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腿上的疼痛,使蓝希儿无法动,只能蜷缩在床上,尽量不再去移动它,粉额不停地渗出汗珠出来,紧紧闭上了眼睛,虚弱地抿着嘴巴,她不能让自己发出一句痛的叫声,默默地忍受着。
格勒专注的看着痛苦中挣扎的蓝希儿,刮骨连男子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
「蓝姑娘,如果早点找到你,也许你不会受伤。唉!」格勒口气中充满是无比的爱怜惋惜。
「找我?」蓝希儿一脸疑问地看着格勒。
「之前曾经有一个神秘的人告诉我,你会有危险。所以我……」格勒想起那天神秘女子所说的话,後来在再见到血影时,这个资讯他求证了,她是出事了。
「你是一个好人,对於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都那麽关心,谢谢!」蓝希儿努力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声音好小,好像小鸟一样地说着。
「不是陌生人,我当你是我朋友。」
「承蒙小王爷……」
「你愿意与我交朋友吗?」格勒注视着蓝希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睛尽是不舍的怜爱,带着一丝沉溺的宠爱。
「朋友不会说多。」蓝希儿再一次错愕地注视格勒,尴尬抽回手,轻声地说着。
「是的,四海皆是朋友。」格勒和蓝希儿同时笑了一笑,然後不再打扰她休息了,格勒也退出书房。
夜渐渐地拉下帷幕,没有任何星星点缀的夜特别黑和静,一个黑衣人悄悄地潜入王府里,静静地跳到东厢的後院,隐藏在一棵大树下,似乎在等什麽一样。
雄大和雄二第一次当上官差,心情特别激动和兴奋,不时在书房门外细声说大声笑。藏在树上的人留意在雄大和雄两个人,趁他们不注意时跳进书房。
房间里是充满了药膏的气味,四周都安静地恐怖,什麽声音都没有,只听到床上有微弱地而又不安稳的呼吸声。
奇怪!黑衣人心里打个一个问题,躺在床上的人呼吸怎麽如此糟糕,弱中带喘,十分不安稳的状态。他轻步地一步一步靠着床边,从怀里拿出匕首申向床边的人,他要一刀刺下去。
蓝希儿睡得太不平稳了,总是发梦,她很害怕,双手不时在空中摸索,她也不敢睁开眼睛。一个转身,背着那个黑衣人,梦中的惊恐惧怕冲袭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让她变的更加敏感了,眼泪一颗一颗由眼角滑落,连在心中呐喊的勇气有没有了,突然伤心地抽泣着。
是女孩子?怎麽会是一个女孩子?神秘男子心里又打了一个激灵。
由於天太黑了,他没办法看清躺在面前的女孩子的样子。可是想起王爷的种种恶行,他怨愤的心猛然燃起,他再起举起匕首狠狠地对着女孩子的身上插去。
就在匕首与她的身体接触的那一刻,蓝希儿伸出左手出来翻侧身,突然尖叫地惊醒了,满头大汗地靠在床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明。
「蓝姑娘,怎麽了?」听到尖叫声的雄大和雄二冲了进来,他们不知里面发生什麽事情。
「没事,我刚才作恶梦了。」蓝希儿抺去额上的汗,心还留下害怕的阴暗画面。
「蓝姑娘,你的手臂流血呢?」雄二提着油灯走到蓝希儿身边,惊诧地说着。
作梦也作的太逊了吧,手臂都可以弄得流血,太离谱了吧。不但他们俩兄弟感觉惊讶,连蓝希儿自己也觉得怪,发梦居然像真的一样。
血在手臂上一滴一滴的淌下,她还要想这个伤是如何得来时,一件带着热量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小王爷你……」蓝希儿受宠若惊地拉拉身上的衣服,她很想问你这麽晚还不睡的,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改为:「给你们带了麻烦了。」
「我不放心,所以睡在旁边的房间,听到你的叫声我就跑过来。」格勒毫不犹豫地从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块给她包紮。雄大和雄二俩个人对望一眼,悄悄地离开这个好像只属於格勒和蓝希儿两个的。
「好好的,怎麽会流血的。」
「可能刚才作恶梦,自己弄伤自己了。」如何弄伤,她自己都弄不清,只能以这个藉口来解释。
「蓝姑娘……」格勒突然地叫了一声,然後又装着若无其事地笑说:「可能陌生地方让你不安,你好好自己休息,我在这守候着。」
「哦。」蓝希儿本来想拒绝他的好意,毕竟男女有别,可是她的心的确是没有安全感。
为她盖好被子後,他悄悄地捡起一片树叶,没有打开窗的情况下,居然有一片属於外面的树叶。他推一推窗门,外面静地有点可怕。
奇怪!她手上的伤是匕首所划伤。有人曾经潜入过这个房间,他静静地看过房间里每一个角落,直至走到罗帐前面,他能感觉一丝的呼吸气从那里发出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猛然一拉,空无一人,只有深秋的夜风吹动的罗帐在飘动。
这一夜,在恐惧又平静地度过一晚,格勒有点不安,不是因为她受伤,而是他不知会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