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啊!你觉得阿砚这个人怎样啊?」毕媁琳暧昧的朝喻春眠眨眨眼。
「啊?什麽怎样?」喻春眠不明白为何话题会突然转到官传砚身上,满脸不解地看着毕媁琳。
「你不觉得他很帅、很有吸引力吗?」这应该不算谎话吧!毕竟全校师生就她一人不这样认为吧!
喻春眠犹豫了会儿,不好意思的点头。
虽然她和官传砚的关系算不上很好,但这是事实,要她否认岂不是很虚伪。
「嘿嘿……那你有没有一点点的的动心啊?」毕媁琳见状,一边奸笑着一边挨向喻春眠。
「啊?」动心?喻春眠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动心?她有吗?
她偏着头回想起这两天的情景。
她的确是有时被官传砚惹得脸红心跳,但那就是动心吗?她不敢肯定,或许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想明白。
「有吗?有吗?」毕媁琳着急的问着。
「我想……」不待喻春眠说完,官传砚沉重的话打断了她的话。
「会长,现在有麻烦。」官传砚一脸烦躁的抓着头发,想必和刚才那通电话脱不了关系。
「什麽麻烦?」毕媁琳不悦的瞪向他。
「灵芷说她的脚扭伤了,校庆的开幕舞要另寻人选。」官传砚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原本预定是他和灵芷两人要为校庆晚会跳第一支舞的,但灵芷的脚扭伤,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月,叫他到哪里找舞伴。
「什麽!」这下毕媁琳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那怎麽办?要找谁替灵芷跳!」
「找舞伴不是难事。」翟墨法分析眼前的情势。「但是,要找一个阿砚能忍受的舞伴是件非常难的事。」
「忍受?」喻春眠忍不住插话。
「是啊!忍受。」毕媁琳气馁的倒在沙发上。「春眠妹妹都不晓得阿砚他其实……很讨厌和大部份接触,连多说句闲话都不愿意,更别提共舞。」
「为什麽?」喻春眠发出惊呼,不可思议的看向官传砚。
而他投给她一个苦笑。
「她们太恐怖了!」官传砚据实以告。
「她们紧迫盯人的追求方式,让我们的王子备感压力想逃跑!」毕媁琳坏坏的爆料。
「哈哈!」事情真是出手她意料之外,被众人爱慕的他居然讨厌女生!喻春眠实在隐忍不住笑意。
说是讨厌女生还算客气,他根本是害怕那些爱慕者吧!
「谢谢你喔!」官传砚白了毕媁琳一眼。「现在该如何处理?」
「男人婆和你跳不就得了。」翟墨法摆明落井下石。
「喂喂!书呆,别随便决定。」毕媁琳惊得从沙发里跳起,不时挥舞双拳。「我就是不会跳舞这玩意,你叫我跳舞还不如叫我跳河容易。」
「不然你倒说说,至今你为学生会做了什麽事?」翟墨法不肯放过她。「除了废除各式集会外,你好像所有事都推给我、阿砚和灵芷做吧!」
她毕媁琳在学生会里根本是只不做事的米虫,事情永远都推给下头的人去做。
「你、你、你……不行吗?我高兴!」毕媁琳找不出好理由反击,当场耍起无赖。「没选赢我就少废话,我说不跳就不跳!」
「好啊!那就让晚会开天窗吧!」临时缺舞伴已经让官传砚不快,还得忍受两位冤家斗嘴更令他不爽。官传砚冷冷的撂下狠话。
闻言,毕媁琳和翟墨法极有默契的闭嘴瞪视着一身冷然的官传砚。
这句话是负责任的官传砚会说出口的话吗?
「阿砚,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真的不行……」毕媁琳瞧见官传砚投射过来的冷冽眼神後,乖乖的将推托委过的话吞入腹里。
「不会跳也要跳。」官传砚一句话宣布了毕媁琳的死刑。「你以为我想和你跳?除了你以外根本没有其它人选。」
官传砚想不出来还有哪个人选他能接受的。
「呜……阿砚说话何时像书呆一样伤人。」毕媁琳装哭企图博取同情,可惜在场男性没有一位因她勉强挤出的泪水心软的。「阿砚从前都不会这样的……」
「你别难过嘛!」唯有单纯的喻春眠受骗,递出条手帕给她。
喻春眠这一开口,可让毕媁琳想到另一个舞伴人选。
「嘿嘿……」毕媁琳擦去眼角泪水,随之而来的是一抹算计的奸笑。「阿砚,我想到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做你舞伴。」
「谁?」想到这个难关马上就可以解决,喻春眠便觉得开心,完全没搞清楚毕媁琳笑容隐藏的意义。
「说。」官传砚轻挑剑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
「她!」指着身边的喻春眠,毕媁琳笑嘻嘻的说。「和喻春眠跳总比和我跳好!」
「我!」喻春眠当场吓得花容失色。
她不想和官传砚扯上关系啊!一点都不想!
来学生会劳动服务已是她的最大极限,再多令人遐想的关系她可不想要。
她只想要平平静静的校园生活!而不是轰轰烈烈的。
「这样不太好。」率先反对的人竟然是官传砚本人。
「她不是学生会的人,跳开场舞让人猜疑。不过我送她来学校就传成这麽不堪,让她和我跳舞会被传成怎样?」
他不在乎扰人的传言,不表示喻春眠也同样不在乎。瞧见她刚才那副慌张的模样,官传砚不得不替她着想。
可他心底怎会有种莫名的消沉?
是因为她的反应吗?
「那又怎样?反正都已经成了八卦人物,再多也不怕。」毕媁琳小声的嘟嚷。
她不懂官传砚说的话!不过就跳支舞,考虑那麽多做啥。
「阿砚,我明白你的想法。」若有所思的瞥了喻春眠一眼,翟墨法开口说话。「但你也晓得男人婆不擅跳舞,若是到校庆时都练不起来,那该怎麽办?」
官传砚沉默,翟墨法说得很对,要把所有希望赌在毕媁琳身上太冒险。
但是……
「喻春眠只是後补人选,若毕媁琳真练不起来,再换也不迟。」翟墨法将心里计划说出。
「好!」毕媁琳一看翟墨法为她说话,当下用力鼓掌。「书呆,我认识你这麽久,就这句话最中听!」
「不过你也要好好的练,否则……」翟墨法露出威胁性十足的笑容。
「是。」恐怖哩!毕媁琳畏缩的点头,翟墨法根本是她的天敌。
「若真是喻春眠上场,你要用什麽理由对外解释?」沉思许久,官传砚不得不同意翟墨法的建议。
「那简单,就说罚劳动服务。」翟墨法早想好了应对理由。
「呵呵,恐怕下次校庆时全校女生都要向春眠看齐乱拆校庆布置。」毕媁琳乾笑几声。
「她们敢,我就罚她们去扫厕所。」翟墨法淡淡的表示。「就说是我作的主,别把事往阿砚身上扯。」
「好吧!」官传砚总算点头了。
「喂!」喻春眠眼巴巴看着众人一言一语决定自己的命运,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为什麽就没人来问我愿不愿意?」
开什麽玩笑,和官传砚跳舞!
想到要和官传砚共舞,喻春眠的脸蛋不禁染上红霞。
不、不、不!绝对不行!
她这样会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呀!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别忘了你是来罚劳动服务的。」翟墨法如是说,一切公事公办。
「哇!你们枉顾人权!」喻春眠指着翟墨法那张平静无波的冰块脸怒骂。
「春眠。」官传砚趁她分心之际欺身到她身旁,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以魅惑人心的语调询问她。「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共舞吗?」
「我愿……。」她差点就被他那诱惑的软语骗得脱口而出,幸亏她仅存一丝理智让她及时收口。
太过份了!这招是她的专利耶!何时被他偷去了。
「你很乐意不是吗?」官传砚因她的举动有点懊恼,怎麽他向来所向无敌的魅力遇到她就失效?
她一点都瞧不见他的好吗?为什麽她就不像学校其它女生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若她真像其它女生,恐怕他才不会让她接近自己。官传砚心里苦笑。
喻春眠紧闭着双唇,唯恐一恍神嘴巴便丧失意识答应他的请求。
「我知道了,我的请求让你很为难是吗?」官传砚脸上带着些许愁绪却又勉强的撑起笑脸,轻轻的就要放开她的手。
官传砚这副忧伤的模样让喻春眠看得心疼极了,再强大的理智都已离她远去!
「谁说我不愿意?我考虑考虑都不行?」喻春眠才说出口就看见官传砚方才的忧伤早已消失无踨,她自然晓得自己又傻得上了他的诡计,恼得想咬掉舌头。
「这麽说你是同意罗!」官传砚赞赏她的配合。
「同意归同意,我还是不开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她还懂得,可是始终有一口气闷在她胸中不吐不快。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她深吸口气,挺起胸膛指着学生会的干部三人教训起来。「就算你们是学生会的干部,也没权强迫我做任何事,当官传砚舞伴这件事早已超过劳动服务的范围,别把我当玩偶摆布!」
完全没想过喻春眠也有这麽强势的一面,毕媁琳和翟墨法当场楞住,丝毫无法反应。
唯有早上被喻春眠踹过的官传砚,晓得她潜藏在柔顺外表下不定期爆发的强悍。
「这的确是我们的错。」官传砚爽快的诚心道歉。
「哼!那还用说。」喻春眠轻哼。
「亲爱的喻春眠同学,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舞?」官传砚将手伸至喻春眠面前,曲身摆出邀舞的姿势。
「这还差不多!」她笑着将手交到他掌里。
他翩翩绅士风采,令她心儿怦怦地跳。
似乎从这一刻起,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像从前一般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