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總算我們也愛過 — 【第三章】

我正坐在Eric的车里,更贴切的说,我可以叫他沈洛,很碰巧的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更碰巧的是,他是当时发生事情时,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他是吴允晧的好兄弟,两个人无话不谈,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太好了,才会造成这样的後果。

「这些年,你还好吗?」沈洛轻轻的问,因为他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恩…一切都好!我现在在念研究所,和chloe住在一起,大概两三个月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我掩饰着心里的不安,平静的说完这段话

「幸好你很好。」他没头绪的冒出这句话

「什麽意思?」不过当我说出这句话後,我就已经後悔了

「棠棠。」

沈洛叫着我的名字,带着一点紧张,那时候我就大概猜得出来,他要说些什麽,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他要说的就是吴允晧。

「你要说,吴允晧的事,对吗?」我叹了一口气,然後说了这麽一句话

「当年,你毅然决然的离开,对允晧是种伤痛。我知道你当时还爱他,爱到可以放弃任何一切,却因为小茜的关系,才放弃的。」

「当年的事,我记忆犹新,阿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小茜死掉时说的那些话,那不解的眼神,怪允晧为什麽不救她,还有憎恨为什麽她那麽的努力,允晧永远看不见她的真心。」

「那场火灾根本就不是你的错!那是小茜和允晧闹得不开心,所以才…」

「阿洛!我知道。但是如果我没有坚持己见,小茜就不会死,阿晧也不用面对两难的抉择,我多麽的希望当时死掉的是我。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小茜被医护人员抬出来,我心有多痛?小茜是我好重要的朋友,但我就这样失去了。所以我不配拥有允晧,他永远都是小茜的。」

「我没有要你和允晧在一起,我只是希望能帮助你走出过去。小茜已经走了好多年,我们都已经背负了很大的伤痛,现在你不需要再为无谓的事情,把你自己的心锁的死死的。我拜托你,忘掉过去的一切,回来好吗?而且也是为了阿晧,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她,就当是你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阿洛握着我的手

「允晧他怎麽了?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他上个月车祸,得了失语症。他的状况从你离开开始就很糟糕,现在又得失语症,他根本就不愿意开口说话。他每天都看着音乐盒在发呆,我也不懂有什麽涵义。我有照起来,你看看~」阿洛拿起手机按了几个键,一张张照片跑了出来

最终,我还是要去收拾我当时留下的残局吗?

音乐盒是我留下的,是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阿晧送的。

我离开台湾时,留下了那个音乐盒,因为里面都是关於我们的美好回忆…

我不想带走,也带不走。

台湾

飞行了十几个小时,或许是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不觉得困,所以我依循着沈洛给我的地址,找到的现在允晧的住处,那是一间小木屋,外面漆成白色的,前面有个花园,但是却因没有花草的陪衬而显得落魄。

我敲了敲木门,里面没有回答我,不得已,我打开了那扇门,里面很乾净也很整齐,似乎有人会来这里打扫。

「允晧?你在吗?」我把东西放在桌上,走到更里面的房间,这里没有人,所以只剩空气回答我。

「小姐~~」背後突然出现女人叫我的声音

「天阿!」我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伯母

「小姐,你有要找谁吗?看你行李有点多,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吧?!但是,这里不是旅馆喔,不能住宿,你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哦。」伯母笑笑的问我

「不好意思,这里有住着一个叫做吴允晧的人吗?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情找他。」我说明了我的来意

「这个嘛…可是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耶,大概近期都不会在,你要不要再过一阵子再来?」

「我可以问一下,他去哪里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来找他。我叫梁瑀棠。」

「你是梁瑀棠?高中的那位?」伯母惊呼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我

「是…我叫梁瑀棠,阿姨,你认识我?」

「我是允晧的妈妈,你以前都和小茜来我们开的店帮忙。」阿姨脸色黯淡了下来

「吴妈妈?为什麽您会在这里?允晧呢?」

「他现在不在这里。但是瑀棠,你为什麽会回来?你不是毕业以後就回西雅图了吗?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我真的蛮惊讶的。」吴妈妈坐了下来,也示意我坐下

「阿姨…我是回来见允晧的。沈洛都把事情告诉我了,允晧现在状况我很清楚,他希望我回来帮助允晧早日恢复。我可以,见见允晧吗?」

「阿洛那孩子,还是千辛万苦的跑去西雅图了阿!我明明就告诉过他不要告诉你了,为什麽不听呢!」

「阿姨…你难道觉得,允晧没有机会可以恢复了吗?」

「瑀棠,阿姨跟你说!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见允晧。因为你见了他,也不会对他有帮助,他现在的状况比以前更糟,我知道是因为小茜的事情,让你们几个都受到很大的打击,阿洛的想法,他之前就跟我讨论过,但是我并不希望去影响到你,毕尽你在这件事情中,算是受害者,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再回忆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现在你真的不适合再见到他。所以瑀棠,你回去吧,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阿晧,忘记小茜,回到西雅图过你全新的人生,不要把你好不容易逃离的,又再循环一次。」

「阿姨,拜托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帮助允晧,我也不希望他就这样下去!这是我做为他好朋友的最後一件事。做完以後,我就会走,好吗?」

「你妈妈呢?也知道你回来台湾了吗?她应该也很为难让你回来吧。」

「她现在在巴黎开设计公司,我没有告诉她我回来,但是我会找时间告诉她的,吴妈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和允晧难做人的!您说~允晧在後面的山坡上吗?我想先去看看他。」

山坡是我们以前放学常常来的地方,吴允晧、我、小茜、沈洛,或许是因为我和沈洛都是国外长大的孩子,比较有话聊,而小茜和吴允晧就和平常一样在山坡上约会,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我和小茜都会互相聊心事,而他们就躲在大树後偷偷的抽菸,而我们看久了,也视而不见了!

但我,很少单独的和吴允晧在一起过,但也不是没有过。

回想

「小茜,今天阿,沈洛跟我告白了呢。」听到後面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小茜,所以我说了这麽一句话

「……」

「我阿,从来就没想过沈洛会喜欢我,所以今天他跟我告白,我真的吓了好大一跳,一直以来我都当他是好朋友,我们有共同的话题,而且我刚转来的时候,除了你,就是他最照顾我了。」

「……」小茜还是一样无语

「你一定也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吧?刚刚他问我要不要跟她在一起时,我一直不敢答应他,因为他的表情,是那种很深情的,我们才高中耶,他看起来好不像。你觉得我该答应他吗?」我回头时,顿时愣住了,因为站在我後面的,不是小茜,更不是我刚刚话里的男主角,而是吴允晧。

「恩…茜她今天会比较晚来,她跟她姐姐在聊一些事情,叫我先拿冰来给你吃。」他看出我的尴尬,所以主动的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

「你,听到了?」

「抱歉,偷听你说话,只是你讲得很专心,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他把冰递给我,然後坐在我旁边,顿时我觉得很紧张,因为我从来没有和他靠那麽近过。

「阿洛他喜欢你,的确让我蛮惊讶的,因为你们两个除了讲国外和学校的事,似乎也没有共同的话题了耶!那~你喜欢他吗?如果你喜欢他的话,这样你和阿洛,我和茜,就是两对情侣了呢!而且我们也都是好朋友,真的是很特别的组合,对吧?」他笑笑的看着坐在旁边的我

*如果那时候,跟我告白的是你

那现在,我们会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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