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就在一个小房间里,两个人的情绪都受到了感染,接着在那样的气氛催化下,我们就这样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留下来陪我……好吗?」欣柔像小孩般拉住我的衣角说。
『啊?』
虽然听的很清楚,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或者又不小心陷入了下流的幻想里。
「留下来陪我……」欣柔复诵了一次。
当她紧紧的抱着我时,那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一层一层的剖开,当最後一层的防御被欣柔的拥抱卸下时,我才发现,原来爱情早已在我们之间留下最真实的种子。
欣柔的发香飘散在我的鼻间,我想起上次出去玩,在回家路上看到的那对情侣,如果接吻是他们之间的语言,那我跟欣柔之间的语言,是不是就是紧紧的相拥着?
我放任自己不去多想,然後以最本能的反应亲吻了欣柔,直到欣柔完美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眼前,直到我们紧紧相拥着的躺在床上。
『你会後悔吗?』看着眼前的欣柔,我问。
「这是我们之间的最高信任,对吧?」欣柔微笑着说。
我相信当她做了这个决定时,心中曾经有过很大的挣扎,最後,才鼓起勇气在爱情前诚实的面对自己。
是的,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我知道这样带过很简单,所以,我会勇敢的承认自己文笔不好,天生就不是写故事的料,当然,更别提小说了,那是我永远触碰不到的境界,哈。
几天後,我很幸运的在离亚大有些许距离的修平技术学院附近,应徵上一间小七的工读生。
「为什麽明明亚大附近、雾峰附近有这麽多超商和工作可以应徵,你却找一个离学校这麽远的小七当工读生?」家蔚问。
『听说,那时候不知道是谁把房子找在这附近,而且契约一打就是两年吼?』我不客气的反问家蔚。
当初在投履历表的时候,老实说,我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这麽幸运,刚好上一个工读生刚走,又这麽刚好的遇上店长,接着,几天後我便带着一切都太刚好的愉快心情成了小七的店员。
但是,家蔚却认为,这一切的刚好都是被我赛(注1)到的。
「遇到上一个工读生刚走,赛到;去投履历表刚好落在店长手中,更赛;所以在将所有事件连起来後,间接证明了一件事。」
『什麽事?』
「命中住定你带赛。」
当然,在家蔚一连串的带赛理论後,我跟往常一样很情不自禁的补了他几拳。
其实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你想想,有冷气可以吹,还有即将接近报废但其实就算过期不久还是可以吃的免费食物,以及喝到饱的思乐冰这些福利,回首高中时那几份在工厂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跟在小七里吹着冷气然後尽力做好自己分内工作的内容相比,有时候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真的会偷笑。
那个……谁,对,就是你,别偷骂我变态。
也许店内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不过,至少不用忙的满头大汗,除了遇上大进货的时候。
几个礼拜过後,彼此间都混熟了,偶尔在忙碌的空档,我跟晚班的另一个男同事会一起看到正咩,然後一起感叹她有槌仔(注2)了,甚至一起替那位正咩惋惜的说:「不会吧,长的这麽漂亮,怎麽男朋友是这样?」
当然,我们看到正咩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时,也曾热烈的讨论过要用什麽方式去要她的MSN。
「书维!」台客向我使个眼色。
我朝台客使眼色的方向看过去,很不意外的发现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生正坐在落地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哈,行动啊。』我说。
「不要勒,我穿着制服,如果现在行动,说不定等等他走出去电话就很顺手的拿起来打给客诉了。」台客说。
『那简单,制服脱掉。』
「好,你上,成功了我请你喝思乐冰。」
『……你讲心酸的。』
「哈,会怕喔?」
『不是,我在想,如果他等等出去真的打给客诉的话,会怎麽说。』
「很简单啊。请问是客诉专线吗?修平门市有工读生在上班时间脱下制服搭讪骚扰客人。」
『嗯,那事情肯定会变的非常非常大条。』
「对,大到让你无法想像的大条大大条。」
别误会,并不是所有小七的工读生都会像我们这样开着无聊的玩笑,如果想认识我们的话,欢迎寻访修平附近所有的小七门市,不过,我可能会打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谁。
咳!镜头回到故事。
当我们两个讨论的很开心时,正咩已经起身经过自动门,然後在我心里的雪特声以及〝叮咚〞声中离开了。
雪特是什麽?少来,别装纯洁。这个单字形容的东西,在流浪狗多的地方会特别容易遇见。
「哈哈哈,你为什麽不打给家蔚?他应该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坐在机车後面的欣柔说。
『得了吧,万一害他惨死在彦吟手下,身为他的兄弟,我会因为良心的谴责而愧疚三分钟。』
「那你就不怕惨死在我手上吗?」欣柔问。
『不会,因为我相信你是全世界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最有爱心的女生。』心惊胆颤了一下後,我转口说。
「你喔,就只会油腔滑调。」
『虽然夸大了些,不过这是事实。』
看着骑在前面打打闹闹的家蔚跟彦吟,再想想後座的欣柔。
我说过,如果爱情的原料是缘分、感觉和因素,那麽它可以因为加了不同的因素而产生千变万化的结果。
「好久没像这样一起出来玩了吧?」
『对阿,从上次之後就隔好长一段时间了。』
「还记得高空弹跳吗?」欣柔抱着我问。
『当然啊,我还记得最後连家蔚也被抓上来了。』
「那你可不可以再对我说一次当时跳下去时的那句话?」
『很不好意思,那一段我刚好忘记了耶,哈哈。』
「装傻……我好怕,以後会越来越没机会跟你这样出来玩。」
我感觉到,欣柔放在我腰上的双手,力道更加强了。好像一松开手,我就会从此消失,也因为这样,一股不安的心情从心底窜升了上来。
『怎麽突然这样说?』
「没事,这是双鱼座最单纯的有感而发,哈哈。」
虽然欣柔刻意的笑了两声,但同样身为双鱼座的我,怎麽可能会不知道笑容背後的勉强呢?只是,既然欣柔都已经说没事了,那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压下,即使双鱼座敏锐的直觉在预告着似乎会发生什麽事。
注1.屎的台语就念〝赛〞。注2.槌仔通常是用来形容女生的男朋友。
※尽管爱情有着千变万化的结果,我都依然希望我们有最奢侈的结果──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