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妖精娘娘送上門 卷一 — 第25章-清樹吹簫

午後的阳光静静的撒在我的身上,难得这麽好的太阳,又没有风不算很冷,我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就那麽摇啊摇啊!难得这麽悠闲的眯着眼睛享受阳光啊。

近日里,府中的气氛不知如何就紧张起来,府里原来的家丁换了几拨,新补进来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莽汉类型,身上那肌肉呀不去当健美冠军可惜了的人物。一个个头紮方巾,身上穿的白色的狐毛裘衣,要多魁梧有多魁梧,一看就是该去看家护院的体格。可是这些人毕竟不是看家护院的,要他们作些下人做的琐事也算是为难了他们,每天就搬些方方的木箱子进进出出的,神秘兮兮的。那些木箱都被堆到柴房去了,虽然王爷下令谁也不许靠近那地方,可是也没一个人看守。

事实上是,那就是个不用人看守的东西,上次因为好奇,跑到柴房想去看看倒底是个啥玩意?还没走进柴房两米就被一股子怪味熏了出来,那味道真是中人欲呕,才浅浅的吸了一口,回来就吐了两三天。怪不得那些大汉搬箱子的时候都罩着脸呢,怪不得下人们路过柴房都要绕到走呢,真不是人闻的味道啊!什麽东西?难道就是造反用的秘密武器吗?

下人们也越发守规矩起来,就算再没眼色的人也看得出大变在即,那些王爷们每天进出咱们盘丝府,或是一脸忧心,或是三分得色。总而言之,府里的门槛近日要被踩破了,那些大人物总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串门子吧!所以好像我这样的米虫近日就越发谨慎,轻易不出笑霜居了。

大哥被幽禁一个月的期限还没结束,好在是被关在他那个狗洞里不准在府里乱跑,所以已经好几天没有到我这里来打照面了,心里要多轻松有多轻松,说句老实话,他要来了,我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躺在摇椅上悠悠的,不由的又想起水清杨来,他现在在干些什麽呢?他跟他老爹回去就真的是看他娘这麽简单吗?是不是回去筹谋造反的事宜?看他那个大哥,一脸的阳光,正气,也不是个造反的料子,玩阴谋就更不行了吧!呵呵!怪不得被留下来了。想着水清树那天脸红的表情就觉着可爱。不由的就想去找找他,再去逗逗他。

不由又想起自个来,想起自个就觉得命苦,下午还和那些姨娘们有约,自从昨天七姨娘来看我发现了我绣的那幅鸳鸯戏水图後,据说她回去了就成立了一个教学小组,准备从今儿开始给我补习女红厨艺以及女人所有该懂的东西啦!妈妈咪呀!让我学那些东西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还能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我能这麽傻吗?当然不能了,所以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请水清树为我深入剖析水清杨,每天讲一点点他的故事来听听,这样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不是既能摆脱那些姨娘的纠缠,又能欣赏到帅哥的俊脸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越想越得意!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每天都要乐逍遥!啦啦啦~~~」不自觉的就开始在椅子上大放歌声,手舞足蹈起来。

「笑儿如何这般高兴啊?」

「呃???」转头一看,还真想谁就是谁了?难道我也有特异功能不成?

「清树大哥,你怎麽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啊!听说你前两天不舒服,还吐了的,到底怎麽了?是吃坏东西了吗?」

水清树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的长袍,外罩银狐坎肩,他本来就比水清杨还要高一点点,那衣服笔直笔直的,男要俏,一身皂还真是没错呢,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起来。

「我现下好多了,有劳清树大哥挂心了。」

开玩笑,那原因是说的的吗?说我偷溜去柴房看你们造反的秘密武器?就算是谁都可以看的东西,被知道偷窥影响也不好嘛!我才没那麽笨咧!

他倒是没再追问原因,「没事就好。」

一时间都没话说了,气氛有点尴尬,刚想着让苏苏搬个凳子出来的,他站着,我坐着,也不成个样子。

「那我就走了吧!」

「啊?这就走了?」

「呵呵,我也就过来看看你,既然没别的事,那我就走了。王爷还等着我去下棋呢!」

「等等」我出言挽留道。

刚准备转身走的人,就那麽定定的站住了,他没回头,但我感觉的出他是在等我说话,可是事实上我此时无话可说啊!为什麽要叫那一声?我自问。

「清树大哥难得来我的蜗居一趟,不如多坐会再走吧,咱们顺便也聊聊天嘛!这些天大哥被关禁闭,也没人陪清树大哥说话,想是你也挺闷的吧!」

他转过头,默默的又走了回来,停在我的身畔,一句话也没有说。

细细的审视那因为有点吃惊而皱起的眉头,说实话,水清树和他弟弟水清杨还真的是长得挺像的,只不过两个人身上孑然不同的气质让他们看起来不一样,一个像杨过,那绝对就是我的第一感觉,而眼前这个嘛,像谁呢?我左想又想。

想到了,那就是轩辕剑苍之涛里的白衣哥哥!虽然他没有白衣哥哥的国仇家恨,可是那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的态度,谦谦君子的风度,简直就是白衣哥哥的翻版嘛!

「要是有柄玉箫就更像了。」

「笑儿,你说什麽?什麽玉箫?」

「哦!没,没什麽,我刚才有说什麽玉箫吗?呵呵!可能是我突然很想听人家吹萧所以不自觉的讲出来了吧。没什麽,没什麽。」

「真奇怪,你怎麽知道我会吹萧的呢?是清杨告诉你的吗?呵呵,以後想听我吹萧的话就直说好了,我可是很乐意为笑儿你演奏的哦!」

他粲然一笑,明媚的阳光突然更加明媚,冬天的最後一丝冷风似乎都融化在他柔情似水的眼波之中了。这样温柔的男子啊!

从身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柄白玉萧来,笔直的身子这才有点放松,轻轻的将那萧嘴凑到嘴边,一道温柔的小溪就合着那轻盈的乐曲流淌出来,渐渐的,那小溪分成好几股,仿如无根之水,但却越聚越多,最後汇聚到一起,凑出一曲黄河大合唱起来,听之,仿如亲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让人心潮彭湃,不能自抑,最後那箫声转为幽怨的哭诉,如歌如泣,让人如醉痴狂,渐渐又化为一股清清的溪水直至细不可闻。

他放下唇边的玉萧,我仍久久不能平静,清树大哥,我真的是要仰视你啦!大家都知道,萧的声音其实是很沉郁的,比较适合吹的曲子就像红楼梦中的枉凝眉之类的哀怨婉转的类型,今天他竟然用一只萧奏出了仿如黄河大合唱那样激扬彭湃的韵律,我还能说些什麽,崇拜啊!崇拜啊!

「清树大哥」

「嗯?」

我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用很认真很认真的口气告诉他

「你吹的实在是太棒了,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他的脸一下子又血涌了,蹭的一下红透了半边天,耳朵尖子都红了,薄薄的耳壁映出血管的红色。

「还好还好」

他脸红了,又没话说了,不过挺可爱的。

「我先走了,王爷还等着我下棋呢,笑儿妹妹不要在外面吹风了,快点进屋,虽说现在太阳还暖和,但还是要小心着凉了啊!」

「嗯,知道了。」

我点点头,他又笑了「我真的要走了。」

「好吧!那你记得明天再过来看我哦,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他点点头,应了一身,转头就走掉了。

从院子的窗棱看他的背影,有人说从一个男人走路的背影可以看出他的个性,他走的不急不徐,身上散发的味道就好像冬日的阳光那麽的温暖,轻松的气息围绕在他的周围,让接近他的人都倍感轻松愉悦。既没有大哥的狂傲,也没有水清杨的飞扬跳脱,他就是他,不温不火,像一朵温暖的云。

水清树走後不久,身子突然又疼起来,疼在背上,那感觉就好像有几团火在烧着我的背,我蜷着身子倒在地上,这样的疼痛突如其来,前一段时间也是这样,但是只是背部隐隐的疼,我也没在意,这些日子,那疼愈演愈烈,发作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刚开始还准备瞒着府里的人,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我双手猛扯着自己的头发,额上热汗直流,在地上打起滚来「苏苏,快来,苏苏,大哥,爹,娘,妈妈,妈妈!呜!救命啊,我好痛啊!」

火在我的背上一直烧一直烧,有个声音传来「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那声音彷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但又无比清晰,无比坚定,不断的重复着「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

「你是谁?你是谁?」我闭着眼睛大吼道!牙齿都要咬碎了。

突然,那疼痛就离我而去,感观一下变得清晰起来,我从地上跪直身子,要不是披头散发的样子和此时一脸的冷汗,还有那无比清晰存在过的疼痛,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又做了恶梦了。

我冲回房里,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背,果然,背上面露出碗口大小的四个圆形的紫色斑点,清清楚楚。难道?难道我也要像那些蜘蛛精一样长脚了吗?刚才到底是谁在唤着我,到底是谁?

呆呆的对着镜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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