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秋不賣(第一部) — 第九回:新的開始

如果你和某个男人上床後,第二天醒来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你们床边,你就应该知道你是那传说中的小三,被人捉奸了。可是夏秋看着那坐在椅子上面好整以暇看着他们,面目英俊西装笔挺的男人,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

确切的说夏秋是被一阵烟味儿呛醒的,而且她确定那不是苏南在抽事後烟,因为那个味道不属於苏南。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这麽一位社会精英打扮的英俊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就那麽盯着他们两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夏秋头皮有些发麻。

现在是怎麽一个状况?夏秋正被那睡的跟个死猪一样的苏南当成抱枕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厮的口水还在她的肩头泛滥,夏秋突然想起两个人还是光溜溜的,被子也只是堪堪的遮住了重点部位,她那布满吻痕的肩头还裸露在外面,夏秋赶紧把被子拉了上去,包裹住自己,面带敌意的看着那闯进他们房间的男人。

「别担心,最近我对女人没兴趣。」精英男用温柔的声调安慰着夏秋,他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青色的烟雾,那动作该死的熟悉,夏秋可以确定这个男人跟苏南有某种关系。

夏秋翻了个身子,面对面的看着苏南,那藏在被窝里面的手在苏南的肚子上面狠狠的捏了一把,苏南少爷从睡梦中醒来,闭着眼睛抱着夏秋柔软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揉了揉,那清晨特有的冲动抵在夏秋的下面蹭啊蹭,嘴里面还念叨着,

「小秋,叫男人起床不能这麽粗暴的,既然醒了,要不要来点运动啊。」夏秋还不急尖叫拒绝,另一个声音就响起来了。

「小南,我可没兴趣看你得现场版。」

苏南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坐在一旁的男人,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夏秋使劲儿的抱在怀里,然後用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夏秋的身子没有被别的男人看去,夏秋也很配合的往苏南的怀里挤了挤,然後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我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看不见。

两个人委屈小媳妇一般挤成一团,苏南脸色涨红的瞪着那扮演恶婆婆角色的男人。「哥,你搞什麽?私闯民宅啊?」

哥?这一声称呼让夏秋睁大了眼睛,这人就是苏南昨天讲的那位严厉的哥哥吗?这会儿夏秋真的很想爆粗口,初夜过後被男人的哥哥捉奸在床,还让不让人活了,她把自己的身子缩得更小,整个人都埋进了苏南的怀里,老天爷,这是个梦吧,一定是的。

「私闯民宅?苏南少爷似乎忘记了这个宅子是在我的名下吧?至於搞什麽,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吧。苏家小少爷在十八岁生日当天离奇失踪,手机不通,人也没有音讯,全家上下乱成一团,以为咱家小少爷被人绑架了,都打算准备赎金,但愿歹徒不会心狠手辣撕了票,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苏南少爷你倒是过得逍遥快活,我倒要问问苏南少爷,你这是搞什麽?」苏北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来。

苏爷爷担心小孙子,他这个大孙子就不得安生,找这小兔崽子找了一宿,连警局都惊动了,最後还是调出了苏少爷超速驾驶的画面,才确定苏少爷不是被人绑架,而是绑架了个美人跑到这荒郊野岭颠鸳倒凤。

苏南看着苏北眼睛下面那黑青的眼圈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尴尬的笑了一下,昨天这失踪的是有点儿彻底了。

「喂,爷爷,不用担心了,找到小南了,没事儿,『好得很呢』。」苏北拿起手机给那以为宝贝孙子被人绑架的苏爷爷抱个平安,那句好得很说得阴阳怪气的,眼神而还别有深意的在床上无比尴尬的两个人之间巡视。

「嗯嗯,好的,我一会儿带着小兔崽子回来给您谢罪。」

「小兔崽子,给你五分钟穿衣洗漱,五分钟和你的小秋缠绵告别,我在楼下等你。」苏北说完就要起身,突然好似想起什麽一样,绕了半圈,来到床的那一边,正对上夏秋圆睁的眼睛,吓了夏秋一跳,苏南也紧张的转过身子,生怕他哥又要出什麽妖蛾子。

苏北从怀里掏出一板药片,放在了夏秋的枕边,夏秋瞥了一眼,瞬间脸涨得通红,那上面赫然写着用途,避孕。

「路上买的,想着这小子或许太激动就不负责任了,虽然我家爷爷很想抱孙子,不过你们还太小,再等等吧。」苏北笑得像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可是床上的两个人都恨不得扑过去掐死这个人,就不能给人留点脸吗?

「那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夏秋抬头看着苏北,刚才那句小秋让她的身子震了一下,是苏南说的吗?

「我家弟弟成绩突飞猛进,还改掉不少的恶习,一副弃恶从善浪子回头的样子,甚至开始洁身自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哥哥,还是有义务调查一番的。」

「哥!」苏南皱紧眉头,他并不希望哥哥介於他和夏秋之间,在听到苏北那句调查的时候夏秋的身子也在瞬间绷紧了,她的家庭是她不愿意说的秘密。

「不用紧张,小秋,我们苏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我爷爷最近还在沉迷交网友这件事儿,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这弟弟还真是配不上你啊。」苏北对着夏秋温柔的笑了一下,那双眼睛里面满载着真诚,夏秋被苏北的真诚感染了,也回了他一个微笑,那对可爱的酒窝瞬间绽放。

「哥,你废话好多,赶紧出去。」苏南脸色涨得通红,在大哥面前他总会有种自己是个小屁孩的错觉。配不上?不是这样拆人台子的?配得上要配,配不上条件也要配,反正夏秋这辈子注定是他苏南的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小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爷爷,爷爷应该也会喜欢你的。」苏北说着就往外走,临走时还好心的建议。

「我还是不了。」夏秋低着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去算个什麽身份?而且她知道她配不上那样辉煌的家庭。

苏北倒不强求,他们苏家在云安叱吒风云,已然不需要牺牲孩子的幸福去做所谓的联姻。只要孩子们自己开心,找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其实苏家人都是好说话的,他看了一眼苏南,苏南望着夏秋的深情让苏北浑身一抖,真恶心。自己这弟弟已然是认准了人家的,再说夏秋这孩子,倒是真的挺讨人喜欢的,慢慢来吧,苏北打心眼儿里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幸福。

「对了,哥,我想和夏秋住在这里。」苏南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夏秋那个家是真的回不去了。

「不行。」苏北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麽?」苏小少爷在苏家向来说一不二,要星星不能给月亮。

「这房子我已经答应送人了,而且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远,我想小秋应该也不喜欢天天坐一个无照驾驶还爱超速的车吧?就算你自己不要命,也要对别人负责。我会在你们学校附近给你们买栋房子的,到时候你们搬过去好了。」苏北说完直接关上门下了楼,说实话他特怕苏南对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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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谁说我要和你搬出去住了?」夏秋皱紧眉头,她不喜欢被苏南安排的感觉。苏南低头看着床单上那片缨红,那是小秋把自己交付给他的证据,他怎麽可以不负责呢?苏南吻住了夏秋的唇,给了她一个几乎让人窒息的法式热吻。

「小秋,有些事儿我会听你的,可这件事儿你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夏秋在苏南的怀里喘息着,她看着那压在她身上的男孩,那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在这一刻夏秋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主宰了,其实她知道苏南说的是对的,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苏南,以後早上没刷牙不许亲我,臭死了。」夏秋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面,可那对儿没藏住的红色耳尖儿在昭示着,我们的小秋害羞了。

苏南回家绕了个圈,向苏家人证明他还活着,接受了苏爷爷给小兔崽子的生日礼物,然後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别墅,路上还不忘记给夏秋买了件裙子和吃的。苏南开着车,不自觉的开始傻笑,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下班後急着回家的男人,只为了见见那在家等着他的漂亮媳妇。

有夏秋在的地方会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归属感,苏南拿起电话打给了苏北,再次不要脸的催促他哥快点给他们找房子,他实在无比期待跟夏秋的同居生活。

「苏南,一会儿我想回去拿点儿东西。」夏秋坐在桌子面前,穿着苏南买的白色雪纺裙,吃着苏南带来的田园披萨,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被幸福包围着。

「有什麽好拿的,别回去了,咱买新的。」苏少爷毫不在意的撇撇手,就夏秋那个家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麽值得拿的。

「苏南,我又不是你,每本书都是新的,你那些倒真是可以随便扔。」夏秋毫不客气的吐槽,苏南无语了,得,谁让咱家小秋是好学生呢。

晚上,苏南陪着夏秋一起回到小阁楼,木门没有关,被苏南踹的脚印还在,灯还是亮着的,夏秋推开门,一切都维持着她走的时候的模样,甚至那地上的血迹还在,夏冬生似乎没有回来过。夏秋挽起袖子,拿拖把去公用的水池涮了涮,把地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抹乾净,好似这样就能抹掉那些肮脏的回忆。

夏秋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一个纸箱子堆满了书,学习类的,文学类的,倒是应有尽有,这就是夏秋所拥有最大的财富。她打开一本书,那里面夹着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当年文茵走的时候夏冬生把他们所有的照片通通烧掉了,而这一张被文茵夹在书里面的漏网之鱼就是夏秋最珍贵的东西。

那天是夏夏的百天,她和妈妈爸爸一起抱着夏夏照下了这张属於四个人的合影,照片里面的三个人是和她拥有最亲密血缘的人,可是这些人最终都抛下了她,她抬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苏南,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会在我身边多久呢?

「会很久很久的,久到你离不开我。」苏南从後面抱住了夏秋,即使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相亲的关系,可是夏秋依旧没有安全感。

「但愿吧。」她从来不奢望太完满的结局,她只希望这一次自己能够不那麽痛苦。

「小秋,相信我,相信我。」苏南在夏秋的耳边一声声的呢喃着,夏秋闭上眼睛,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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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很快给二人在惠新高中附近找到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家电厨具一应俱全,苏北恶劣的笑着说要是门口贴上喜字,这都可以当两个人的新房了。苏南来巡视了一遍,坚持让人把客房的床搬走,咱家要一张床就够了,司马昭之心当真是路人皆知。当夏秋进来这里看到那唯一的一张大床的时候,脸涨得通红。

「苏南,你睡沙发。」

苏南恨恨的看着那张松软的沙发,早知道把这沙发也扔了得了。

当天晚上苏少爷看夏秋睡着了,便拿着一把菜刀哐哐几下砍断了沙发腿儿,抱着被子满脸委屈的去开夏秋的门,哢嚓,苏少爷泪流了,小秋你竟然反锁,太欺负人了。

於是苏少爷化身怨妇猫,在那门上面挠啊挠,挠的夏秋没有办法只能起来开门,苏少爷跟抹了油的耗子一样哧溜一下子从那门缝钻了进去,爬到了夏秋的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秋。

「秋大爷,就让小的睡在这里吧。」苏南抱着枕头,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柔柔的,一副乖巧样子,看着夏秋只想吐。

「苏南,你还能不能再贱点儿?」

「可以啊,秋爷,来嘛,来嘛,让人家伺候你。」苏南把自己的睡衣拉下来一点,露出一截子小香肩,满面含春的看着夏秋,那声调,那语气,那小眼神。夏秋闭上眼睛,第一次如此後悔认识这麽个二百五,想想这以後的日子,夏秋觉得自己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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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了,那有如恶魔般存在的高三生活来临了,夏秋在两个人的床头贴上了一张高三作战计画表,那上面标明的时间看得苏南头皮发麻,他终是知道年级第一靠的绝对不是聪明智慧这麽简单的事情了,那绝对是用命拼出来的结果。

写完作战计画,夏秋又把另一张清单放在了苏南的手里面,上面一条条的罗列着他们两个人这半个月来的花销,吃穿用度,每一项都记载的非常的清楚,夏秋甚至还打听了这附近像他们居住的这样一套房子的房租,最後总和之後,夏秋拿了一半的钱放在了苏南的面前,苏南看着那些钱,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小秋,你这是什麽意思?」他们之间哪里需要这样计较,苏南皱紧眉头,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会让他觉得他和夏秋只是陌生人,他们明明那样的亲近。

「苏南,我不是你包养的小情人,这是我能和你住在一起的最後底线,给我留点尊严好吗?」夏秋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自己矫情得很,她甚至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会伤害到苏南,苏南对她的好有多麽真心她明白的,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这样接受苏南的钱财物品,那会让她觉得自己低了苏南一等的感觉。

她是爱苏南的,所以她更希望这份爱更加平等一些,她抹不掉骨子里面的自卑,所以她更希望在苏南的眼里得到更多的尊重。

「小秋,你不是还要帮我补课吗?我提供食宿,小秋老师给我补课,这样两相抵消不就好了。」苏南抬手把夏秋抱在了怀里,他知道他的小秋多麽的骄傲,骑士不仅要要给公主幸福,也要维护公主的骄傲。可是他就是不想拿夏秋手里面的钱,他知道那每一分都溶着夏秋的汗水,那些钱握在手里真的会让他觉得紮的手疼。

「苏南,哼,你想得美。」夏秋挑眉看着苏南,哼笑一声,满脸的得意,她拿起笔在纸上哗啦啦的画着。

「我给你补课一天是三百,除去周末休息,一个月大约有六七千的入账,咱们两个吃穿花销加上房租对半开也不过一千多,抵消?你当我傻啊。」夏秋把算好的帐单放在了苏南的眼前,一双狐媚眼儿都泛着精光,那贪财贪财的小模样当真是要迷死苏南了。苏南伸手掐了掐夏秋的脸蛋,小秋爱财取之有道,骑士当然要听公主的安排了。

夏秋打开苏南的贼手,又撕下一张单子递到苏南手里面,苏南一看,上书同居守则,下面罗列了一条条的文字,满满一页全是字,看得苏南眼晕。

「小秋,我不看了,你说什麽我都依你。」苏南在夏秋的脖子上面细细的啃着,觉得自己真是好男人啊。

「嗯,这可是你说的哦。」夏秋眨巴着眼睛,把那一抹算计深深的藏住。

当夜幕降临,苏少爷化身为狼压住小秋的时候,小秋跐溜一下躲开了苏少爷的狼爪子,打开台灯,指指那贴在床头的同居守则,苏少爷一头雾水凑过去一看,那条隐藏在众多小条款中的一行小黑子看的苏少爷差点儿吐血,白纸黑字写着。

「凡第二天有课,当天不可做床上运动。」

「那就是说,一周只能做两次?」苏南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会憋死少爷我的。

「不是两次哦,苏南,你忘了,我们周六要补半天课的。」夏秋一脸乖巧的好心提醒苏少爷,还伸出一根指头比了比,苏南嗷呜一口张开嘴巴咬住了夏秋的手指头,一周一次,一周一次,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且,我听人说,这个做多了会死脑细胞的。」夏秋戳戳苏南,现在脑细胞对於他们而言是多麽珍贵的东西啊。

「小秋,我不怕,变成傻子我也甘愿。」苏少爷拍着胸脯,小秋身上傻,变傻也风流。

「你以为我会要个傻子吗?」夏秋把那二百五推远点儿,这都什麽言论?

「小秋~」苏少爷再次蹭了过去,一脸的委屈。

「苏南,我要考云京大学,这是一直支撑我活下去的目标。我不求你能够和我考上一所大学,但是别离我太远,好吗?」夏秋捧着苏南的脸,眼睛里面都是恳求,云京大学,全国最好的大学,那是她一直的梦。

「小秋。」抛下刚才的嬉皮笑脸,苏南虔诚的捧住夏秋的手,把她们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他一定要和夏秋上一所大学,无论用什麽样的手段,他都要陪在夏秋的身边。

苏南把夏秋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夏秋的身上有着乾净温暖的气息,抱起来让人无比舒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弥漫在他的周围,老觉得光是这样抱着她就可以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就算什麽都不做也可感到满足,好像心中本来缺少的那一块被填满了一样。苏南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觉得自己当真是昇华了,即使不做爱,他也珍惜这拥抱夏秋的每分每秒。

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夏秋小牛人依旧保持着年级第一的宝座,而苏少爷更是拿了个极其吉利的年级六十六名,高兴的苏爷爷差点犯了高血压。苏南苏北两孙子一左一右开始给苏爷爷灌迷魂汤,说这都是苏南的同学夏秋小老师教导有方,夏秋小老师如何如何品学兼优,如何如何德才兼备,听得苏爷爷无比喜欢,苏爷爷大手一挥,一硕大的红包就送到了夏秋的面前,当然还有苏爷爷邀请夏秋来苏家玩儿的消息。

「苏南,能不去吗?」夏秋看着那个大红包,话说她还真没有看过这麽大的红包,里面的钱把红包涨的鼓鼓的。

「小秋你别怕,我爷爷人很和蔼的,而且他会喜欢你的,再说还有我和我哥在啊。」

夏秋翻了个白眼儿,就是有你和你哥我才不放心呢,她不想让苏爷爷知道她这麽小的年纪就和苏南同居,她不想让自己在苏南的家人心中存下污点。

「能等我毕业再去吗?至少等我拿到云京的通知书再去成吗?」她希望自己在苏南的家人眼中多一些光环,她是一个穷学生,她唯一的骄傲就是她的成绩。

「我等你。」苏南点点头,公主要以最骄傲的姿态去见他的家人,他愿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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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时候学校又让可怜的高三学生补了十天的课,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关,苏南少爷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开着他的宝马车一趟趟的在苏家大宅和他们的甜蜜小窝之间穿梭。这一年他终於在夏秋的威逼利诱之下拿到了驾照,这车开的愈发的得心应手。

苏北看着弟弟如土匪进村一般把家里面的年货一趟趟的搬上了自己的爱车,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吗?

「你们两个吃的了这麽多东西吗?」苏北看着苏南那塞得满满的後备箱,糖果瓜子,水果熟食,烟酒礼品,连别人送的一套鸭绒被子都装在了车里面,还真是有鬼子进村的风格,什麽都不放过。

「过年那几天我估计回不去,小秋一个人在家,总是要多给他储备一些东西的,哥,张妈说今天要酱猪蹄了,你让她给我多留上几个,我晚上再回来拿,小秋最爱啃那玩意儿了。」苏南说完也不顾他哥黑了的脸色,启动车子一溜烟的闪人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那在温暖的小屋子里面等着他的夏秋。

苏南打开门,冲着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小秋,我回来了。」

夏秋在卧房里面「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苏南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颜,那种有人等着你回家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只是那麽轻轻的一声「嗯」就让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苏南脱下厚实的外套,把门外堆着的东西一波波扛进了屋子里面。然後挑了一个火龙果,一个西瓜,一个杨桃,两个苹果进了厨房。苏少爷洗乾净了手,切开西瓜,剥去火龙果的皮,把杨桃苹果削成小块,整整齐齐的码在水晶透亮的大盘子里面,用精致的小叉子插在水果上面,端进了卧室,果然看见他家小秋靠在床上,抱着一本书写写画画。

「来,歇一会儿,吃点水果再看吧。」苏南把盛满水果的盘子放在了夏秋的面前。

夏秋放下手中的书,向床里面挪了挪,让苏南坐到了床上,他用叉子插住一块西瓜咬了一下,水甜水甜的。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这都大年二十八了。」夏秋吃完西瓜,正打算把西瓜子吐出来,苏南就立刻递过来了纸巾,她低下头把黑色的瓜子吐在了纸上面,唇角勾起一抹笑颜,眼前的苏南真的越来越像个男人了,温柔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我怎麽舍得放你一个人在家里面呢?」明明每天都会见面的两人,可是只要分开一小会儿的功夫,就会对彼此无比的思念。

夏秋没有接话,她其实想说,你终究要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的,那个万家团聚的除夕夜,我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麽多年了,即使到了除夕夜,夏冬生也是喝的酩酊大醉,有的时候甚至不回来过夜。

那天她总是听着邻居们的欢声笑语,然後把自己狠狠的埋进被子里面,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大年三十这天,苏南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门口看着夏秋,夏秋摇摇头。

「你赶紧走吧,我没事儿的,我每年都是这样过的,晚上看看春节晚会挺好的。」习惯不代表不会寂寞,她很想办法抱住眼前的人祈求他留下,可是她不能这麽的自私。

「我这次大约要到初三才能回来,水果和吃的都放在冰箱里面,外卖的电话我压在茶几的下面了,想吃什麽自己叫,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床头放杯水,口渴了记得喝,看书不要看得太晚,手机要记得充电,我随时给你电话。门窗要关好,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苏南一声声的嘱咐着,他是真的和夏秋住在一起後才发现,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跟夏秋没有一点儿的关系,夏秋根本就是书呆子小迷糊,除了好好看书以外,剩下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就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所谓。

「苏南,你要罗嗦死了,赶紧走吧。」夏秋赶苍蝇一般的把苏南推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苏南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她其实真的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是这个人撬开了她的心,让她再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是如此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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