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十五岁便有了第一次的性行为,对象是个洋妞,是个纤腰大奶俏屁股的尤物,在一起玩过两三次以後,他便对她没兴趣了。现在他对女人大部分懒得用前戏,事後绝不安慰,发泄完後倒头就睡,天下还有比他更冷的男人吗?
从来都是女人接近他、讨好他、巴结他,没遇过要他亲自照顾的女人。
季妹妹真的喝挂了。
他好心要送她回家,结果却把秽物吐在他的高级手工西装上。他干嘛跟她客气?这个小女孩一点都不乖,十二年来不知什麽原因把她的气质全弄坏了。
她是不是想学人家千杯不醉?还是有什麽烦恼要借酒浇愁?该不是冲着他来的吧?
都是被奶奶给宠坏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的童养媳的份上,他真想心狠手辣,将她扔到公园里与游民为伍。
下了车,季允浩将季如果扛在肩上,身子骨真是单薄,没几两肉,他扛着醉死的季如果。扛进屋,他的指纹便是他的钥匙,触碰一下豪华大门便大开,老天爷应该看出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
真是够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她却让他如此丢脸,还接受杂志社的专访说她不要他做她的丈夫,她的心上人另有其人,更离谱的是居然醉死在他的怀里。
进屋後,他决定将她放在主卧室。
季允浩的房子跟他的外表一样,一丝不苟,层次分明。大客厅里放着一组舒服的沙发,墙上挂着几幅裱框的名画,品味全是用钱堆出来的。
他一脚踢开房门,把她放到床上,脱掉她的鞋子,她胸前的钮扣不知何时爆开两个,他发现她瘦归瘦,胸部还真是有料。
她的个儿不高,不过腿很直,赛雪的肌肤一路延伸到脚趾,她的脚趾长得很美,手脚都纤细得像白玉,但是他知道必须谨守非礼勿视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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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如果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置身在陌生的情境中,记忆却一片空白,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她只记得她喝了一杯应该不会醉人的鸡尾酒,其他全忘光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在这个地方,更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麽?好在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原处。
「都是奶奶把你给宠坏了!」男声从旁而降。
她吓住,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的声音是发抖的。
「这里是我家,你睡的地方是我的床。季如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上擦的粉像是抹在城墙上的漆,身上的衣服只有妓女会穿,不用说你昨晚的表现了,没有名门闺秀像你一样扯开喉咙说话的,你真是丢尽我的脸了。」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她看着他那副过分俊美的皮相,决定反击,「我就是这样没气质,所以我说我不要嫁给你嘛,你没去买这一期的『周周报』吗?我已经把我的诉求说得一清二楚了,我想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
「我不必买,自然会有人拿给我看,杂志上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是谁?」他已经储备了强大火力,想要一拼高下。
「你要帮我追男朋友吗?也好,听说你在男女的事情上很有经验……也许可以帮上我的忙,我现在很为这方面的事困扰,也许你可以指点我一下。」
他故作淡漠地问:「你说你有困扰,所以你只是暗恋罗?」
她为难地咬了半天唇才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暗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完全不得要领,现在想想,也许你可以帮我弄清楚。」
「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要说什麽?杂志上写的那些事真的都是你的想法吗?你以为家族会允许你片面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吗?你以为事情这麽简单吗?还是你以为我这麽好打发?」他慨然颓叹。
「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不是吗?」
她坐在床上盯着传说中的万人迷仔仔细细的瞧着,除了个性不说,因为她并不了解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的很有型,就是因为太有型了,所以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无,她要的是乖乖牌型的好男人,不要身强体健,主控欲强的强势男人,她看到这样的男人就会紧张。
他仗着自己身高腿长,俊美阳刚,理了黑色的短薄佣兵头,豪迈强悍。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童养媳,必须和他打交道,她看到这种男人,肯定闪得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
「全家族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婚事全听奶奶的,我的命是奶奶救回来的,我对天发过誓,奶奶要我娶谁就娶谁,如果你不想嫁给我,就去说服奶奶,她同意我便同意。」他聪明的把责任全丢给家里的长辈。
她黯然一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奶奶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不会做让奶奶伤心的事。」
她是个孤儿,周岁时来到季家,原来她本姓谷,父亲有毒瘾,最後还爱上大赌特赌,赌输了便脾气不好,後来还检查出得了爱滋病,死亡的阴影瞬间来袭,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还不断的想要以毒品来麻痹自己。
父亲死後母亲自杀,她成了孤儿,是季奶奶见她可怜,把她抱回家养,见她可爱,说要送给大她八岁的季允浩做媳妇儿,就这样她成了他的童养媳,很小便注定要嫁的人,是眼前这个和她个性大不同的季少爷。
「你说你的心上人是谁?也许我可以考虑是不是想个法成全你。」
「你不认识,他叫林洛城,是我的学长。」
她高二时就认识林洛城,当时他大四,因为长得特别阳光,所以倒追他的女生一大票,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光特别温暖、特别友善,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曾经跟他单独吃过饭的女孩。
他毕业那天,她把自己当礼物献给他,而他也「接受」了。离开学校後,他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三言两语,说不上两句就挂断,但她就是惦记着他,一直把他放在心底重要的位置。
傻眼的是,他竟然要结婚,还给了她帖子,她搞不太清楚怎麽会这样,只觉得凭他们的「关系」,他不该这样对她。
那天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坐在喜宴会场喝喜酒,林洛城那第一名媛的新娘章松慧笑得灿烂,林洛城的脸色却很难看。打听之下才知道他是奉子成婚,她因此又燃起一丝希望,她猜他也许并不爱章松慧。
她今年才二十岁,还能等,等他离婚。结果,林洛城果然在婚後三个月分居了,原因是林洛城竟会疯狂到迷恋上欢场小姐。
「他很差吗?不然怎麽说是我不曾听过的人物?」
「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至少在她所认知的情况是如此,林洛城家里开的是大卖场,会有钱到那里去?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他。
「你是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喜欢他?」季允浩抿嘴冷笑。
「什麽意思?」季如果面露狐疑。
「晚上陪我一起到LOVER吃饭,我要让你慢慢了解林洛城,你便会知道你的心上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知道林洛城?」她很吃惊。
「LOVER是台北最有名的天堂,那里的包厢没预约根本进不去,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酒,林洛城是那家店的老板,你是不是以为他家开的是大卖场?是啊,喝酒玩女人的地方也算是大卖场,他还卖女孩,光是包厢服务、酒钱外加卖女孩的钱,就让他赚翻天了,这生意还不难做,有酒有女人生意就做起来了。」
「你乱说,洛城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情色行业了。」她觉得这个男人正在丑化她的梦中情人。
「他昨天才『卖』了一个给我,而且他出价很高,你喜欢的男人是个道貌岸然的皮条客,需不需要我把他的假面具给摘下?要整他不是不可能。」季允浩有些火大她的执迷不悟,这个林洛城到底哪里好?她偏如此痴迷他,会不会太盲目了。
「你要怎麽整他的?嫖客居然想整皮条客,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她该好好学学,也许可以先整他这个嫖客。
「很简单,我要他把店里的红牌卖给我,要不然就准备关门大吉,不过要他卖红牌也许会要他的命,因为LOVER的红牌就是林洛城的情妇。」
「你想把洛城哥的情妇占为己有,然後呢?」
「然後……」他露出冰冷的微笑,「不方便告诉你。」
季如果等他说完之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充满力量,或许有许多女人爱死了他的力量,不过她最怕的就是他的蛮力。
那她算是什麽?对啊,她算什麽?她跟喜欢的男人一夜情,可是一定要嫁的男人现在却告诉她要买下她喜欢的男人的情妇。
季允浩的心里根本没有她,否则他不会问她:「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你说谁?」她一阵糊涂。
「夏米娜。」
「没有。」她答。
「她昨夜就在LOVER。」
「我不认识她,你希望我认识她吗?」她问。
她听到这些事心里像刀割,也许需要靠酒精麻痹一些神经才能忘掉痛苦,他故意让她痛苦。
他耸耸肩,「你先把脸上的这些妆洗乾净,还有,换下这一身衣服,我越看越不顺眼,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吗?从今天开始你得搬到我这里来住,我要好好看管你,顺便调教你。」
她吓一大跳,「什麽?」
「你的朋友昨天把你说得那麽难听,你还有脸住在那里?」
天啊!他居然会相信咏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是的……」
「就照我说的话做,你再有意见我就去告诉奶奶,让我们明天先到法院公证结婚,你想逃也逃不了,还有,你昨晚吐的我一身,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如果再犯我罚你替我洗一辈子的衣服。」他故意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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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季允浩﹗全台湾的女性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忍不住发狂的尖叫。全球百大企业『季氏集团』长房的大少爷,自从回国後便被女性同胞封为全台湾最俊美的万人迷。
季允浩家世好、长相优、受过最顶极的栽培,谁不喜爱与仰慕?这样的人,人生大概离不开富贵了,喝完洋墨水回来家族企业中,不必从基层做起,就等着接班,等着掌权後挥金如土,过着一生好命的日子,不论羡慕或是嫉妒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凡。
只是季如果看多了这类人,虽然她也是这个体制下的一分子,不过因为她不是男性,不是血统纯正的贵族,所以比一般人更能冷眼看尽一切,不会被迷惑。
这些年来,季允浩创造了许多商界亮眼的成绩,让他声名大噪,人不在国内,却因为太过出色的成绩,让他成为瞩目的焦点,不论在纽约、东京、上海,一个做出优秀成绩的富家子,自然让人好奇。
出名,得付出代价,季氏集团的大老们,为了这个子弟,心里难免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尤其是季家的遗传基因把他生得这样好,怎能错过任何推销的机会。接受访问时可以从他的年龄身高体重开始谈起,到他从小到大读的学校,在国外时做过什麽惊人之举等等,无一不说,还有他喜欢吃什麽、平常做什麽运动、有什麽爱好等等都是大家追问的焦点。
因为季如果的采访稿,家族长辈努力出面帮季允浩消毒,试图将季如果受访後的负向观感一一矫正,成效很快看见。
「你今天已经不知道叹第几次气了,是怎样,那麽好的对象大家求都求不到,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魏咏儿是旁观者清。
大家都知道年轻英俊的季允浩已有结婚对象了,所以当季如果的报导一出来,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女性不喜欢季允浩的,不止不喜欢,而且还要解除婚约,想退婚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季允浩不是好的结婚对象!
「问题是我没有幸福之感呀!我根本不想要这样的丈夫,那天接受杂志的采访,看起还是白忙了一场。」
没天理的是,当大家对季允浩和季如果的关系好奇之际,当事人就是没有人肯爽快的出来说明一下,让大家知道到底季少爷还是不是可以倒追的对象?全台湾的人都想听这个超有个性的帅哥出面粉碎已有结婚对象的消息,不过迟迟不见有关人士出面澄清与说明,急煞一群跃跃欲试的女性粉丝。
「今天公布一个票选活动,各大报都有结果说明,你看了吗?」
「看了,想要忽视都很难,真是无聊透顶,干嘛登那麽大?」季如果不以为然道。
经过公开投票之後,以压倒性的票数说明两人不适合结婚,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都说季如果凭什麽套住超级大帅哥?
大家并不觉得季如果有多好,要不是她走好运,在父母双亡之际遇上季家人,不可能得此出色的未婚夫。
总之,爱幻想的女人都是偏心的,对她们而言,世上没有女人配得上她们的梦中情人,所以季如果成了台湾女性现阶段的全民公敌。
「很烦,他要我搬去和他住。」
世人的焦点仍是聚在季允浩的身上,至於季如果,也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配件罢了,年纪轻轻,好运的被季家老奶奶收留,成了季允浩的童养媳,这是她唯一的优点,别无其他。
「什麽?他要你搬去和他一起住?」魏咏儿不相信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
「没错!我痛苦的快要死掉。」
「你到底为什麽不愿意嫁给季少爷?」魏咏儿问道。
「因为我不想多愁善感,更不想过着不断忙碌的生活,不想进入家族事业体发挥什麽一文不值的鬼长才,更也不想参加每一场名流派对、慈善拍卖会,不想将青春耗在忙於教育下一代,跟着孩子到世界各地的名校陪读,然後时时刻刻担心丈夫身边的花花草草登堂入室,喊着不再年轻的我一声姊姊,最後生下孩子跟我生的孩子抢财产。」
她不要那样的生活,那让人厌烦与害怕,她在这样的环境长大,这样的戏码她见多了,不管怎样,她不想与女人分享丈夫,那会让她未老先衰,活着也会得忧郁症。
不是许多女人就是因此而疯疯癫癫的吗?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战争,步步为营,才能保有一切的荣华富贵,再说战斗力也不是不能训练的,只要你肯学习,就能发挥潜能。」魏咏儿好心的鼓励她。
「我只想像一般庸脂俗粉忙着柴米油盐,那才是让人羡慕的生活,即使有着小烦恼也无所谓,那是我可以应付的。」
没办法,她就是这麽没出息。
「你真是吃饱了撑着,好日子不过,只想自找罪受。」魏咏儿一笑。
她就是吃饱了撑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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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其实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心怀不轨,都企图占有她。但他自认是个有格调的男人,因为他想要让她成为唯一。
可惜的是,她竟然看不到他的好,迷恋的是个像林洛城的痞子。人正躺在美女们群里的季允浩,正舒展着纵欲过後的疲态。
没有女人是他得不到的,那感觉就像饕客,想饱食的美味没有不努力追寻的。他现在想要的猎物是清纯玉女季妹妹,愈是碰不到她,他愈是饥饿。
虽然他不确定到手後是否甘愿为她忠贞,也许忠贞是她的价值观,但是想到再也不能与各色美女们酣畅做爱,对他来说可是严厉的考验,所以二十八岁以前的他宁可不结婚,以保持自由上床的权益,因为隶属於一个女人牺牲太大。
他本想因此放弃她,那女人一直抱着贞洁牌坊,全身上下拥有他讨厌的许多特质,可是看了她在杂志上说的话,他的斗志被激起。他可以放弃,但不能容忍不被女人所爱。
他非常不舒服就是了。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把她带在身边,就是不让别的男人抢走。
「允浩,你在想什麽啊?」法裔美女挺着赤裸酥胸,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率性地往他丢去一罐啤酒,然後海灌自己。
对於身畔一丝不挂的各色辣妹,他心如止水,脑海里想着的却是他保守的童养媳。
因为,他始终怀疑季如果根本不是那日晚宴所见的浪荡。
「你怎麽了?」法裔美女骑在他身上,双乳放肆的微微颤动,「还是你今天只想玩到这里为止?」玉手向下抚上他饱满的泳裤,然後温柔的掏弄着。
娇颜情慾高涨,他却闭眸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美女正要挺身采取主动体位,他推开她:「抱歉,我不想做。」
美女皱眉大瞪,质疑是不是她听错了。
一旁的年轻辣妹幸灾乐祸道:「浩不想做就是不想做,就算已经硬到不行,他宁可使用自己的手指,也不想进你的身体。」
「你们走吧,我要独处。」他说。
「你说要带我们去探险的,去北极,去亚马逊河的热带雨林,去喜马拉雅山的深处,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是不是不去了,你到底怎麽了,最近总是阴阳怪气,我们又没惹你不高兴。」
「没有不去,只是不想带你们。」他没好气的说道。
他现在只想带着他的小童养媳一起去探险,届时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也许她就能对他完全开展,彻底坦诚,不会再爱恋林洛城那小子。
最近他的性幻想内容一直与她有关,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到手,所以特别想要,如果得到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麽多的眷恋?
他几乎可以想像出她以平日娇柔的嗓音,在他高超的性爱调教下,为他失控的高吟着,激切的向他索求更多的蹂躏。她会向他袒露不曾在别人面前展现的姿态。
其实他是矛盾的,他曾想要稳定的婚姻关系,但是投入感情的可能风险,仍是最大隐忧。他已非十八岁的小毛头,人到三十,就不那麽单纯地只要求性,渐渐地需要情感。
但是他追寻多年,发现女人要的那种浪漫,令他退避三舍,至今未找到解决之道。
「允浩,你要去哪?」美女们大嚷。「你该不会又要提前离开了吧?我已经帮我们订好饭店了,今晚会有特别的节目。」法裔美女摊在他胸膛上恳求。
「改天吧!我腻了。」说完话,穿上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