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做壓寨夫人的日子 — 第六十四章 神秘男子

晨曦抺去深秋的清凉,红日慢慢从水平线升起,和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使沉睡的大地换上温暖的大衣。

大和雄二依然的声音依旧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总觉得全身乏力,蓝希儿心想,还好,还没去到京城,不过路就是长点,睡的地方又不颠簸,还挺舒服的让我好好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醒了……」她躺在床上双眼朦朦胧胧,微微眯起,金色辉煌、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周围的一切都那麽模糊,却又如此真实。

她全身轻轻的使不出力,慢慢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没办法看清站在前面的人是谁?她惊慌了,伸出双手。不断的伸向他,可是总差那麽一点,又晕过去,不过能感到就是他一脸和善,体贴的笑道,说什麽内容却听不到了。

顿时本来兴奋的房间的一时安静下来了气氛充满了强大的压迫感,只有他沉稳的呼吸气流抚摸着她的脸面,他温柔地抚过她的额前的头发,指间不经意地碰到她红通通的脸颊,第一次那麽近距离接触她,她是那麽需要被保护。

「哎呀,又晕过去了。怎麽搞?」雄大焦急地站在床边说着。

「唉!」大夫一愣,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坐在床沿边的主人,不敢多言,提心吊胆地再为蓝希儿把脉。

「大哥,她小腿上的伤真的那麽严重吗?」雄二摸摸後脑,真想不明白,这麽一点伤,他一年中不知受过多少次,现在不是好好的嘛,真是小题大做。

「你懂个屁,你能与她比嘛,你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去你的。」雄大又来一个习惯性动作敲打雄二的头顶,鄙视地说着。

「哦。」雄二嘟嘟嘴巴,委屈地回答。心想,我是什麽身份,你不就是什麽身份吗?真是。

他们二兄弟一边拼命说着,完全不顾躺在床的病人,一点也不懂得礼节。蓝希儿的情况很严重,小腿上的伤,由於没及时处理,现发炎了,病毒入骨,肉开始腐烂了,严重地说,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

一点危险的意识都没有,还丝毫不担心,还如此说笑的态度。

「嘘……」一直在候等的大夫,发出严厉的警告声,病人需要安静,不要在这里吵嚷的。

「你们俩人先到外面看守着。」那个男子偏个头,对着他们两兄弟地说着。

倏然,他们两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愧疚歉意都没有,就算蓝希儿不怪他们,他们也应该自责内疚才对啊!如果早点送去大夫治疗,蓝希儿就不会那麽严重。

他们俩人在门外还依然说地不停,让在里面焦急的人忍无可忍地,探出门外抱怨说,「你们有完没有,烦死吵死!」

大夫本来就害怕救不了这个姑娘,他家主人就会砍掉他头上的脑袋,现在都这两兄弟吵着心烦意乱。

「哦!」雄大暼了雄二一眼,两人同时双手捂着嘴巴,示意不敢再说话。

坐在里面一直在蓝希儿身边的男子,心头酸酸的,他也没多说多问,静静地守候着在她旁边。对於门外的两兄弟,只好让人叫他们拉起嘴巴,把书房一个清静之地。

他靠着床沿边,随着大夫的愁容慢慢地锁住,他双手不禁地掐紧,大夫的面部时松时紧,但这次他好像已经失去了耐性,一把抓过大夫的手中说:「到底怎麽样?说!」

「这位姑娘,的确是回天乏术……」

「胡说!再胡说,拉出去砍头。」此刻,他阴郁地注视着大夫,非常生气地握紧拳手,甩到木柱上面,心上顿时鲜血喷出,手上的痛比不上心痛。

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丧失理智地愤怒,尴尬瞄了一下他手上的还流着鲜血的手。大夫连忙掏出金创药为他包紮。

大夫感觉此时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心脏霎时间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只好硬着头皮应付。大夫心想,的确是无能为力,病毒已渗入骨头,只能把骨上的病毒刮掉,方能有一丝生机。

「无论如何,你必需把她救活,要不然你在这永远消失。」一向性格温柔的他,再三下警告。

「只有刮骨除病,否则华佗再世也是……」大夫迟疑片刻,委屈的看着一脸无情的他,现在只能靠上天保护,令这位姑娘安全渡过这晚。大夫如实地回答,办法已说了,做与不做,就要看他了。

「刮骨?太残酷,她会受不了。」

蓝希儿娇弱的身躯如今还在跟死神拼搏,红通通的脸现在变得苍白一片,本来热烫烫的身体渐渐地变冷了,似乎已接近死亡的边缘。

他痛苦的紧蹙双眉,闭起眼睛,强忍着混乱心跳带来的反应,他无力的倚身靠向床边,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一定要成。」

他不忍着看着她受苦的样子,大手一挥,示意大夫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前提就是一定要把她救活。

「是,知道。」大夫明白他不忍着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夫就让雄大和雄二俩兄弟来帮忙。

虽然说他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但是他没有离开,而是退出几步,站在书台上,他要知道蓝希儿的每时每刻的情况,他不放心,硬让自己坐在那里,等着等着。

晚霞把天空都染红了,天色渐渐变黑了,晚秋的凉风不经意地入侵了这个本来就不安静的房间,现在更加觉得凄凉。

「这个姑娘总算成功把病毒刮清了,剩下要做就是让她好好休息,过了今晚她就没事的。」大夫望着书台前的他眼中的悲戚令人心疼的眼神,大夫不禁轻声呼唤企图拉回他远走的心神。

这个漆黑的夜晚,过得特别长,雄大和雄二受他的指示,守候在书房门口,不让任何人来打扰。而他却贴心地随时随地注意她的情况。

雄大和雄二听完大夫所说的严重性後,他们两人不敢再在这吵嚷,他们虽然不知蓝希儿和里面的男子到底是什麽关系,有一点可以看得出,就是他是很重视她,很在乎她。

雄大和雄二从遇到这个男子之後,他跟大夫所说的一切对话,他们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的庆幸的说,好在遇到他,要不然就把这个姑娘害死,他们会後悔莫及。

现在他们已把蓝希儿当成是他们的贵人,他们现在帮不了什麽,只能救上天,来保护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

天刚蒙蒙亮时一直守候在里面的男子,原本很困倦的,此时他被门外就传来一阵阵的吵杂搞到毫无睡意。

他轻轻地抚过那苍白的脸庞,他能明确地感觉她的体温是暖暖的,他终於放下心中大石,病情稳定了。

门外的吵杂越来越大声,躺在床的蓝希儿好像对外面的吵杂声特别讨厌,眉心皱起,好像很难受一样。

「怎麽了?谁敢在这里吵嚷?」男子轻轻地推开门,沉声阴郁,带着责怨和不悦,站在门外。

「这个不知是谁的老伯说一定要见你,你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雄大对这个老伯那麽嚣张的态度十分讨厌,他也毫不犹豫地责怪道。

老伯?被人家如此称呼,使他白了雄大一眼,凶巴巴地说着:「我看你欠打,怎麽像狗口长不出象牙。」

「在此不由你放肆!」男子一双精湛锐利的眼睛盯着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带着不满的语气说着。

雄大和雄二不禁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个神秘的男子一直给雄大和雄二感觉就是好脾气,好温柔的男子,现在第一次感觉火药味,男子的地位高高在尚,而这面无四两的老伯就是老奸巨滑的老油条。

「是啊,是啊,老伯,别在这里吵嚷,打扰我们蓝姑娘的休息。」雄二附和那个神秘男子说着。

「什麽?蓝姑娘?」他一面惊疑地扫视书房里的一切,结果那个神秘男子一手把门关心,打断了他的打探。

「说什麽事情?」

「听说……」

「行了,我去。」神秘男子好像已猜到是什麽事情,拂一拂袖,抢先回答。

临走时,更提高声调,告诉雄大和雄二,没有他的指示,闲人不得进去。雄大和雄二点点头答应。

唯独那个老伯面色有点难看,这不是摆明告诉他,这个地方他甭想踏进入,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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