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在想什麽哇？看见人家还不专心。」莫怜拧了下奥丁的手臂，
「心还在国外呀？」
「没事。」他微微一笑，「我只想说─我回来了。」
贝莫怜笑着抱住奥丁，「欢迎你回来，隐。」
「雨儿她……，没对你做出奇怪的事？」他担心不已。
焰凤对付所谓的『情敌』，花样众多、种类繁复，举凡催眠、洗脑
、间接威胁、直接铲除、造谣中伤、蓄意破坏……，无所不用其极，奥
丁的考量可不是杞人忧天。
她娇笑回答：「没有啊，就和她打了几场『枕头仗』，吵过几次架
，两个人聊了许久。其他的，很好呀。」
「就这样？」奥丁难以置信，妹妹何时变得如此『仁慈』？
莫怜用力点了好几次头，「没错，就这样。」
「不行，我得仔细确认。」他直视她的美眸。
「你不放心啊？」莫怜有点害怕他的炽热目光，「人家要怎麽做，
你才肯相信呢？」
奥丁显露出坏笑，在她耳边呢喃，听得莫怜的小脸蛋发烫。
坏人！大坏人！
「既然非得这样你才安心，那人家能不配合吗？」美丽少女装出认
命又无辜的模样。
他搂紧她，「可爱迷人的小东西，让我好好检查你是不是和以前有
所不同……」
「那就麻烦雷医师帮忙罗。」莫怜羞红了娇颊。
房门上锁。贝莫怜打算将自己及真心完全交付给奥丁。
她是他的一切。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莫怜走在Ｓ大校园的花廊上，清柔、如嫣站在荷花池旁等她出现。
「我们的大美女，男友回到身边啦？」清柔看着莫怜洋溢幸福笑靥
的俏脸，免不了关怀道。
她微微一笑，「那当然罗，只是……」
「只是……？」黎清柔、纪如嫣最怕莫怜吞吞吐吐。
她这才补上一句，「没什麽。」不愿让好友操心。
「莫怜，你每次一说没什麽，问题都不小。」如嫣很不满意，「不
说实话的话，你今天休想回家！」
贝莫怜苦着小脸，「真的没什麽嘛！」
清柔她们还不了解她？当然软硬兼施、穷追猛打，逼她说出实情。
「情敌？你居然有情敌？」清柔大呼不可思议，「真想不出谁有这
种能耐？」
莫怜认真道，「我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又不是天下无敌。」
「你叫做普通？那我们俩算什麽？」如嫣嘟起小嘴，「走，清柔，
我们回家反省吧。」
美少女急忙拉住调头就走的好友，「等等啦，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是指在爱神面前，我实在普通又平凡。」
「我们也是啊。」清柔展开安慰工作，搭上莫怜的肩头，「没有礁
石，就激不起美丽的浪花。」
「没有高山，便聚集不了绚烂夺目的云彩！」如嫣接口说道，「所
有的痛楚及伤痕，都是登上成功巅峰的垫脚石。」
莫怜笑了，「两位大小姐，你们是励志书籍看多了吗？」
「这叫『自我激励』、『相互打气』！」黎清柔、纪如嫣同声嚷道
，「要真心相信爱情成功，就会有成功的形象！我们是『贝莫怜爱情应
援团』！」
说到『相互打气』，她就有话说了：「清柔、如嫣，你们也锁定对
象了呀？」
「嗯……」两人相视而笑，故作神秘道，「现在说还太早！我们有
空再讨论。你是女主角耶，不要岔开话题哦。」
好友们继续追问莫怜，她只得原原本本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
黎清柔、纪如嫣顿时哑口无言。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等她回到台湾，事情非得解决不可。」莫怜以小手扶住额头，「
问题的症结很明显，就是她。」
如嫣边摇头，边拍拍好友的背部，「这年头什麽怪事都有。不过话
说回来，要是我有那样的哥哥，我保证也会……」
「如～嫣～」清柔、莫怜一起叫道。
「人家就事论事呣。」如嫣笑道，「难道你们不会？」
「那不是重点啦。」清柔导正谈话方向，「重点是，对付这类情敌
的顾虑超多，又不能撕破脸……」
莫怜点了头，「她是奥丁的至亲，我必须考虑他们兄妹二人的感受
。啊，我该不会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
「奥丁的妹妹才是吧？」清柔拿出主意，「不如跟她来场真正的谈
判，奥丁不要在场。」
女孩脸色凝重，「也对，有他在确实没帮助，反而……」
「就这麽办！那～我们陪你一块去。」如嫣拍拍胸脯。
莫怜眨眨眼睛，「你们确定吗？」
「对！」她们肯定道，「上刀山、下油锅，为你两肋插刀，在所不
辞！」
真是够意思的好姐妹！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贝莫怜来到『摇滚飞行船』，店里生意正逢旺季，她出现频率较高
，也会偶而遇上来帮忙的奥丁。她很喜欢和他一起工作，默契奇佳无比
。
可惜今天奥丁又被戚总裁抓去出公差，害她在工作时间看不到他，
热恋中的女孩有哪个不希望『他』无时无刻不呵护着她？
贝若曦整理好吧台，看看手腕上的表面，「哎呀，今晚有个ＳＨＲ
乐团要登台演唱，怎麽还没到呢？莫怜，帮我去门口瞧瞧！」
妹妹应了声好，立刻前去一探究竟。
一辆黑色大厢型车驶入莫怜视线。车门开启，走下背扛贝斯、键盘
、鼓组等乐器的五名男人。他们一见到莫怜，全部停止动作，进入发呆
、流口水的忘我境界。
「你们在发什麽呆？」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手抱音箱下车，问向灵
魂出窍的同伴。
等他看见莫怜，整个人如遭电殛，愣住长达十几秒钟，随即恢复正
常，「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们没看过女人吗？」将团员一一拍醒。
对，她只是一个女人！贝莫怜心头冷笑，这些家伙会尊重女性吗？
边工作、边盯着莫怜不放的几个男人将表演区架设完毕，便私下议
论这家ＰＵＢ的大、小老板娘的绝色美貌。
俊美男子显然是乐团主唱，他召集成员彩排过二次之後，已接近Ｐ
ＵＢ营业时间。
团员们端起ＰＵＢ免费招待的冷饮灌下几口，英俊男人不免将目光
在室内逡巡几遍。
「阿慎，你在找什麽？」贝斯手撞了下主唱的肩头。
阿慎笑了笑，「不愧是台北知名的ＰＵＢ，装潢和设备都非常讲究
。」仰头喝了口啤酒。
「还有全世界最正的妹！」鼓手笑道，「二位老板娘就把全台的正
妹轻易打败啦！」
「没错！」其余团员举高啤酒罐附和。
唯独阿慎冷淡以对。
贝若曦、贝莫怜两姐妹来查看准备状况，全团成员又陷入冻结状态
超过一分钟才恢复正常。
「本ＰＵＢ一向准时开场，很期待各位的表现。」若曦手段圆滑，
即使她对那些团员的痴迷眼神颇觉不快。
主唱阿慎微笑，「请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视线却屡屡投
向莫怜。
贝莫怜对这名光晓得玩乐团的公子哥儿敬谢不敏。除了奥丁，要她
对男人有好感，难如登天！
「老板娘，我们可以跟你要电话号码吗？」键盘手率先发难。
若曦指向收银台，「ＰＵＢ就有服务电话，欢迎你们以後光临本Ｐ
ＵＢ消费。」
团员们问东问西，终於搞清楚大、小老板娘全都对他们不感兴趣，
难掩失望之情。默默无言的阿慎不断注视莫怜，不晓得有何念头？
贝莫怜才懒得搭理那票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糸夸子弟，只略为应酬几
句话，就把快被烦死的姐姐顺便带走。
该开店罗。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乐团演出博得ＰＵＢ客人满堂喝采，安可声连连。贝莫怜帮着两位
柜台美眉整理收银机内的纸钞、零钱，顺便清洁刷卡机。
「莫怜，那个乐团主唱在演唱的时候，似乎一直在凝望着你哟。」
倩倩羡慕道，「真好，你到哪里都是帅哥们的焦点。」
小圆摇摇头，「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啦，应该教那名迷死人的主唱多
看我们两个几眼才对！」
莫怜点了头，「你们喜欢那种类型的坏男人吗？要小心哦。」
「他坏，我们也够坏！」倩倩、小圆笑道，「那个团会在这里唱多
久？」
「三天。」她耸耸香肩，「他们的舞台多得是，看不上这间小ＰＵ
Ｂ。」
柜台美眉叹息着，「拜托，这里算小ＰＵＢ哦？那不就找不到像样
的ＰＵＢ啦？」
「没关系，我姐认识不少音乐圈的朋友，她有办法请来知名的ｂａ
ｎｄ来驻唱，让你们可以努力追星。」小老板娘微笑道。
美眉们欢欣大叫，「太好了！我们的签名簿又能再买好几本了！」
莫怜爱怜地捏捏二名小美眉的鼻头，「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这边就
交给你们啦。」
倩倩、小圆以可爱的举手礼致敬，「是，我们最美的小老板娘！」
她回以俏皮动人的敬礼：「你们别被男生拐跑罗。」
「才不会呢！」美眉们开始招呼进门的客人。
贝莫怜经过正准备离场的ＳＨＲ乐团，主唱阿慎停止脚步，看着她
。
她毫不在意，继续向厨房走去。
「等一下，女人。」主唱阿慎骄傲地说道，「你叫什麽名字？」
她连头也不回，「不必问。」率性帅气走人。
「原来她姓『布』，芳名是『碧妏』。」鼓手得意地点着头，「总
算有点收获。」
阿慎冰冷地瞄了眼那个完全被美色给迷得几乎失智的鼓手一眼。
好高傲的家伙！从没有过女人敢以这种态度对待他这名爱情杀手。
他转头望向莫怜逐渐消失的倩影。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若曦、莫怜将ＰＵＢ的帐目完成月结後，姐妹两人踏上回家路。姐
姐若有所思地沉吟，似乎有心事。
「姐，怎麽啦？店里的帐有问题？还是收入不够？」妹妹问道。
若曦摇摇头，「景气固然不景气，追求短暂快乐刺激的人不曾减少
。人生苦短，自己都不善待自己，又有谁会对你好呢？」
「所以，店里没赔钱罗？」莫怜松了口气，「姐，你有不顺心的事
吗？」
姐姐笑道，「我是替你担心，就是那个ＳＨＲ乐团的主唱，他对你
有意思哦？」
「他？我没兴趣。」妹妹微笑，「那种男人一望可知绝非善类。我
有了奥丁，就等於拥有全世界，这样就足够。人家是个心很瘦的小女生
。」
若曦空出一手抱抱亲爱的小妹，「你成熟不少呢！只是那狩猎型的
男人恐怕不会轻言放弃，你要留意比较好。」
莫怜嘴角爬上一抹笑意，「我知道，而且我会告诉奥丁，让他也嚐
嚐吃醋的滋味。」标准小醋桶。
姐姐失笑道，「你很坏哟，莫怜。」
「姐，彼此彼此。人家只是拿你的招术借花献佛而已。」妹妹坏笑
着。
「我？我怎麽了？」若曦佯装不知。
贝莫怜娇声说，「不晓得是谁用上那招，把一个大集团的总裁骗到
手的？」
姐姐大为害羞，「谁说人家用骗的？人家只是气不过他身边老围绕
一大堆女人。」
「哦，总之，那名男人改邪归正、痛改前非了。」妹妹评论道：「
男人再怎麽变，总逃不过女人的手掌心。」
「未必。」若曦叹道，「能教男人抗拒得了诱惑，才是真女人。」
莫怜疑问道，「姐，你本身不就是可怕的诱惑吗？」顺便撒娇。
「你也一样呀。」姐姐笑着，「连奥丁那型的极地冰山男都被你征
服、溶化。」
姐妹同声笑了出来。
小红车继续驶往她们的温暖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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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慎与ＳＨＲ乐团成员於『摇滚飞行船』演唱的最後一天。
奥丁在吧台忙着，贝莫怜陪同，二人一块调酒。他的严寒视线不时
紧盯舞台上的阿慎不放，看来，她的策略奏效。
乐团表演结束、收拾完毕，阿慎潇洒地走向莫怜所在的吧台。
阿慎的出现又引起吧台前的女客们一阵尖叫，纷纷投以爱慕的眼光
。
「女人，给我一杯马丁尼。」阿慎不客气地对莫怜命令道。
「马丁尼一杯！」碍於正在营业，她不好当众发飙，便以眼神示意
由奥丁调配。
阿慎冷言说道，「我是客人，我指定喝你调的酒。」
奥丁准备出手，被莫怜拦了下来。她调就她调，没什麽大不了。
阿慎喝了口调酒，「女人，酒的比例太淡，搅拌也不够，再一杯。
」
莫怜努力压下心头火，再交出一杯马丁尼。
「这次太浓，搅拌过头，再调。」阿慎找麻烦中。
倔强的她再度不让奥丁插手管，非得要那男人点头为止。
「算了，这回勉强合格。」阿慎摆个耍酷姿势，一群女客为之倾倒
。
「三杯马丁尼，请至柜台结帐。」莫怜不为所动，在商言商，不想
节外生枝。
阿慎沉稳说道，「帐我会处理。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这下子真是语惊四座，大家对他的示爱方式议论纷纷。
乐团主唱霍然站起身，「女人，你答不答应？」
「一个字─不！」莫怜果决回答，「请去买单。」
阿慎冷笑，「哼，你是第一个胆敢拒绝我的女人。」一说完，想去
抓住莫怜的小手。
「先生，请你自重。」奥丁以两指扣住阿慎的手腕，制止他的行为
。
主唱阴森笑言，「臭小子，你算什麽东西？活得不耐烦了？」闪电
出拳击向奥丁。
奥丁不慌不忙，轻松避开对方攻击，迅速将阿慎压制於吧台上。攻
击者反而痛得大呼小叫。
保全人员闻讯赶到，架离主唱阿慎。他也不反抗，只是凝望着贝莫
怜，眼神疯狂而冷酷。
「记住，你是我阿慎的女人！」这是他离开前的最後一句话。
贝莫怜无奈地摇头，想不到阿慎的本性竟是如此！
奥丁走近她，在她耳边轻语。莫怜终於释怀地笑了。
「莫怜，我一定会保护你，永远。」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焰凤』凤还巢。
莫怜在清点ＰＵＢ进货时，忽然有人拍拍她的肩头，吓了她一大跳
。无声无息的。
「是你？雨儿？」莫怜回头，该来的总会面对的。
「你什麽时候有空？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雨儿对於这名情敌绝不
拐弯抹角。
莫怜正色说道，「随时可以。」
「很好，那就挑後天下午，约在……」雨儿指定完地点，「我哥在
吗？」
「他在吧台清点酒类。」莫怜甜笑，「去看他吧。」
雨儿也不着急，「看你笨手笨脚的，我先来帮忙好了，总裁交代事
项优先处理。」公私分明。
雨人分工合作，很快完成进货工作。
「听说，你遇上一点小小麻烦？」雨儿和莫怜一道走往前场。
消息真灵通。这对兄妹之间果然没秘密。
莫怜苦笑，「那个叫阿慎的已经来这里找了人家十几次。店里头又
不能闹事，只好请奥丁或保全他们代为处理，真是不堪其扰。」
「哦，是吗？」雨儿的美眸中闪现流光，「看来隐他有顾忌，人家
可没有那种困扰。」
「雨儿，莫非你想……？」莫怜睁大双眼。
雨儿眨眨娇眸，「总裁交办，与你无关。」娇媚一笑。
贝莫怜不知道该不该觉得高兴？
「隐！……」雨儿开心地扑入奥丁怀中，才不管莫怜的表情尴不尴
尬。
五名集团干部围了上来，「小公主，你回来啦？」
「各位大哥放心，你们的女友或爱妻委托的各式超限量名牌包、保
养品都有拿到手，不会让你们交不了差的。」享受到亲情及『爱情』的
温暖的雨儿笑了笑，「此时已经送到她们手中了。」
干部们大表感谢：「你真是救苦救难的美丽活菩萨！没有你，我们
的日子可难过了！」那些限量品再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莫怜眼看这些平日不可一世的厉害人物，一到雨儿面前全成了寻常
男人，她的能耐可见一斑。
「小意思。这也是回报大家如此照顾我们兄妹嘛～」雨儿不冷漠的
时候，十分可亲，「出勤中的火狐姐也有份。」
「雨儿，欢迎回家！」奥丁微笑道。
「隐，那个女人没有欺负你吧？」美少女故意回头瞧了下莫怜。
莫怜不服气道，「谁敢对他怎样呀？」
「难说哦。」雨儿嘟起小嘴，「说不定你早就把隐给吃了？」
她听完差点没把手中的货品清单掉落在地，这未免太……
若曦走出打招呼，「雨儿小姐，谢谢你特地过来一趟。」
「准总裁夫人，那是人家的荣幸。」雨儿的公关手腕很高明，「我
也带了礼物送你。」
受宠若惊的贝若曦收到当季独卖的凡赛斯订作时装，当然，雨儿声
称是受戚肖风之托买的。
老板的面子跟里子都有了。
至於没礼物入手的莫怜则是一肚子不开心─情敌回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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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慎旁若无人地走进『摇滚飞行船』，直接找上在清点柜台物品的
贝莫怜。
「你到底答不答应，女人？」他的口吻十足霸道。
倩倩、小圆一脸痴迷地盯紧他，阿慎完全不屑一顾，正眼也不瞧那
两张被化妆品、假睫毛盘据的面具容颜。
莫怜冷冷回应，「我不感兴趣，男人。」低头做事，酷到不行。
「怎麽了？」另一道甜嫩、生冷的娇声响起。
「就是他。」贝莫怜知道是雨儿来了。
阿慎转头，又陷入震惊，呆望了十几秒钟。
雨儿的眼眸里流转寒芒，周遭的温度骤降至摄氏零下几十度！
「你又是谁，女人？」他的声音听来深具魅力。
「最後警告，离开这里！」雨儿的语调不带任何情绪。
阿慎微笑，「有你们二人在，我不打算离去。」
十秒过後，那名乐团主唱眼神呆滞，木然走离ＰＵＢ，口中还不时
叨念着─「我不会再来了！」
莫怜、倩倩、小圆像是目睹女神下凡似地看着高雅脱俗的雨儿，她
是怎麽做到的？
「男人，不过尔尔。」雨儿依旧毫无感情，眼底发出阵阵轻蔑。
「谢谢你，雨儿。」贝莫怜甜甜笑道。
美少女淡淡说道，「不必客气，小事而已，安心工作吧。」走回吧
台帮忙。
小圆、倩倩的偶像自动换人了，改成高深莫测的雨儿。
莫怜望望她的倩影。
这个『情敌』……
真可怕！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千辛万苦瞒住奥丁，贝莫怜来到和雨儿约定好的『波露亚』法式餐
厅，两位好友作陪壮胆。
雨儿对於莫怜的做法并不意外，她只要达到目的即可。
「你离不离开隐？」她开门见山，直接攻入问题核心。
莫怜毫不迟疑，「绝不！」口气决绝。
如嫣、清柔感受到那二人僵持不下的对抗压力，怪不得莫怜会如此
烦恼！
「我早知道你会这麽说，所以……」雨儿突然举起手中叉子，指向
对方。
莫怜的两个好友简直吓坏了，马上挺身护友，「别冲动啊，雨儿小
姐，有话好好说！」
她平心静气放下小手，「好。说吧，莫怜，你要如何才肯放过隐，
开个条件吧。」恢复理智。
「我今生今世都不放手，我只认定隐一个人！」贝莫怜一字一字明
确表达，「够清楚了吗？」
雨儿冷硬回道，「人家听力很正常。你不怕我会用对付那个乐团主
唱的方法来对付你？」
「我并不了解你是怎麽撵走他的。但我只明白一点─那就是我对隐
的爱的不容被剥夺的！我对隐的心意是不能被抹煞的！即使我老了，再
也走不动了，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永远鲜明不灭！」莫怜表明立场及心
迹。
雨儿点点头，「说得头头是道，你对隐的爱竟有多麽执着？不妨由
我来试试看……」
她直视莫怜的双眼，企图找出弱点。
莫怜无畏地任凭雨儿探看她的心灵，坦率、真诚正是她看待奥丁感
情的态度，没什麽好隐瞒的。
奥丁的一举一动、微笑、扬眉，全都牵惹莫怜的情绪。她为他哭，
她为他笑，因他生气，她爱他，不为什麽原因。
当一颗心留连在某一个人的身上不愿离去，牵挂、担忧、兴奋、波
动，只因那个人，当初的那个人。
凝视贝莫怜良久的雨儿闭上美眸，轻轻吐出一口气，「你真的好爱
他，莫怜。」
「你也是吧？雨儿？」莫怜觉得自己的一切让雨儿察看地一乾二净
，无所遁形。
雨儿伸出白晰玉手握住莫怜，「让你也了解我和隐之间的往事。」
在她脑中立刻快速闪现两兄妹从小所经历的过往，就像一幕幕电影
片段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映。莫怜沉浸於情节中，泪水自她的眼角滴下。
奥丁多用心呵护这唯一的妹妹呀！正如雨儿先前所提的，他以整个
生命爱怜雨儿，即使自己受到欺凌或严重伤害，也绝不让雨儿受半点委
屈。
「雨儿，我懂了。」莫怜接过如嫣递来的面纸，拭去伤心的证明，
「隐是个天下最好的哥哥。」
雨儿甜美一笑，「他的感情及脆弱只会在最爱的人面前表露，就是
我和你。」
「你愿意接受我当隐的女友，甚至是妻子吗？」贝莫怜鼓起勇气问
道。
雨儿以双手紧握莫怜，「你够资格，莫怜。」
「太好了！」欢呼的反倒是如嫣与清柔。
「不过，人家仍保有当隐的女人的专属权利。」雨儿不忘补充道，
「这点不变。」
莫怜苦笑道，「还是没差别嘛，你就是不松手呀，雨儿。」
「雨儿小姐，请问你有特异功能吗？」清柔插嘴发问。
美丽绝伦的少女摇了摇右手食指，「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我的能力
统称为『心灵控制』，可以随意读取、变更、操纵生物的思想、记忆及
行为。」
「你该不会……？」如嫣等人感到一股恶寒袭来。
雨儿淡然回答，「没必要用於对付莫怜，你们也是，根本不值得。
」
她们三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大口气─人家没事干嘛无端地浪费超能力
？
莫怜勉为其难地闯过雨儿所设的关卡，虽然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四名女孩继续聊起时尚与流行话题，外加公众人物的感情八卦，紧
张气氛消弭无形。
「难怪你有办法取得最ＦＡＳＨＩＯＮ的第一手资讯跟服装，名流
社交圈离我实在太远了！」黎清柔极为羡慕雨儿。
雨儿却是柔柔笑着，「五光十色所掩盖的黑暗，往往超乎想像，有
些事还是别知道得好。你们若想开开眼界，我可以安排哦。」
「谢谢，我没兴趣。」贝莫怜摇头再三，「只要有隐在身边，到哪
里都像置身天堂。」
雨儿瞥了她一眼，语气严寒：「请不要抢我的男人，你的天堂没那
麽近。」
「他是我的！」莫怜慎重抗议，「你不是认可了吗？」
雨儿不服气地答道，「你只是他的女友，人家才是他挚爱的女人，
你比不过我的！」
黎清柔、纪如嫣傻眼啦。
怎麽又吵起来了？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奥丁，有人指名找你。」『风麟集团』总裁秘书在顶楼回廊唤住
冰山男人。
男人接过电话，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教他的眉心为之一凝。
「你以为躲得过我吗？」令全天下男人酥软无力的少女嗓音如同诱
人勾魂的香氲弥漫四周，「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
奥丁不带感情地答道，「你拨错电话、找错人，小姐。」
「奥丁，就算你跑回台湾，人家一定会找到你。」少女甜甜说着，
「就连『焰凤』也阻止不了我。」
电话立即切断，留下的嘟嘟音响就像魔女的笑声。
一旁的秘书看向奥丁。他的眼神复杂异常。
麻烦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