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曦是一只猎犬,在言西羽多次造访七王府之後。欧阳若曦跑回家,关上王府大门,高挂病假牌,天天黏在惜缘的身上不下来!
「欧阳若曦!」惜缘站在冰冻的湖面上,挣扎着想从欧阳若曦的怀里逃出来「你怎麽不去你的妓院了!」
「你要是走了,我去妓院有什麽用。」欧阳若曦将惜缘搂在怀里。
「我走了你可以续娶更好的!」
「沈惜缘你再给我这麽说,小心我把你丢进冰湖里。」
「然後,杀了我,你再娶一个。」
「沈惜缘!」欧阳若曦说着抱起惜缘,佯装要往湖面上丢。
「啊!」惜缘吓得紧紧搂着欧阳若曦的脖子「欧阳若曦你真的敢扔我!」
「怎麽不敢!」欧阳若曦说着将惜缘举得更高
「我错了,错了。」惜缘紧紧搂着欧阳若曦,求饶道。
「说夫君我错了。」
「夫君我错了。」
「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妹妹放下。」
「你可不可以…」惜缘和欧阳若曦转过头,刚才那个陌生的声音是斩生!
「哥。」惜缘不好意思的看着欧阳若曦「你怎麽来了?」
惜缘看着手里拿着一堆糕点和布料的斩生,心中大喜,激动的指着那些东西。
「给。」斩生将布料递给惜缘。
「哥哥你的眼光太差了,这些布料是给男人穿的。」惜缘嘟着嘴失望地说道
「用这些布料给安陵王做件棉衣,还有给他包两个护膝他常年打仗有关节病。」
「原来不是给我的!」惜缘生气的将布料丢到一边,「为什麽要给安陵王做,而且为什麽要做,直接买不就可以了!而且我做的也不好,而且我是王妃啊!」
「让你做,你就做。」斩生强迫着。
「那麽这个是慰劳我的?」惜缘盯着糕点。
「若绮这几天要吃月满居的糕点」斩生说着将拎糕点的手放到身後。
「小气!」惜缘愤愤地说道。
「你想要糕点我给你买。」欧阳若曦又黏在惜缘的身上,用披风将惜缘紧紧的环在里面。
「真的!」惜缘激动的看着欧阳若曦。
「嗯,但是斩生拿的料子挺多的,你给我也做一件。」欧阳若曦坏坏的笑着。
「欧阳若曦!」惜缘生气的大喊着。
乕国的冬天比靖国要冷很多,安陵王坐在火炉边静静地烤着火,但是膝盖还是不住的酸痛着,他粗大的手放到膝盖上,以求可以有些温暖。
「管雅。」他不知为何的喊出这个名字,又悲伤地住了口。
「王爷,七王妃来了。」驿馆的人走进来通报着。
「七王…」安陵王冷冷地一笑,「让她进来吧!」
「哎呀,冻死了!」惜缘抱怨着走了进来,身後还跟着她的侍女静儿。静儿是惜缘随意选的婢女,取代了晚香的职位。欧阳若曦没再说什麽,因为晚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不能提的痛。
「七王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派个女人来与本王交涉!」安陵王冷冷地看着惜缘。
「你说什麽?」惜缘不解的看着安陵王,对安陵王的亲切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是来给你送棉衣的。」
「哼!用这招收买人心,真是煞费苦心啊!」
「切!」惜缘不屑地说着,将静儿手中的护膝拿来「老头,这是护膝,是我哥让我给你做的,爱要不要!」所有的人都害怕靖国的铁血王爷言子陵,因为他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可是惜缘好像不怕,反而总是觉得安陵王有种亲切感。
「放肆!」安陵王怒斥着惜缘「本王乃靖国安陵王,岂能你用此等字眼来侮辱的!」
「老头,老头,老头!」惜缘调皮的喊着,气的安陵王满脸通红,他扬起手向惜缘挥去,却又在半空停了下来。
「臭老头,你要打我,我可是七王妃!」惜缘看着满脸怒气的安陵王,双手叉腰气愤地说道。
「罢了,罢了。」安陵王悲伤的松开手,呆呆地坐在凳子上「西文以前就这样淘气,每次气的我要打她,打了还哭,弄得我到最後还要哄她。」
一向盛气凌人的安陵王忽然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双手覆着膝盖,凌厉的双眼锐气全无!
「那她现在呢?」惜缘跪在安陵王面前,为他系着护膝。
安陵王顿时手足无措,僵直的坐在凳子上。却彷佛又看见她,跪在他的腿下为他仔细的系着护膝。
「管雅。」冷血无情的安陵王眼中流出一滴晶莹。
「嗯?怎麽了?」惜缘恍然,猛的抬起头,盯着安陵王。
「没,只是看到你,就想到我死去的女儿罢了。」戎马半生的安陵王露出一丝温柔,摩挲着将手放在护膝上「谢谢七王妃了。」
「那你的女儿是怎麽死的?」惜缘好奇的问着。
「惜缘!」言西羽激动的从内堂跑出来,「你来看我吗?」
「哦,是哥哥来让我给安陵王送护膝和棉衣。」惜缘稍稍的和言西羽保持着距离,她能感觉出欧阳若曦不喜欢言西羽,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是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吧。
「哦。」言西羽失落的看着安陵王膝上的护膝。
「这里怎麽有菊花和艾叶!」安陵王惊奇的喊了起来。
「哦,哥哥说你有关节炎,所以,我就放了点菊花和艾叶。」
「你是谁!」安陵王惊醒的看着惜缘。
「她是七王妃!」斩生的声音从驿馆外传出来。
「哥哥!」惜缘激动的跑向斩生,斩生还穿着朝服,明显是刚下朝就来到这。
「惜缘你快回家去吧,七王正找你呢。」斩生说着看向惜缘,示意惜缘离开。
「那我就走了。」惜缘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惜缘!」言西羽喊住惜缘,眼中充满了渴望。
「我必须回去了,若曦在等我,而且桂嬷嬷也在。」惜缘为难的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安陵王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在我们乕国过元宵节吧!」斩生直接明了的问着,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本王只为靖国效命,你们乕国的争权夺位本王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安陵王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冷冷的回答着。
「哼!」斩生不屑的看着安陵王「我看安陵王也是存在私心的吧,听说安陵王比较中意沈芷缘身上的玉佩,那好像是沈二夫人的遗物啊!」
「右相,你好像管的太多了!」安陵王冷冽的眼中含满了杀气。
「哈哈哈…」斩生笑了起来,他的眼中没有凌厉,却有着更多的可怜,他摇了摇头,「安陵王,难道你还在奢望当年那对被你抛弃的子女还活着吗?还是你期望用此来赎罪?」
「你是谁!」安陵王激动的看着斩生。
「本相又何必告诉安陵王!」斩生拂袖转身,冷冷的看了安陵王一眼「本相也该告辞了!」
斩生说完便走了出去,安陵王定定地看着斩生,好像似曾相识。
「西羽!」安陵王喊住一直站在身旁出神的言西羽。
「怎,怎麽了!」言西羽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安陵王。
「去把斩右相的底细给我查清!」
「他姓沈,是沈惜缘的哥哥。」言西羽纠正道「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只肯说自己叫斩生。」
「斩生!」安陵王一惊「斩情莫恨亦此生!难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