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藏匿在小孩身躯里我,向上帝乞求着: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孤儿。孤零零一人,总好过明明站在我面前,却不愿意承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宁愿孤零零的一人…
从刚才到现在这一刻,我只清楚一件事实,那就是罗生仗着自己魁壮身躯为所欲为,而母亲每一次的示弱都只是在壮大他的声势。我必须说,每一次当她紧紧抱着我时,我看不见母亲口里的上帝,我所见所闻就只是皮开肉绽般的血肉。
我听见倒卧在旁的母亲冲上前和罗生一阵扭打:「你放开她!」
我趁势脱离开罗生的手,第一个念头便是往舞台角落布帘躲去。我将自己身子卷曲在一起,萎缩在一端,但身体显露着自己害怕,不停颤抖着。就在此时,我却发现,布帘後躲着一个女人,她低头瞧了我一眼,由她浓艳的眼妆中,她倒像坐在观众席上看戏的女人。
她舌头轻舔两片红艳的薄唇,由布帘後走了出来,双手插在胸前,不以为意的姿态说:「闹够没有!」
罗生因此止住了与母亲拉扯,顺着声音往女人方向看去,只是两人像是旧识似,罗生甩开了原有冷漠摆出热烈的态度。
他小心翼翼的放低音量,走向女人身边道:「娜娜,这时间怎麽会来?」
她是谁?在场的人包括我和母亲都在想,可以让罗生态度看上去像条狗般的巴结。
此时,女人手指轻轻放在罗生的胸前,不耐的说:「等你等到我都累了,你说呢?」
红色指甲!脑海中断然浮现出罗生和这名叫娜娜女人肉体交缠的画面,我记得那双擦上红色的指甲的女人,是罗生曾经带着我来找的人,然後在那之後我便被暂时的搁放在门外,因为站在门外我闷得慌,然後我偷偷打开了那扇神秘大门,眼前赤裸裸的画面让我足足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看着女人手指紧紧抓着罗生裸露的背,从高潮呻吟中直到安静无声,後来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画面变得混乱,两个人随手捡起散在一地的衣服,穿上衣服,就这样罗生像是犯罪的人般,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没说,那天,他第一次买了东西给我,想想或许是我这一辈子收过最多礼物和零食的一天。
可是现在想想,他们的狼狈为奸将我和母亲当成傻子玩弄,却又理直气壮的总来闹事才足以罢休,想起过往的委屈,我握紧拳头想要给两人狠狠一拳,不过遗憾是,每一次当我有这样念头时,身体主人却会对我产生一种抗力,使我动弹不得。
「你就这麽猴急,我这不是在处理了吗?」罗生两只手臂本想给一个拥抱,谁知她却躲掉了。
「别碰我,我说过我讨厌脏的东西,尤其是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娜娜闪到一边,鄙视看向被打的伤痕累累的母亲。
「我知道。」罗生双手一摊,自讨没趣的不继续走向前。
「只是一个孩子搞得鸡飞狗跳,凭你那点办事能力,要我放心在家等待消息,我可一刻也不能闲得慌!」娜娜在罗生耳旁的小声耳语。
罗生一听怒言:「我不是在做了吗?要不是这婊子整天都带着,我罗生还需要绕上这一大圈」
我全听到了,任凭他们说得多小声,从他们唇瓣一动一静上,他们对话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在另一个世界洞察别人的一举一动是我的责任,不知不觉倒成了一种难得技能。
「算了,我不管了,最好快点处理掉。」
娜娜走下舞台。此刻,罗生眼睛看向布帘,我的双手慌乱的开始在地上搜索着什麽,不可以让这些人称心如意,如果不是碍於这身短躯,我觉不会就此放过罗生。
罗生的露出狰恶的朝我看来,他正一步步靠近,只剩不到几步他就要接近了。
「不可以…罗生…你不可以…」此时,母亲一声声虚弱的乞求,她用尽力气的爬向前抓住罗生的左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