪明人啊。」齐可即笑道,接着她还是道了声:「谢谢。」「不客气,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程诺说着,频频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看来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的。「不用了,就在前面停车就行了。」
一个陌路人,能在她有难的时候帮她解围就不错了,她还不指望一个陌路人为了她而把正事放到一边。
下车後,齐可即并没有要程诺的号码,因为她知道他们只是一擦肩而过她过客,人生中一个短暂的插曲,不值得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