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碍眼的一走开,吴岳伦马上把手搭金叶肩头上,揽着进屋。熟门熟路的好比这地儿就是他开的发廊。
进到屋里,吴岳伦得寸进尺,搂着金叶就要亲嘴儿。
「别!你瞧这大白天的,屋门洞开,被人瞧见了不好。」
吴岳伦只好起身关了屋门。
金叶淡淡的,也不制止。自个儿拖过房里一把三面围的太师椅坐下了/见吴岳伦关了屋门回过身,指着对手儿一把方凳,道:「坐那儿说说话吧,天这样热,怪烦的。」
吴岳伦只得依言坐下了。发廊老板有的是法子,他哪里用得着担心斗不过面前这个小雌儿。
「你要是烦,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说吧!」
「话说有一个日本女人来到中国旅游,来到一间桑拿室洗衣澡。看见一个猛男当搓澡工。这女人心里想,中国劳力就是不值钱,这麽棒的身体,竟然给人搓澡挣钱。於是,这个日本女人就点名要这个猛男给她搓澡。猛男搓着搓着,性起,将那话儿插入其羞处。日本女人大怒,道,你的什麽的干活?猛男道,里面的搓搓!」
金叶果然笑得花枝乱颤,笑完,指着吴岳伦道:「没想到你还帮日本女人搓过澡!」
吴岳伦腆着脸:「要不,也帮你搓搓。」
那当儿,咚、咚、咚!柳玉叶在外头脆着嗓儿,一迭声喊姐姐开门。
柳玉叶只得起身开了门。
「姐,巧克力吃完了,我想吃话梅!」
「自己进屋拿!」
柳玉叶进屋,挑挑捡捡,还真就只拿了一包话梅。
吴岳伦发话:「横竖有这麽多,你多拿几包呗!」
柳玉叶朝发廊老板丢白眼,「不要你管。没羞,我姐姐才不要你给她搓澡!」
吴岳伦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却给一个小孩子讥诮得挂不住脸,刷地红到耳根。
柳金叶没心没肺,笑得哈哈的。
喂不熟的小白眼狼拿了话梅,返身出了房门。
「你的这个妹妹,可真是伶牙俐齿!」
「小孩子家懂什麽,你别跟她计较。」
「跟玉叶计较?怎麽会,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小姨子。」
「别说这些没影儿的!」
「好吧!那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儿。」
於是,吴岳伦又开始讲笑话,发廊老板这方面的库存永远处於满仓状态。
「话说,从前某国流行裸奔
七十岁高龄的老妇也想试试
一群老头正在下棋
,老妇从他们身边裸奔而过。
一个老头说,
真不象话,
这麽皱的衣服也不烫一下
,两个口袋还翻在外面。」
柳金叶果然再一次笑得捂着肚子喊疼。
吴岳伦尤在一旁加注解:「金叶,你说,要是人到了那老妇那样年龄,连裸奔都没人待见,做人还有什麽意思。不如趁青春年少,尽兴而为,方不负大好时光。」
「还青春年少,吴老板,你以为自个儿几岁?二八佳人麽?」
「金叶,正是时光不留人,我们才更要抓紧时间享受这二人世界……」
吴岳伦处心积虑,方等来柳金叶一句:「你说的也是……」,这发廊老板一心以为接下来便可进入主题。
那当儿,咚、咚、咚,又是柳玉叶那脆亮的嗓门。
「姐,姐,开门。话梅吃完了。我想吃爆米花。」
吴岳伦一脸憋大便的表情。
金叶忍着笑,给妹妹开了门。
这一回,柳玉叶不用姐姐叫,迳自进了门,挑三捡四。吴岳伦见她又只挑了一包爆米花,索性拿了整袋零食叫这个讨债鬼拿去吃,只要别再来坏他的好事就成。
「不行,木叶说只能拿一包!」小讨债鬼这会儿传的是二姐旨意,倒是少有的没喊她二姐「憨货第二」。
「乖,你拿去吃吧!二姐说得对,好好听她的话!」柳金叶这麽嘱咐这个小讨债鬼。
吴岳伦抓狂。自己一心买了零食来贿赂人心,没想着最後事儿竟在败在这两袋零食上面。这个小白眼狼一会儿要一包,一会儿要一包,哪会有他和柳金叶安安生生地成其好事的时候。
发廊老板也不是傻瓜,索性提了一袋零食放在门外,对金叶的解释是,「小姨子想吃就可以拿,没来由还要为了一包零食来敲门,又不值多少钱。」
柳金叶怎瞧不出发廊老板的那点弯弯绕。但是这女人沉得住气,又是在自已家里,她怕哪个。
发廊老板再一次关了屋门。柳金叶无可如何地瞧他行事。眼神儿似笑非笑,柳下蕙都要被她勾引得失贞。
这回,发廊老板自以为铲除了後顾之忧,不免胆大妄为,何况剩下的时间也不多,还说什麽「笑话儿」,制造「笑话儿」才是要紧事。有了这一次的热身,下回在发廊里布局就容易上手了。不怕这雌儿往後不乖乖听自己摆布。
喊声「宝贝!」,一下子,柳金叶被吴岳伦拿嘴擒住了双唇,连个前奏都没有。
柳金叶吓得花容失色,她料不着这厮竟真的如此色胆包天,这可是在她柳金叶的家里啊。
「宝贝,想死我了。可怜可怜,救救急吧,若不然,我真要死了……」吴岳伦手脚并用,连抱带拉。这厮力气大,把柳金叶从三面围的太师椅里生拉硬抱出来,一下子就丢在床上,自己随之欺身上前,就要成其好事。
「唉,不行,你放开我。」柳金叶这下算是明白什麽叫惹火烧身,「不行,吴老板,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多大声儿都行——这是在你家!」发廊老板像料着了金叶会有这麽一说,淫笑道。
说话间,流氓的身手,轻车熟路已经脱掉了金叶的衣服。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柳金叶彷佛听到特赫,趁着吴岳伦一愣征的功夫,一把推开这流氓。
「姐,姐,快开门,娘回来了!」还是柳玉叶的喊声,这回却不是要吃的。
「快走,我娘回来了!」柳金叶压低声音,一脸苍惶。
她这麽一推波助澜,吴岳伦这流氓倒好像不是人家娘要回来,而是母大虫要出山。这厮立刻像被人阉了一般,一骨碌从柳金叶身上爬起,好在他自个儿的衣服不曾脱,倒省去不少麻烦。这流氓有贼心没贼胆,连房门也不敢开,就要跳窗而逃。
柳金叶住的屋子只有一层,窗外就是院落。吴岳伦「卟」地纵身而下,却是祸不单行,一下着力不当,又把脚给威了。那厮顾不得疼,慌慌张张跨上摩托车,落荒而去。
不等摩托车声儿远去,柳玉叶这小人精早已笑得前仰後合。
「玉叶,娘呢?」柳金叶不明就里,尤自打听。
玉叶害怕地吐吐舌头:「娘没回来!姐,我骗你的。」
「真越发长进了,竟出息得会骗人了!」
「是木叶教我这麽说的。」
「姐,省省吧。什麽人啊,也敢往家里带!」柳木叶应声而出,冷着声儿道。
「木叶,你读你的书,还管起我的事儿来了?」破天荒,柳金叶没朝自己这个二妹子喊「憨货第二」。
「谁敢管你?姐姐,你自个儿别愧对姐夫就成!」柳木叶一句话,把自家大姐钉在原地。说实话,柳金叶,还真没想过是否愧对自己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