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謝謝你,但對不起 — 第五章 我在過去,活著 華

爱上别人後,谁也不会被谁替换掉,因为记忆永远存在,

只差在占据在哪段时间,以及愿不愿提起。

我一定是疯了。

那天,我和明仁做爱了。

但我很肯定,我没有爱上他。

没有。

我不知道我发生什麽事了,只是在明仁抱住我的当时,我真的有种他就是迅的感觉,抱的角度和力道,都跟我熟悉的他一样,只要闭上眼,他就会在我面前出现,他做的每个动作,每个压迫,我都一一顺从了,他不是迅,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几乎完全就是迅的模式,唯一不同的就是,当我睁开眼,他还是明仁,不会变成他。

『你老实说,当我拿他的包裹给你的时候,当时你在想什麽?是不是眼前这个人真的好帅?』

我在心里翻白眼。

「不可能,那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最後留下的纸条」

走了,别找,别问。

『原来,眼前的女人看到自己想到的却是别人的感觉,真是令人感到兴奋』

变态!

「猴子才这样吧!」但我还是笑着说,走到阳台,顺便点了一支菸。

『甚麽时候学会抽菸了?』他有点惊讶的问着。

「没有抽阿,只是突然想闻味道,骗骗自己他就在身旁」DUNHILL蓝色精致包,你衷爱的。

只是说实在的,真的很难闻,这东西居然有人喜欢去碰它,我也有试着抽,但这结果是呛的让我不敢恭维。

『也给我一支吧』

「诺」我把点着的菸递了过去。

『像吗?』也走跟着阳台上,明仁摆出了一个滑稽的姿势,抽了一口,然後呛得七荤八素。

『咳靠,这什麽鬼阿,怎麽有人会爱抽这东西』

像,就像迅就在我面前,他第一次抽菸的时候反应一样。

『咳阿,什麽鬼,这东西还有人喜欢动它喔,马的』

「不会抽还学人家抽菸干嘛」

『这样可爱阿』你对着我笑。

「无聊」

他不是他,我告诉自己。

「一点也不」这股来自我自己的压力,我很难承受,我撒了谎。

明仁还在咳。

「还有,那里不是你该在的位置」他站在迅的位置上。

他笑得很深,就像迅一样。

『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

我知道。

『因为,我已经爱到不知道什麽才是爱你了』

我都知道,所以求求你停下来,拜托。

『我拼了命的去了解他,拼了命的去装做我是他,只是要你能多看看我,想到我』

不要。

『但是你心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丝的空间去消化别人,不论是谁』

够了,我好乱。

『你知道吗?我学着他,我学到甚至差一步我就要认为我就是他了』

我,崩溃。

「你出去」

『可是,我终究不是他,永远不是,你还要想着他想多久?』

「快出去!」我大吼。

并不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了,只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再思考任何事情了,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让我一个人待着,好吗?」我乞求着。

『有事,就找我,我一定会在』

『再见』

终於静下来了。

直到听见他汽车发动,催油门离开的声音後,我才从阳台站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把迅给的纸袋子打开,找到了用信纸袋装的的信。

给你:

找不到地方栖抓不着你身影

我怎麽忍心抛下最爱的人离去

那快乐的回忆画面没有秩序

吸不到空气却听到吵闹的噪音

呼吸中少了熟悉的香气只能独自在梦里哭泣

说过要永远在一起是说给谁听

那时说的话依然很清晰可是我将不再有记忆

只能用颤抖的口语而说的很轻

缓缓的我想起那次见面的雨

是多麽美丽雨中的你令人着迷

谢谢你的爱情闭上眼深呼吸

请你专心听在我说谢谢对不起

再不能陪你看夜晚流星对不起了我最爱的你

你那哭红了的眼睛它与我为敌

好想就这样紧紧拥着(抱)你相信你可以照顾自己

要遵守我们的约定天天好心情

谢谢你你给过我幸福

对不起我给不了幸福

一首歌,不单单是只有文字,而是感情的释放。真正的歌,是要能够唱进一个人心坎里,很深,一个人。而这首歌,就是我的一个方法,一个希望,一个让我走进你心里的路,我并没给它一个名字,也不打算,因为它是我俩的歌,由你来完成,妥,我相信直到它从你的心上,走进你的心里,最後沉淀在心底时,你就会给它一个让它足以向现实宣战的名,我相信着。

我们只是创造者,而它的主人是这世界,两者间的给予,是不同的,我和你给的是“希望”所以我们只能是创造者,而世界带给它的是“现实”所以他有资格当主人,它像我们一样,残忍的怀抱者某些人的希望,只是他们并没有给我们足以抵挡现实渗透的保险,所以,我输了,以至有了这首歌,用以向现实呐喊,它代表着我的无奈、你的无辜,带着我的希望,为了代替你,面对着现实。而你,将会是它的原动力。

你一定会问怎麽是明仁唱的对齁,很酷吧,至於怎麽会给他唱,你应该是要知道的吧,不给他点甜的,他哪会肯乖乖的当我的专属邮差?

而照片,是在德州奥斯丁(Austin),全美国最适合人居住,生活的地方,一个优美,充满热情,但安静的一个小城市,我在那生活过一段日子,我很喜欢,在那里,吹起的风,都可以带起我的想法,我可以尽情的发挥一切,创作,而这段时间,也刚好是我有史以来写作灵感的最巅峰。相信我,这里,你一定也会很喜欢的,而这段时间,也刚好是我有史以来写作灵感的最巅峰。

只有两张写了字的纸,一张CD,一张照片。我想,你一定气炸了吧。

到这,我知道你要憋不住了,你先别急着哭,我最怕你哭的,不好看,不可爱,好啦其实老实说,会让我更舍不得,只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你,给自己一点时间,是一点,但不是浪费,我所做出的那些你不谅解的事情,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能让你比较好过的方法了。

照片,随你,CD,听还有记着,信,留着收着,等你的那一点时间过去了,等你自己觉得准备好了,等你决定了这首歌的名字,再掀开往下看。

到这,我的勇气又止住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他最後是想告诉我什麽,但我还是停住,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

迅,你到底在哪里?我好累,好想你。

一整夜,我没办法睡好,要不是娟姊跟老余有各给我通电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怎麽要怎麽度过,姊是跟我说下礼拜的拍戏行程提前到明天开始,说什麽老余有事情要换个时间,果然大咖就是不一样,而老余则是告诉我一些他有点事,让我要更变行程觉得有点抱歉的话。

结束老余的通话後,我想着,还好,今天过去以後,没时间让我去胡思乱想,在迷迷呼呼里,总算是睡着了。

「你为什麽会为什麽後来会爱上我?原本不是一直说着怕爱人移情别恋不敢谈恋爱吗?」

梦里,你的脸,好模糊,我甚至觉得站在那边的人不是你。

『就是爱了,有什麽办法』我没办法看清你的表情。

「就是爱了,有什麽办法?那要是哪天,我发现比你还好的人,然後爱上了,丢下你刚刚这句话,你怎麽办?」

『爱上别人後,谁也不会被谁替换掉,因为记忆永远存在,只差在占据在哪段时间,以及愿不愿提起』又再装诗人样了,真受不了这老套的玩笑。

但,真的是玩笑吗?会不会是,你在当时就已经知道我会愈到的问题了?有那麽巧?

「少在那边」

『哪边』

「白痴」

『能不能答应我,要是我死了,你会把我忘记,然後再找一个男人来爱』

「这问题不应该是男的来问吧,你又想演哪出戏?」

『先回答咩』

「不能」

『为什麽?』

我会陪着你,一起走。

「因为在你死之前,我会直接去找一个比你好很多很多的男人,让你恨着他,然後活着来把我抢回去」

你点了菸,不说话。

醒来以後,看见娟姊在厨房准备早餐。

「姊,怎麽来了?」

『我来怎麽了,不来又怎麽了?要是我不来,今天打算几点去拍戏?快去换衣服化妆,吃完就出发』

喔,原来我睡在沙发上了,难怪一醒来就看的见厨房。

「姊,那麽多年了,你还是只会烫青菜跟煎蛋吗?」

『你说什麽?』

「没事!」我忘了她正在切菜,也忘了不能招惹正拿着菜刀的女人。

房间里,梳妆台上面放着的照片,是我和爸妈的合照,也是当初搬家时唯一一张的照片,剩下的,全被老祖母烧掉了,我将照片拿了出来,放进皮包里的照片夹中。

『快出来吃!准备出发了』姊大声催促。

「姊,老余是有什麽事情阿,他很少会缺席的阿」我走出房门,对着娟姊问。

『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既然连老余自己都没怎麽说了,我又怎麽好意思去问』

「说的也是」

一连一个礼拜,老余都没有来拍片现场,手机也都没接,我有些担心,决定去他的住所拜访。

『您好,现在爷爷不在家,有什麽事情要我帮你转达的吗?』他家里的外籍佣人阿莉透着对讲机对着我说。

「他是一直都不在家里吗?」

『不是的,爷爷前几天都是早上出门当天会回来,可是昨天下午有个我没有看过的先生,找了爷爷,然後他们就出去了,到今天还没回来』

「那麻烦你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我有来过好吗」

『好的!我会转告的』

不认识的人?阿莉也做了一年多了,老余认识的也应该是认识了阿,那这样就是这一年多里面,都没有找过他的人了,会是谁?

迅?难道是他回来了?之前他跟老余都只有通信并没有真的见到面,对!一定是他,我只要找到老余在哪哩,就可以找到他了。

可是,老余又在哪里呢?

『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後再拨』

拨了电话,老余的电话变的连通都不会通了,我很失望,因为见到迅的希望破灭了。

我回到家,翻开了之前明仁拿给我的包裹,CD放进了拨放器,把信,又拿出来看,原来,歌真的是给明仁来唱。

我一直不敢往下翻,我好怕。

害怕你,离开我。

如果往下看了,是不是就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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