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FF、警察甲、乙、凶手
深夜
酒店,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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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FF坐在酒店包厢中,独自一人。
自从被台湾的周刊的报导後,日本的媒体也开始追着RIFF询问那则新闻。RIFF心情很糟,每天往朋友的酒店跑,喝到半夜才被人送回家。酒过三巡,RIFF已经有些醉意,平常这时候,世则一定会出现。但他为了下一场在台湾的演唱会,昨天又搭机回台湾。
他看了看时间,刚过十二点。
“生日快乐…RIFF…”
他自言自语,敬自己一杯。
突然,一则简讯传进来,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如果你还在酒店,警告你该回家了…你知道我是认真的…还有,生日快乐~
RIFF虽然醉,仍回传了一封简讯。
~飞机四小时的距离,看来还是不够远…收到~
又写了另一封简讯给霍夫。
“这次,你连生日快乐都不说了…”
他看着桌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平常是世则和他一起喝完一瓶。
还记得国中时,省下零用钱,他和霍夫一人半瓶可乐,高中时,一人半瓶啤酒。
“自从你接下公司…什麽都变样了…”
当他们兄弟俩感情还很好的时候,霍夫总是下命令的那个,虽然他们是妈妈剖腹产同时出生的,但不知道为什麽,睿夫总是喜欢跟在霍夫後面,声称他是弟弟。他们从幼稚园开始,一直到国中,永远同一班,永远玩相同的东西,做相同的运动。大家总是分不清他们谁是谁,这曾经给学校和老师带来极大的困扰,但他们就是乐於”什麽都一样”,谁都没办法拆散谁。
直到父亲去世,他们考完高中联考,这样的情形才出现变化。因为,二人考出来的分数不一样。霍夫原本课业成绩就很好,考试向来没有问题,睿夫则是成绩平平。
“你们不再同校同班,很好…今後,要各自努力了!”
这是联考放榜後,妈妈抱着他们兄弟俩说的唯一一句话。
开学後,他们被母亲送到不同的学校,一间是升学第一学府,另一间则以音乐培养着称。有一次,他们还偷偷交换制服,去对方的学校试试,结果爱念书的哥哥和爱音乐的弟弟只试一次就没再试过。就这样足足适应了一年,睿夫才渐渐稳定下来,也多亏那时有一位对他非常好的音乐老师,给他勇气和鼓励,让他开始对音乐第一次有了创业的想法。
“我们会不会以後也喜欢同一个女孩?”
有一次,哥哥在打篮球时问睿夫。
“应该不会…”
“为什麽?”
“我喜欢跟在你身边,没听说过女孩敢同时与两个男生约会…”
“到时候,你当然不能跟着。”
睿夫停顿了一下,接着把球用力传给霍夫,力气之大,让他几乎接不住球。
“你干什麽?”
“为什麽不行!?”
“就是不行!”
“谁都不能把我们拆散!”
“我们现在不就不同校?”
“学校是学校…我说的是人!”
“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要接下爸爸的公司,你喜欢音乐,我们要走的是不一样的路!”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音乐!”
“那如果我死了呢?”
说完,霍夫冷冷看了他一眼,不但没将球传回,反而转身投篮、得分,头也没回地离开。那是他们兄弟最後一次在後院打篮球。
RIFF喝尽了最後半瓶威士忌,收起手机,准备离开包厢。
“打扰了…”
这时,二位警察走进包厢。
“先生,我们正查缉毒品…麻烦看一下身分证?”
这不是RIFF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他起身要去置衣架去外套,身体却不听使唤,差点跌倒。其中一位警察见状,上前扶了他一把,他才从外套取出皮夹。
那位警员看了看证件,又看了他一眼,严肃的表情马上融化。
“请问…你是不是那位偶像歌手…?”
“RIFF…”
“真的是你!你是我女儿的偶像…唯一的!”
一边兴奋地向一旁的警官解释。
RIFF见状,知道下一句该说什麽。
“要…签名吗?”
“好…好…谢谢…”
这位中年的警员先生赶紧从口袋东摸西找,取了一方手巾,摊平了它,又从胸前的衬衫口袋中取出钢笔。
“不介意的话…这手巾…这里…”
RIFF签完,正要递还笔,场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顿时尖叫声大作,甚至连大厅主灯光都灭了。
二位警员立即抽出配枪对着包厢外。
RIFF看见笔从警员手中滑落,落在地上。
四周一片漆黑,只剩几道旋转霓虹灯四处乱窜。
“先生,请躲好…”
RIFF隐约听见这句话,同时二声枪响,这次却是非常清晰。
一个黑影窜到RIFF眼前,停了几秒,把一样东西塞在他手中,随後就消逝在黑暗中。透过霓虹灯一遍又一遍的光点,他渐渐看清了自己手中的那把枪,也看见那二位员警。
外面再度传来吼叫声,包厢一下就被一堆人团团包围,RIFF被强力手电筒照的睁不开眼,本能反应,他想用手去遮强光。几记重拳立即打在腹部,痛的他跪倒在地,叫不出声。周围一切的声音和画面渐渐蜕去,只剩下那位员警的脸,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