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沈惜缘拜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今天真惨,碰见太子,又碰见皇后和太后。
「免礼。」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谢娘娘。」惜缘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惜缘定住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坐下陪本宫和太后聊几句。」皇后示意宫婢搬了张椅子,惜缘痛苦地挣扎着,还是不情愿地坐了下去。
「是沈秦汉的女儿啊!」皇后将桌上的糕点递了过去。
「是的。」
「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麽?」太后冷冷地看着她,松弛的皮肤中藏满了岁月的痕迹。
「没,多数情况是在外游历。」虽然自己不是很出众,但若是让皇后万一相中意了,自己的哥哥该怎麽办?
「哦。」皇后的神情有些犯难「那可曾读什麽书?」
「唯读过《论语》而已。」惜缘诚实地答道,自己的父亲从来不让她过多的读书,甚至连上学堂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必定琴棋书画非常了得。」皇后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臣女从小到大,只学过跳舞,但天生愚笨,仅这一舞到现在还未掌握其中的要领。」她从小就被父亲舍弃,父亲又怎会下功夫栽培自己呢?只是在十岁的时候,和哥哥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子,女子作为感恩教了她一套舞步。但是自己到现在都未能将它完全跳好。
「好了!」太后的脸已经十分的不悦,她端着茶杯准备饮茶。
「太后请慢!」惜缘喊住太后。
「夜已深,喝茶会加重太后的失眠盗汗症状。」惜缘看着太后眼下沉重的眼底说道。
「你怎麽知道?」太后冷冷地看着惜缘,若有若无的冲着身後的宫婢喊道「哼!哀家身边的人可都真可靠啊!」
「太后莫怪,只是惜缘略懂医术,看太后凤容阴郁,猜想定是梦魔锁扰,言失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是吗?」太后忽然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既然你会医术,你认为哀家的身体该如何调养?」
「臣女不才,怎可在太后面前造次。」要是治不好,我还不要杀头?惜缘打定主意不说。
「说出来,让太后听听也好。」皇后在一旁打圆场。
「据古书记载用少女之心玉滑於凤脊便可。」惜缘选了最保险的法子。
「哦。」太后来了兴趣「怎讲?」
「心玉乃是指配在处子胸前的嫩玉,此玉纯洁透明,在人身後脊骨处用此按摩可让人安枕无忧,也可养护皮肤。」惜缘小心地解释着。
「若绮那个丫头好像有一块从出生就带着的玉是吗?」太后向皇后问道。
「的确是。」皇后答着。
「那就把她的玉拿来试试。」太后命令着。
「是。」身後的宫婢慢慢退出小亭。
天哪!惜缘痛苦地想着,怎麽又和太后扯上关系了!
「呀,戏开台了。」皇后提醒着「去和大家看戏吧!」
「那太后和皇后…」
「我们都想清静清静,你赶紧去吧。」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
「那臣女就告退了。」惜缘从亭中退了出来,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不远处大家都兴致高涨地看着台上的人唱着戏,唱的是什麽,惜缘隔得这麽远也不是太清楚,她也不想知道,算是来过宫里了,那麽自己也该可以退下了。明天是茶话会的最後一天,届时所有贵族子弟,官家小姐都会汇聚於此,到场的官家小姐每人都已经发了一个香囊,只要官家小姐倾心与谁,便可将香囊转赠与谁。惜缘握紧自己的香囊,看着远处的欧阳若文,快速的向宫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