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馡在母亲的丧礼上,留下了许多晶莹泪珠,男人在一旁安慰夏馡,让夏馡倚靠在他的肩头,就连这丧礼也是这男人帮忙的,夏馡明白短暂的依靠并不能长久,只是这一刻,彷佛有种爱的感觉。
爱──这个字眼,是多麽的不可靠……
夏馡永远记得父亲是如何对待她跟母亲的,当初父亲说尽所有的甜言蜜语以及温柔体贴的对待追求母亲,母亲也因此坠入情网,迅速地结了婚,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事实上,父亲是看上母亲的家庭背景,为的是母亲家里的财产以及家业,母亲何尝不知,如此精明干练的母亲,依然认为父亲是真的爱她,母亲还是把所有的一切移到父亲的名下,只因为「爱」,当父亲得到目的之後,便抛家弃子,且与母亲离婚,跟着外头的女人结婚了,母亲的爱已经深入骨里,却是乾脆地签下名字,母亲明白再怎麽想要留下父亲,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父亲是不吃这套的,才会心痛放手。这件事情在夏馡的脑海里烙印下很深的痕迹,「爱」这个字眼,已经不再温暖、可靠。
在夏馡平静後,男人突然问了句:「你之後该怎麽办?」夏馡茫然地答了句:「我……」男人又接着说:「继续完成你的学业吧!我可以供你生活上所需的一切。」夏馡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要对她这麽好,毕竟两个人没有熟识,直到男人看夏馡都不出声音,才说:「怎麽了吗?」夏馡才从自己的思绪里面,久久回了神,夏馡才正要把内心的问题提出来之前,男人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着我为什麽对你这麽好,但我只是想要替你减轻些负担,没有什麽别的意思。」男人不带任何感情,但眼神却是飘向远方说着。夏馡甜甜的露出一抹微笑,心里的黑暗已被这个男人点上了一盏光明,夏馡微微地点了头,她知道也许这样子有点随便,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但她想着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於是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叫什麽名字?」两个人打破尴尬的气氛,都笑了出来,於是男人先说:「秋禹。」夏馡接着说:「夏馡。」
丧礼结束後,秋禹开车带夏馡回到她的家里打理东西,再搬进秋禹所供给她的房间。开往秋禹的住处这一段路程,夏馡直瞅瞅着秋禹的面容,当秋禹发现的时候,夏馡马上又转回头,脸不禁红得似熟透的番茄般可口,秋禹的嘴角微微上仰,於是秋禹的惊人问句打破沉默氛围:「你在看什麽?我的脸有让你着迷到目不转睛的地步?」「才不是呢!你自恋狂啊?只是在想你几岁而已。」夏馡急忙解释着。夏馡懊恼地想着:真是的,自己怎麽可以如此入迷,彷佛被眼神被钉住一般。秋禹抚摸着夏馡的头而说:「问的人应该先自己报上年龄吧?」听到这句话,「哪有这个样子的?」夏馡不由得鼓起脸颊反驳。秋禹看着夏馡鼓起的脸颊起了玩意,手指轻戳了一下夏馡的脸颊才回答:「今年二十有六了,你今年应该十八吧?」夏馡起了疑惑:「你怎麽知道?」秋禹轻笑了一下说道:「猜的。」
……这段对话告一段落,同时也到达了秋禹的住处,秋禹则帮忙夏馡把行李提进房间,「你先休息吧!我去弄些吃的给你。」「你会煮?」夏馡狐疑的眼光让秋禹好不自在,「别看我这样子,我的厨艺可是一流的。」秋禹自信地说着。秋禹疼爱的眼神看着夏馡说道:「乖,先休息吧!」於是关上了房门。夏馡把行李的东西整理了一会,期待着秋禹会煮出什麽料理来,但疲倦袭卷了整身,往床边一坐,便呼呼地睡着了。待秋禹煮好後,便敲了敲夏馡的房门,没有任何回应,秋禹担心发生什麽事情,打开房门一看,原来夏馡累到睡着了,秋禹帮夏馡盖好被子,便关上门让夏馡安稳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