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绑好布条(和日本神风队没有关系,用来束胸以免一进去就被辣手摧花),收了简单的东西(几件衣服和从吕府里偷偷A走的烛台一座,防身用),就和吕布一起进太师府去当女佣了。
在这个时代,女佣还有分三六九等的。最基层的是粗使的丫头,工作最累、钱最少,当然地位也最低;上去一次的是负责各项细活的丫鬟,通常都有一技之长;而最高级的大概就是像我将就任的侍婢了。
侍婢就等於是贴身秘书,一般而言不只要有一技之长,还要知道怎麽读空气(我是指察颜观色啦),而且大多也都颇有姿色(……)。
套用某位名师的台词:好的主子让人像在天堂,坏的主子让人真的上天堂,身为穿越的一员,吃香就在有资料可以看、可以查、可以用,白白的放着不动,那还要史书做什麽?
董卓为人,史书上写得非常的清楚,虽然不见得都是事实──收留我的吕布就是最佳范例──但至少是个依据。
而以我对他薄浅的认识,只能想到这句很老梗的评论:权力使人腐败;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腐败。
如果他没进京,安安份份的驻守西凉,就算不能名留青史,也不至於让後人唾弃。
但他就是进京了,还权倾朝野,连皇帝都拿他没辄,那像我这种无名小卒自然要有自觉,不要白白的将小命给赔上去──反正他再活也没几年了。
拜见太师之後,我觉得自己其实不太像是侍婢──他会吩咐的事不算少,但大多就是跑跑腿、传传话而已,其他时候,我努力效法薛宝钗的「罕言寡语,人谓装愚;安份随时,自云守拙」的生存艺术。
说起来,太师也不算什麽难伺候的主子,顶多就是脾气差了点、个性急了点、音量大了点,也许我不是他的菜,职场性骚扰这种事倒没真发生在我身上──不过在其他貌美的丫鬟身上倒是听说了不少。
而那个推我下火坑的家伙,也被勒令当守卫,所以闲时还有人可以说说话、吵个无伤大雅的小架。
但如此光明正大的交谊,为什麽落入别人的眼中会变成打情骂俏,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不过这件事是到後来我才知道的……我真的不是什麽祸水啊!
但你晓得的,莫非定律很好很强大,原本以为能安然过关,偏偏就在我要下任侍婢的那个晚上(没错,他们找到一名更适合的人选了),我遇到了生命中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的职场性骚扰。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为了什麽理由,太师大开宴席请客,酒席散了之後,自然有人会把太师送回卧室,而我这个小婢只需要准备手巾水盆之类的东西,等太师睡了也就能闪人睡大觉去。
至於隔天怎麽样,那就是和我交接的人的事情了。
但意外往往就是会发生在人们最松懈的那一刻。
因为图方便,想仗着太师大醉、灯光又不怎麽明亮,我就懒得绑布条上工,就因为这一点点的小偷懒,我被太师叫住了。
「大人还有什麽事要吩咐?」虽然觉得和醉汉对答是件讨厌人的事,但工作就是工作,我还是要保持的专职小婢的恭敬和卑微。
「你叫……石儿,对吧?」他打量着我,问。
「是。」忍着被打量的不舒服,我低头回答。接下来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几岁、哪里人之类的,而我也一一回答。
是说,为什麽男人的进化如此的有限呢?在二十一世纪,隔着电脑萤幕想把妹或是找刺激的男人也都是问这些问题。
「你长得也不错嘛……」他的目光最後停在我的脸上,「虽然比不上皇宫里那些美人,但也蛮清秀的。」
要命,我真的应该先把自己变妆成王二麻子才对。
「过来。」他坐在床沿,对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