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融融,这是我对漾漾姐婚礼的注解。
但是我却快乐不起来…
在婚礼开始前,我连最基本的笑容都没有,只是默默的、冷冷的看着那些宾客,他们欢乐的气息,却感染不了我。
查觉到我有点不对劲的漾漾姐,不断的问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因为我的脸真的很不开心,而站在一旁的吴允晧,也没说些什麽,只是站在旁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像没事的人一样。
姐夫不停擦着汗,低声问着吴允晧我怎麽会变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他大概也很紧张吧,怕我破坏了他们的婚礼。因为我只要不开心,漾漾姐也会跟着不开心,姐夫大概是因为怕姐会说出不结婚了这样的话,所以在她三度问我发生什麽事的时候,就赶紧把姐给带离现场了。
「你不用这样吧?」一直不说话的吴允晧,在他们离开後,坐在我身旁问我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所以那天才要说那些话。」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你明明就很讨厌我。为什麽大家都站在沈洛那边,chloe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想。」
「要为你想什麽?沈洛对你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他对我好…只是我就真的对他没感觉,而且他隐瞒我做了那麽多事情,我也没办法马上接受他,所以我才决定跟他绝交阿~虽然我和他说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但是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纯粹是我一时生气,所做出来的约定。可是大家都觉得我简直把沈洛当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了,说是我做得太超过,是我不应该。明明就是沈洛的问题,现在反而变成是我的错了!」
「所以你才那麽不开心?就为了这点小事?」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关系!虽然那都是以前的事,可是你也知道,你毕尽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人,就算长大了,我还是没办法很勇敢的告诉你阿!结果你竟然觉得我把你当备胎,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好好好,是我错怪你可以吗?可不可以笑一下,不然我觉得漾漾姐等一下就说,她不想结婚了,这样子的话!姐夫一定会昏倒的。」
「我没办法做到~」我嘟嘴
「你干嘛啊!我都道歉了咩~~」
「我是那种可以道歉了事的人吗?」我突然很想捉弄吴允晧,所以装做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想看看他紧张的表情
「别这样嘛,我承认我那天真的气昏了才会说那样的话,我对不起你!!我吴允晧对不起梁瑀棠。不然这样好了,我给你三个愿望,随便你要许什麽都可以,只要不是去天空摘星星给你或是其他科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以外,一切我概括承受。这样就气消了吧?」
「好!就这麽决定了哦,你不可以食言哦。」
「当然~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现在就要用第一个愿望~可以吗?」
「什麽愿望?我是神灯精灵,可以帮你实现!!」
「带我走。」我正经八百的说着第一个愿望
「蛤?你说什麽?」
「我说,带我走。」
「带你去哪里?等一下我们两个还要当伴娘和伴郎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带你去哪里?」
「你是不会婚礼结束後在去吗?谁说我现在要走了?」
「哦~那你想去哪里?游乐场,还是其他地方?现在是十月底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花卉博览会好像是在台北举行吧?你要去那里参观吗?」
「都可以!只要是你和我,我就很开心。」
「你是想要我带你私奔哦?也不对阿,你有男朋友耶!干嘛要我带你走?」
「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出去玩。高中的时候,我就好想要这麽做了,只是因为顾虑小茜的感觉,所以我只能忍下这个遥不可及的梦,现在终於可以实现了,我当然开心。」
「高中的时候阿~这样已经很久了呢!你竟然盼望这麽久,真有毅力!」
「好了~等婚礼结束,我们就去台北,可以吗?」
「好好好,我会带你走的。」
翌日
「都整理好了吗?笨蛋吴允晧~!」我站在允晧他家门口前大喊
「喂!你不是说八点集合吗?现在才六点半,你就来我家门前大喊干嘛啦~很丢脸耶!这里的人都很晚睡,等一下把邻居吵起来了,我们两个就道歉道不完了。」
「哈哈哈哈哈,要道歉也是你阿~反正我是女生,没有关系。我会跟他们说都是你在吵的,你想想我长的那麽甜美,你那些邻居敢骂我吗?」
「你真的很自以为耶!从以前到现在的坏习惯都没有改变。」
「干嘛那麽计较?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耶,不可以忤逆主人!」
「我什麽时候说要当你的奴隶啊?我只有说要带你一起出去玩而已,哪有答应你要当你的奴隶?这也包括在心愿里面吗?」
「大傻瓜!当然有阿~~你和我去台北玩的这几天,你都必须要当我的奴隶!知道吗?」
「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去叫你的男朋友飞来台湾当你的奴隶拉~」
「不然这样好了!我允许你当我的男朋友,就出去玩的这几天。我们玩完了,就结束!但是这几天,你也要尽当男朋友的义务哦!懂吗?」
「义务?你是指要帮你拿东西,还是付钱之类的哦?」
「对啊!哈哈,对你很好吧?」
「这样哪有差别阿?男朋友和奴隶做的工作根本就一样!不可以这样啦~你分明明就想以男朋友之名行奴隶之实。」吴允好哀嚎着
「有差啊!男朋友这个名词比奴隶这个名词好听多了~我可是给你特别优待,你不要就算了啊!」
「好~就这样。我当你男朋友,这几天!」
「那你还不赶快请你的女朋友进去,你想让我在外面晒太阳吗?你这个男朋友做的很不彻底耶~超不在乎我的哦。」
「快进来快进来!不要晒到了,我的小女朋友~」
「这样才差不多,乖孩子。」我笑着拍拍他的头,然後开心的进了允晧家
「阿姨不在吗?」我环望着四周
「她去顾店了阿~你忘记她开了一间餐厅吗?以前你常常和茜一起去帮忙的。」
「恩…我没有忘记。阿姨年纪那麽大了,你还舍得让她去顾店?不怕出什麽事情吗?我之前来看她的时候,看她站起来和坐下的时候都有点吃力,我觉得应该是骨质疏松的问题,你要不要去药局买个保健食品给阿姨吃阿?」
「好~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关心~」
「拜托,我可是你的女朋友耶,关心我未来的母亲是应该的!真可惜我妈在巴黎,不然我也带你回家给我妈看,她一定也很想你。」
「呵呵,我也好想见见我亲爱的女朋友的母亲大人哦~」允晧也很配合我的演出
「这个你还留着?」我指着一张小卡片说,那是我送给允晧的生日卡片
「当然阿,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张卡片耶!我不可能拿去丢掉的,意义很重大阿!不觉得吗?」
「……」
「怎麽了?突然安静下来。」一直在整理衣服的允晧,突然发觉我没出声,马上从成堆的衣服中抬头看我
「没什麽~」我把视线从卡片上移开
「除了花博以外,你还想去哪里吗?六福村还是九族文化村?我记得你很喜欢玩那种刺激的游戏的。还是你想要去玻璃工厂?那里有很多漂亮的玻璃制品呢!」
「允晧…」
「恩~?」
「你…是真心的吗?」
「我当然是真心的啊!难道我看起来很虚假吗?我是真的想要带你出去玩!而且那也是你的心愿不是吗?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到的神灯精灵耶。」
「那如果…我没有要求你实现我的愿望呢?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想要跟我一起出去玩了吗?就算那都只是我心里所想的。」
「你在说什麽啊!突然话题变得那麽严肃~我会很不安耶!我当然会带你出去玩阿,不管那是你心中的愿望,还是我欠你的三个心愿。」
「那小茜是你想珍惜的人吗?」
「茜对我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人。你不要看茜表面上好像什麽都很厉害,其实她什麽都不行,她希望在大家面前可以受到肯定,因为她不希望她永远都被叫做是谁谁谁的妹妹。私底的她很脆弱,脆弱到很容易受伤,她只喜欢在不熟的人面前装坚强罢了,真是个很傻的女孩。我是很真心的希望,她可以很自在的做她自己,不会因为外在因素而隐藏她的个性。」
「所以你也想保护她,是吗?」
「当然阿~茜是最需要被我保护的人。」
「那…对你来说,我算什麽?」
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麽?
【第二十一章】
「对你来说,我算什麽?」
我还犹记着那天早上,我最想问允晧的那个问题,只是最後我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我也害怕着,听到的是我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我心里明白,我永远都不会取代小茜在允晧心里的位置,就算最後允晧喜欢的人是我,我也不可以任意的抹去小茜在他心中的分量,任何人都不可以!
以前,我最後也是选择了装傻,假装不懂允晧的话中有话。
当然现在也是一样,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就算他承诺说要带我走。
因为我们一定会因为小茜的原因而争吵,这样连朋友都当不成了那怎麽办?
「哈哈,这个大怒神真得好好玩~是不是阿?我的小奴隶老公。」我跳下游乐设施,开心的大笑
「拜托…这个太可怕了啦!!不要再玩了~」
「蛤!这样哦,那我们改完别的!去玩风火轮好不好?擎天飞梭也不错阿!」
「不要拉…我会怕啦。阿阿阿阿阿!!!!」允晧话没说完就被我抓着往风火轮过去排队了
「不要怕啦,我可以保护你阿。你是我的老公耶,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你的手的!所以放心交给我吧,好吗?」
「不好!我就是害怕这种东西,你还要叫我来做~我在下面帮你拍拍照就好了,真的不需要让我一起上去拉。」
「这样你什麽也没玩到耶,不无聊吗?我看了都无聊了耶!」
「不会拉,相信我。我真的只想要帮你拍照。看你很开心,这样我就会幸福了拉!」
「可是这样子你付钱进来玩,没有意义阿!还是你想要玩别的,只是不敢跟我说?没关系啦,你想要做什麽,我都可以陪你。」
「意义是啥小拉?我什麽都不想要玩拉~」允晧心里想着
「老公,你想好了没?不然排队就已经快要到我们了哦!还是你想要玩完以後在考虑看看,我也是不反对的拉!哈哈哈。」
「阿阿…那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好了!!」
「什麽?你说什麽?旋转木马是小孩子在玩的耶,你这个大人去凑什麽热闹拉!你是突然心智年龄变低,还是刚刚玩大怒神撞到头阿?」
「你自己说我要玩什麽就说的耶~」允晧一脸无辜
「你在说谎吧?告诉我你其实没那麽想要玩旋转木马。」
「我干嘛说谎拉~何必说谎勒?我是真心的想要玩,可以吗?」
「叫我放弃风火轮陪你去坐旋转木马,我有点不情愿耶!哈哈哈」
「那我在那里等你,你玩完以後来旋转木马那里找我。」
「骗你的啦,走吧。往旋转木马方向移动,要快速的移动喔~」我拉着允晧的手,脱离了长长的队伍,往旋转木马方的方向跑去
「转吧转吧,七彩霓虹灯~~」我坐在木马上,开心的唱着歌
「你在发什麽疯阿?我觉得刚刚撞到头的人应该是你哦!」
「干什麽?我不可以唱歌吗?你这个小奴隶,怎麽那麽的多话阿~等一下回饭店,我就要找胶带把你嘴巴封起来。我可是放弃风火轮,陪你来玩旋转木马耶!还不赶快感谢我~!你真可恶。」
「我怎麽觉得你有点像喝醉了?你刚刚有偷喝酒吗?」
「没有!!不然这样好了,等一下我们找一间PUB喝酒好了,来个不醉不归,好不好啊?神灯精灵~~一定要不醉不归哦!」
「今天你都玩一天了耶,你还想要去喝酒?你身体负荷的了吗?」
「OKOK~我是谁阿?梁瑀棠耶,相信我!以前我在多伦多和我朋友一起喝,也是喝到醉阿!怕什麽阿,你不是也很会喝酒的吗?你高中的时候就会抽菸了,过了那麽多年,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喝酒,鬼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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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杯血腥玛莉。你呢?你要喝什麽?我请客!」我说
「我喝啤酒就好了。麻烦给我一杯海尼根!谢谢」
「为什麽只喝啤酒?我不是说要不醉不归吗?你不想要阿!」
「等一下我还要带你回饭店,如果我们两个都醉倒了,怎麽回去?还是你想要睡在公园,我可是不反对哦。」
「吴允晧,你就是这样。常常为别人着想,都不会为自己想想!难怪你想把握住的,总是从你手中离去。有时候自私一点,也没有什麽不好阿~」
「我有想要把握什麽吗?来个例如吧!」
「例如…小茜?还是我?」
「你?!怎麽说?」
「……」我喝了一大口的血腥玛莉
「不要喝了!我觉得你快醉了。」
「吴允晧…你凭什麽让我变得这个样子?为什麽那时候要跟我告白?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放你走了,却差临门一脚,我还是掉落在你设得回圈里。chloe说,我总是对每个人都好,都以相同的态度去对待,所以让大家都好累,但我自己也没有比较好过!但是我明明就对你比较特别,只是你看不出来,因为你心里还是只有小茜,从来就没有我。就算你觉得我送你的卡片有特别的意义,但是我还是比不过小茜。你知道我在你家为什麽突然没有话说了吗?因为我看到小茜写给你的卡片了,我那时後才真正的了解,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她永远都在比我高的层级,独占你的心。」
「……」
「我无法放弃你,就算我已经有了庆喆了。我不断的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再对你有依恋,那是不可以的。但是当我再度看到你的时候,当我看到你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我建造的城墙,就又马上崩毁了。」
「我知道我没办法放开你,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这个人。你给过我的快乐、你的温柔,我都还深深的记在我的脑海中不曾忘记。我对你的爱你就像病毒一样,不断的在我身体里面繁殖,越来越多,我几乎没办法控制!但是我始终都只是寄主,因为你的目标不是我!是小茜。」
「谢谢你的温柔,就算只有一刻也好,我都感谢你。」
「棠棠~对不起。」
「我真的不後悔哦!不後悔爱上你,因为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套一句chloe说的话,你真的是一个可以让我托付终身的人。只是你的心不会为我打开,因为打开你的心的钥匙,拥有者不是我。所以我打不开,你那像铜墙铁壁的心墙。就算我怎麽敲,怎麽用铁鎚打,都不会有裂痕,我想!这就是你吧。」
「但是,就今晚就好了。就当是我喝醉了,意识不清!请你让我任性的拥抱你,你只要属於我一个晚上就够了~今天晚上过後,你我就变回普通的朋友关系,谁也不要再想起今天的事情。可以吗?」
「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醉了,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吴允晧!一个晚上也不可以吗?你就那麽的爱小茜吗?为我抛弃她一个晚上你也做不到,是这样吗?原来是我太低估你对她的爱了吗?所以今天晚上我说的一字一语,就算是真心的,你也不愿意吗?你是觉得我喝醉了,才说出那麽多话吗?你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吗?我刚刚已经很认真的告诉过你了,这六年,我喜欢你六年了,就算当中我又和庆喆在一起了,但是你还是最好的,你知道吗?和庆喆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努力的告诉我自己,我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只是高中同学,就这麽普通,我也一度很相信!但是,当我在飞机上,听到关於你的事情,我又开始不受控制了,原来~你小时候做过帮助人家的事情,那些都是我不知道情的,我莫名的想要知道你的一切,就算我对你已经很了解,但是我还是贪心的想要知道更多。」
「你真的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走吧!」允晧试图想要拉起我
「拜托就一个晚上,可以吗?现在刚好凌晨十二点,到明天的中午十二点为止,我们在一起吧!就当做是我爱你六年的回报,就当做是帮助好朋友~这样你也做不到?难道我这样苦苦的哀求你,你也是无动於衷?我这麽一个女生,对你那麽的痴心,你还不想答应,就太损我的名声了吧!我的神灯精灵?」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两个人独处一室,会发生什麽?大家都很了解,无需我多加说明。
何况我们两个都已经醉了,那又有什麽好感到奇怪的。
其实我的意识算是清楚的,只是我不想要去面对现实。
当允晧吻上我的唇时,我也早已没有抗拒的力量了,因为我自己也陷在那泥沼中无法自拔。
他太美好,好到我很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但是理智在我脑中举着反对牌,所以我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来得到我一直想要的他。
酒後乱性对我来说并没有什麽不好,因为那是我渴望的,那只是填满我心里的空虚,对象是他,我当然也没什麽好反对的了!
我和允晧都是寂寞的人,两个寂寞的人,加起来会不会更加寂寞呢?我也想知道,很想很想要知道。
就让我放纵自己一次吧,让我自己得到真正的自由,chloe说的勇敢,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但是至少我得到了我希望的,这样就够了。
早晨醒来,我看着身边的吴允晧,我第一次那麽近的看他。
摸摸他的脸,他的睫毛,他的鼻子,还有甜到想要让人咬一口的嘴唇,我好喜欢他的一切,就算今天开始,他已经不在是我的了。
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是天生的一对,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心已经没有我可以进驻的位置了,那里,都是对小茜的爱。
打开随身带的MP4,电台刚刚好在播最近主打的歌曲。
是一个女歌手,好像很久都没有发过专辑了,她说她本身也很喜欢那首歌曲,或许是因为她也曾经那样的被伤过吧!?
「司机,不好意思,我要去机场。」我上了计程车
「这麽早的车哦?现在才刚七点耶!看你没什麽行李,是要去接人家吗?」
「不是。」我笑笑得没再接话
允晧:
我走了,谢谢你。
原谅我再次的不告而别,有机会帮我跟漾漾姐说声抱歉。原因是因为我害怕着你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昨天的那种关系,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要担心我,真的!
我会和你往常看到的那样,那个就算不在你身边,也还是过得很好的我。
*我想爱你,那是我第二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