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路上车子不多,行车状况良好。如此清爽的一个早晨,难得早起的我坐在机车椅垫上呼吸着汽机车排放出来的废气,等着朋友,一起到学校参加新生讲习。
无意间我眼睛瞄到了机车的後照镜,很自然的举起手整理头发,这似乎已经是个反射动作,有时候照着镜子的我实在觉得自已蛮帅的,但是我真的帅吗?我想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我曾经对我老姐说过,我觉得自已长的挺帅的,但是她只是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後转身离开,当时我彷佛听到她说着:「奇怪,又没发烧怎麽会产生那麽严重的幻觉咧?」
当然偶尔还是有些人会中邪般的对我说:「你还挺帅的。」
我通常会将那些话当成玩笑,觉得那都不是真心的。记得最近一个真心说我帅的人,是出现在我们专科毕业旅行的时候。
记得当时在淡水,我跟一个店家的老板要求拍照,之後那个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年轻人,我觉得你很帅喔!」
当时由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因此那一次我认真的相信我是很帅的。谢谢您!在淡水开按摩院的李炳辉伯伯,您给了我信心,虽然我知道您看不到。
此时,後方一栋商店的铁门,也就是我家的铁门被拉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脂粉未施的女人,一个我该叫她姊姊的女人。
「废物,你怎麽还在这边啊?」别怀疑,她口中的废物就是指我。
『我在等阿森他们啦,你那麽早起来干什麽,又还没到开店时间。』记忆中,平常老姐都会睡到Amy姐来开店门的啊。
「我要去买早餐啦。」老姐边锁门边回答。
『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老姐的侧脸,我想到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啊?」老姐微皱眉头,疑惑的问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没化妆的样子很像鬼啊?』此时的我在心中对自已比了个YA。
老姐这个时候带着一付“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我说:「你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接我们的班啊!第一天上班迟到你就完了!」接着在对我比了一个中指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是的,我们所说的「店」就是在我後方的这栋建筑物,而上班的地点当然就是这栋建筑物里面了。
这是一间精品店,名叫「贩卖幸福」。是老姐跟她的专科同学Amy姐在五专毕业後一起合开的。
我问老姐为什麽要取名叫「贩卖幸福」,她只是指着Amy姐,一付「有什麽问题都去问她」的样子,所以我只好将目光移向Amy姐。
「嗯……我是觉得,我们卖的东西是为了让人们送给他们心爱的人,让他们心爱的另一半有幸福的感觉,我们想卖的就是那种幸福的感觉。」Amy姐用她甜甜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我突然觉得我们开的这家精品店真是充满了光芒,虽然我一直认为老姐开这家店只是为了骗一堆男生来买东西送女朋友。
基於Amy姐所说的伟大理由,因此当老姐对我说要我晚上来店里帮忙顾店时,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因为我想看看人们是否真的能在这里买到幸福。
之所以突然需要我来顾店的原因,是因为赚够钱的老姐跟Amy姐终於肯回学校继续升学,虽然有在美国工作的老爸跟老妈提供我们金援,但是老姐从专科开始就不太喜欢花家里的钱,才会在专科毕业之後选择开店赚钱。
她们读的刚好就是我们学校的夜间部。这间位於高雄县澄清湖畔旁的科技大学,是我跟老姐的专科母校,同时也将在不久的未来成为我们的二技母校。
原先应该能上高雄建工路某科技大学的我,之所以又倦鸟归巢的原因,说来实在话长,同时那个意外着实让我低潮了好几个礼拜,因此我将那次的事件命名为「牺牲於台湾教改下之可怜青年事件」。
看到我好几个礼拜毫无生气的老姐,拍着我的背对我说这都是命,别想太多了,谁叫我看起来就是一个读定那间学校的脸。
我就这样一直在我家门口从七点等到七点十五分,我那群从专科一直到现在还同班的死党朋友终於从远方慢慢的出现了。
『靠!已经15分了欸!快迟到了啦!』我语带不爽的对着他们说着。
「放心啦,你家离学校那麽近,骑快点的话5、6分钟就能到罗。」阿森边发动机车边说。
的确如此,以我们五人众骑车的速度,在这个时间到学校想迟到的确是需要点难度。
到了学校後,放眼一见就是一堆的人,学校这几年来人越来越多,同时也多了很多的美女,这倒是我们以前五专入学的时候想都想不到的。
因此在前往大礼堂的路上,我们边走边欣赏着校园中多到数不清的美女,看能不能相中几个目标。
就这样,我、阿森跟阿怪走在前面对看到的美女给予评分,而阿文走在我们後面一副没睡饱的样子,骇客则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些什麽鬼,应该八成是电脑方面的东西吧。
就在我们三人看着远方一个有着俏丽短发的美女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抱歉,你们也是新生吗?请问集合的地点在哪里?」一个长发有小波浪的女生对着我们问。
「嗯,我们是土木二技新生。」看到美女的阿怪盯着对方目不转睛的回答。
「哇!原来是学长!我是土木四技的新生,以後请多多指教罗,帅学长!」学妹热情的举起手要跟我们握手,而目前她正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呃,你好。学妹,我并不帅,所以你的帅学长叫错人了喔。』我慢慢的举起我的右手跟她握手,并尴尬的笑着。
之後阿怪也伸出手想跟学妹握手,不过学妹好像没看到,直接就走到我的旁边,打算跟着我们一起去大礼堂。
在学妹走到我旁边时似乎有对我说了一句话,但是因为当时我正在安慰内心受创的阿怪,而没注意听到她说了什麽。
当我回过头去问她时,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并对我微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