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後,各国君主纷纷准备回国,安陵王看了看乕国,也许他真的不该来这个地方,因为,这总是让他不经意的想起过去。他带着言西羽在第二天便启程回国,皇兄病危,所以他必须要快些回去。
「安陵王!」言西羽直视着安陵王的双目,不畏那凌厉的目光。这是第一次,言西羽这麽直视着自己,以前的他是躲避的,但是现在的他,露出的确是高傲,以及…不甘!
「怎麽,六王殿下?」安陵王玩味的笑着,就算言西羽此刻霸气十足,但他却还是一个羽翼未丰的孩子。
「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言西羽与安陵王相视,幽深的双瞳印出灼耀的光。
「答案只有殿下知道!」安陵王在言西羽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分的眼神,这种跃跃欲试的光芒,让安陵王觉得有些不安,他与以前的言西羽完全不同。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天下尽得之!」说着,张扬马鞭,一声震喝!毫无畏惧的向靖国的方向奔去!坚利的铁蹄辗碎那坎坷的路。
虽然春节已过,但是晚冬的寒冷并未退去,但这不影响乕国的百姓穿着棉衣新鞋出来看乕国开春的第一场砍头。她们聚集在道路的两旁,看着囚车缓缓的在大街上行驶着,不时窃窃私语,不时横眉冷对,不时摇头叹息,不时高举臂膀义愤填膺的喝斥着。
「报应是早晚要来的!」惜缘柔媚的笑着,拉紧身上的狐裘披肩,高站在尚文阁的看台上,看着底下向自己驶来的囚车,打头的囚车里面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不!或者说是自己的仇人,沈秦汉。他低下头,凌乱的头发盖住自己的面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看得清他脸侧那条大疤。如果是以前,她会引以为傲,因为那是父亲斩将杀敌而留下的印记,但是,现在的她,有的只是鄙夷,因为那条疤是斩生刻在那个罪人的脸上的!
她的大娘,大姐,二姐以及二哥随着也被拉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写满的惊慌,她们奋力的挣扎着,希望可以获得解脱,希望活下来。
惜缘摇了摇头,真是让她恶心。她说过,她会将他们欠她的依次要过来的,所以她让欧阳若曦的青儿,将一张通敌卖国的铁证藏到了沈秦汉书架後的密室中。那是她在沈家玩耍时无意发现的密室。大娘以前一直都说她是不懂规矩的野种,但是就是自己这样的野种才会误闯入沈秦汉的书房,发现那个密室吧。到最後,她还是跌在了这个野种的手里!
况且,她也不是野种,她身份的高贵,是那些蝼蚁投胎八辈子都得不到的高贵!惜缘静静地看着囚车向刑场押去,身体却在不住的颤抖着,终於,终於!
「是激动还是害怕?」欧阳若曦温暖的手,握住惜缘不住颤抖的冰冷的双手。
「我终於可以报仇了!」惜缘转身,环住欧阳若曦,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着,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她激动却又痛苦的说着。「娘,我终於可以为你报仇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欧阳若曦紧紧地环住此时脆弱不堪的惜缘,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