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蓝子郁正负手立於窗前,桌案上是清音传回来的书信。
眼光远远的飘出窗外,才不过过了三日,这个小小的冷香茹竟然弄出了如此之多的事情,先是去地下当铺,拿了宫里的东西出去换钱,只是到底换了些什麽,清音当时被支开,却并不知晓。
蓝子郁皱着眉头,难道她除了与冷渡河勾结,还有其它的身份?难道是别国的奸细?
正想着,几声敲门声响起,接着不等蓝子郁说话,敲门人已经推门进来。
蓝子郁转身问道:「千瞳,你可查出什麽没有?」
千瞳摇了摇头:「皇上说的那个地下当铺并不存在,属下也去了那个赌坊,装作想换银子的人,但是却一无所获,看样子那个地下当铺的老板很是谨慎。」
蓝子郁坐下点了点头:「你怎麽看?」说着,将信递给了千瞳。
千瞳结果信看了一遍,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个女子身份实在是太可疑,属下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你说她不是冷渡河的女儿,会是哪一国的奸细呢?还是,他根本就是篮子淩的人?」
「属下觉得不像是三王爷的人,如果是他的人,何必弄得如此动静,只要悄悄的找机会在宫里接触便可。」
「那她为何要去子陵开的妓院?」
「据属下推测,可能是去见某人,清音的信中不是提到过一个年轻男子吗?也许就为了找个地方与他私通情报呢!」
一听到千瞳提起信中的那个年轻男子,蓝子郁的心中一股无明业火登时而起,好一个有手段的女子,不过才出宫三日,便偷偷与男人私会,她到底置他这个夫君为何处?
牙齿紧咬,蓝子郁怒火中烧,他片刻也无法留在宫中,他要亲眼看看,那个小女人到底能搞出什麽把戏来。
如此想着,蓝子郁腾得起身,冷冷的吩咐道:「千瞳,朕要出宫。」
千瞳一愣,虽然他一直用属下自称,但是他和蓝子郁情同手足,虽然有君臣之名,但是蓝子郁待他像兄弟更像朋友,很少以朕自称,而且千瞳跟了蓝子郁二十多年,除了太后仙逝的时候蓝子郁失宜过,再没见过蓝子郁如此有失冷静。
千瞳愣神儿的功夫,蓝子郁已经推门而出,千瞳不及多想,连忙紧跟其後。
因为出宫太着急,蓝子郁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千瞳不得不去衣服店买了新衣服帮着蓝子郁换上。
蓝子郁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到暖玉的面前,他更像立刻将暖玉带回宫中,每每一想起她私下跟男子相会,他的心就好像有根刺一样在不停的紮着自己。
越是心急,蓝子郁的脚步越是快,不自不觉间,蓝子郁竟然施展轻功一路疾行,弄得集市上的人频频回头。害的千瞳不得不低声提醒蓝子郁。
而就在蓝子郁赶往怡红院的时候,将军府里的情势却是更加的紧张起来。
清音见无法阻拦冷渡鹤,只能跟随在其後大声的喊道:「娘娘,冷将军求见。」
清音话音刚落,便听帐内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清音连忙跑到冷渡鹤的前面,一抬手进了帐子。
接着帐子中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还有清音焦急的询问声。
冷渡鹤在帐外听得真真切切,如此一来,竟然不敢轻易上前,只得躬身说道:「臣叩见如烟娘娘。」
冷渡鹤话音刚落,便又听到帐内一阵咳嗽声,接着便听得清音说道:「冷将军,娘娘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娘娘让我代她给将军赔罪!」
闻言,冷渡鹤虽然心中不悦,但是礼仪却没有懈怠,连忙说道:「臣不敢,臣只是听闻娘娘病了,前来探看一番,娘娘病得如此厉害,还是请个医生吧!」
听得此话,清音心中更是着急,心中想早些摆脱冷渡鹤的纠缠,但是又怕自己拒绝引起冷渡鹤的疑心,一时间清音进退两难。
「娘娘?」冷渡鹤见帐内只有不断的咳嗽声传来,却不见清音说话,当下便有些怀疑,毕竟八王爷跟他是一个战线上的盟友,没有道理会蒙骗他。
如此想着,冷渡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跨步来到帐前,一伸手将帘子掀了起来,只见清音正好挡在自己的面前帮着床上的人儿顺气。
清音没想到她一愣神儿的功夫,冷渡鹤竟然敢上前,灵机一动,清音连忙挡在了假暖玉的面前。当冷渡鹤进来的同时,清音猛的转身,杏目怒视着冷渡鹤:「冷将军怎生如此无礼,即使娘娘与将军是父女关系,但是娘娘毕竟已经是皇上的妃子,还请冷将军自重。」
冷渡鹤身为将军,向来是说一不二,即使是当今的皇上也从来没有如此的呵斥过他,此刻竟然被一个小宫女叱责,登时变了脸色:「我堂堂大将军看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换上管。」说着,蛮横用力一推,将清音推到在旁。
就在此时,冷渡鹤却见床上躺并不是别人,正是暖玉,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八王爷的信息真的有错?
但是随即一想,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如就如此蛮横下去,一个小丫头也不能把他堂堂一个将军怎麽样,再者说即使他做得如何过分,毕竟这个假女儿是他的棋子,断然不会将他怎麽样的。
如此想着,冷渡鹤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长身来到床榻旁边坐下,柔声问道:「娘娘病得如此厉害,臣也粗懂医道,让臣先给娘娘看看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假暖玉的手腕拉在手中,三指扣在手腕之上,顿时脸色一变,这人脉搏虽然微弱,好像真的病了一般,但是脉息却是正常的很,根本不像一个种过忠心盅的人。
一把拉过手中的玉腕,冷渡鹤冷声问道:「你是何人?香茹到底在何处?」
假暖玉虽然不明白自己如何穿帮的,但是身为影卫,只要任务失败,便只有一死谢罪,就在假暖玉要催动藏在嘴中的毒药之时,却被冷渡鹤扣住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