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说不懂,我想在这时代应该也没多少人会懂──要命,我哪首歌不好哼、他哪首歌不好听到,偏偏是英文歌……而且还是圣歌改编版……
不只修女要疯狂,连我也被牵连到了啦!
但仗着没人听得懂也没人知道内容是什麽,我还是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唱了一次,只是没有那麽「疯狂」而已。
等我唱完,我想大概脸也红到不像样了吧?一片火辣辣的。
他很给面子的没有爆笑或是找水桶抓兔子,反而问起我歌词的意思、是哪里听来的。
我能直接说它是一首圣歌,是献给上帝的,而我是从电影里看来的吗?不被当疯子或妖魔鬼怪才怪。
「它是说愿意永远追随自己所相信的对象的意思。」我决定四两拨千金的把所有重点换句话说。「是我家族流传下来的歌。」我愿意为了活命而改宗一回,相信不论仙佛还是上帝阿拉都会原谅我的。
「这样吗……」他的笑容渐渐的淡去。「就像是姑娘对奉先……」他突然煞住,向我道歉。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在道什麽歉,也不懂这和我还有吕布有什麽关系。
想不通,他又急急忙忙的告辞,我也只能耸肩後将这件事丢到一旁,继续喂马刷马,顺手打扫环境,一直忙到太阳要下山才回去换上麻烦到家的女装。
吃完饭,又劳动了半天,我打着呵欠,觉得今天一定能很好睡,但没想到才走到房门口,就发现门口站着一尊门神……当然是形容词。
「麻烦让让。」我闪到一旁,想侧身进房会周公去,但「门神」却拉着我的手不给走。
「你今天……和稚叔似乎聊得蛮愉快的?」
稚叔是谁啊?我回想今天有没有遇到「聊得很愉快」的老人家。
「没有啊。」我确定今天没有遇到半个老人家。而且……就算我有遇到聊得来的老人家,他干嘛一脸黑,活像被戴了绿帽似的?「吕大人,你不休息守在『我的』房门口,就为了问我这个?」我真的很想翻白眼。
「那你为什麽……」他开口,语气暴躁,却说到一半就又把话吞了回去。
为什麽怎样?我很想问,但是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似乎问出来会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发生。
「今天是怎麽一回事,你也奇怪,张大人也奇怪……」我忍不住嘀咕着。总不会都这把年纪了才在跟人家闹叛逆青春期吧?
突然他的神情变得很奇怪,就像是看到犀牛怪在天上飞,又好像谁送了他什麽好东西一样,好一阵子才又开口。「石儿……你不知道稚叔是他的字吗?」
「谁?什麽?」怎麽话题又回到那个谜样的「稚叔」身上了?「我今天真的没有遇到什麽叫稚叔的老人家啊!」
他像是在叹气,眼神往上一瞟,我也跟着抬头,怕漏了什麽美景异象没看到。但我瞧了半天,什麽也没看到,正想开口就听到他说话了。
「张杨的字,是稚叔。」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将我脑海中的白发苍苍老伯伯删掉,换上张杨的样子。「喔,就今天在马厩遇到张大人,聊了几句而已。」
「只是聊了几句吗?」他问,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黑暗氛围,我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他接下去,「不是还给他唱了首曲子?」
接下来他开始教训我,说这种行为有失身份,张杨这样也很无礼,巴拉巴拉说了一大串,但是我真的听进去的没有多少。
好不容易他停下来了,我反问他,「难道我唱给你听、唱给大姑娘二姑娘听也不成体统吗?」虽然我没有真的这麽做过。
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那是不一样的。」然後放开我的手,大步大步的离开。
吃错药了吗他?耸耸肩,我觉得去见周公比较实际。
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下令开拔,转往邺城。但更可怕是事还在後头……
我收到了他的一份手书,原本以为是因为他觉得昨天还没训够,所以写上一份「淑女养成手册」给我,但仔细一看……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是所谓的情书吗?我沉默了,然後暴走的冲出营帐,拉过一匹马狂奔,不然我怕会犯下大错。
「啊──」我忍不住尖叫。就算他想当白瑞德,我也不是郝思嘉啊!
----------
那封「情书」的内容,原词小萝有点忘记了,如果有错请见谅,查到会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