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做壓寨夫人的日子 — 第三十七章 憂鬱的音樂

蓝希儿经过金花他们两个精心照料,终於可以下床活动自如,今天她第一次走出这个房子,老婆婆去河边洗衣服,随便带着她去散散心。

河水清澈明亮,希儿静静的坐,看着水中的小鱼儿在嘻戏,没有麻烦,天真地游来游去,而她呢?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容身之所,没有人关心她,爱她,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好想回到未来,见见她的家人,不知他们过的怎麽样?有想她吗?现在一定急死他们的了,也许以为她已死了,唉!上天到底要如何才给我回家呢?

她坐在石头上发呆,「咚」的一声,她又把一颗小石子掉进小河里,翻起层层涟漪,向四周荡开去,突然传来一阵忧郁的笛曲,这个曲正如她忧愁的心一样。

这个吹笛声?在哪里听过呢?她静静地听着,是谁吹出那麽悲愁的乐曲,世上还有比她还要苦吗?她正想寻找那个乐曲来之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笛声消失了。

是她听错吗?那个声音似曾相识,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是经常听到的,没错,就是那个,经常一个人在夜空吹笛。

「老婆婆,你听到吗?」希儿问在一边洗衣服的老婆婆,她要求证一下,是不是听错。

这个时候,老婆婆已洗好衣服准备回家,她在那边一直观察着希儿,她好像很多心事一样,一点都不开心,老婆婆更想知道关於那个玉佩。

这个是玉佩属於老牛,他以前有一个雕有三颗星,在一次与金花吵嚷的时候,被金花摔在地上,刚好分成三块,每一块都有一颗星,後来就分别给他们三个徒儿,一个给了血影和苏英,另一个给了肖寒。

从自离开了血影和苏英,他们打算云游四海,偶然机会,在路上发现一个孤儿,一时心软把他收为徒,这麽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着他们生活,可是肖寒天生就是不爱说。

老婆婆敢肯定希儿必是与血影有什麽关系,希儿说有人陷害她,推她下山崖,说明他们可能出了什麽事情,但是江湖上的事情他们不想再过问了,不到必要时,他们都不想露面,或者等肖寒去,会更适合。

「听到什麽?我们先回家吧。」金花当然听到笛子声音,这个是肖寒的吹笛子声,既然他回来,正好让他去做点事情。

老婆婆带着满面疑惑的希儿回去,这时老牛早已做好早饭了,等她们两个人回来用膳,而台面上放着四个碗,怎样会有四个碗呢?难道今天有客人?

「老公公,今天又麻烦你了。」

「别客气,来,坐吧,今天我们肖寒回来,等会介绍给你认识。」老公公今天突然高兴,拿来了一点酒来喝。虽然说他们不敢过问江湖的事,但是血影他们的事情还是关心的,让肖寒去打听,他发现大师兄他们没有什麽大事情,却意外发现官府要找一个女子。

「好啊。」他们那个兴奋的样子也把希儿感染,她也笑着回答他。

早饭过去,老婆婆和老公公一起走到屋旁的菜地浇水,他们不论什麽时候,都是为了一点点的事情争辩,一会儿却像糖浆一样,笑着甜滋滋的。

希儿早已习惯他们的性格,看着他们这个平淡又快乐的生活,她有点羡慕地笑眯眯。

如果让希儿选择在烦扰的生活和这个平淡快乐的生活,她选择後者,她决定不再想以前的事情,不再想是谁想陷害她了,只要生活过的快乐就好,也许这个是她最好的归属地了。

夜晚的夜色特别美,一轮黄色圆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它带着一圈圈光晕,向大地洒下一片银光,周围非常安静,只有偶尔听到青蛙呱哇呱哇地叫。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那个忧伤的笛声在夜阑人静的黑夜特别清脆,希儿一直靠着窗边,她听到顺着这个声音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他,今天吃饭时用审视和怀疑的眼神看着她的肖寒,可是他却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什麽问,只说一句,姑娘你醒了,结果还是由老牛打圆场。

老牛还告诉希儿,他的性格就是不好爱说话,因为在这个地方,从小就没有人与他沟通,只有他一个人玩,不要见怪。

希儿吃饭地偷看了他几次,换来肖寒低下头回礼给她,这顿饭他们两个人都是吃得怪异,各自有各的疑问,希儿心想他是怎麽一个人,十年没有与别人沟通,性格会不会很孤僻呢?他是如何打发时间?难道整天玩堆石子,那岂不是会口臭?左手与右手玩,岂不是很奇怪?希儿一边想一边傻笑的样子。

而肖寒却想,这个姑娘太像县城里官府贴的老寻人告示,如果是官府的人,她却没有官架子?为何又与师傅说的大师兄有关系呢?为何又被人推下山崖呢?

他们一个傻笑,一个傻想,在两位老人家眼中却是天渊之别,搞到他们两位老家莫明其妙。

肖寒知道希儿向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坐在屋顶上吹笛,希儿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好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个曲,之前吹的都是你吗?」

「嗯。」

「你的笛声太伤感。」希儿看着屋顶上的肖寒,依然没有任何动的意向。

「嗯。」

「我问一句你才回答一句,可不可改变一下。」希儿忍受不了他的那样回答,高声喊话。

「不能,已习惯了。」肖寒想不到希儿会这说,一时对答不上,他太久没有与别人沟通,想不到这样的回答是不对,停顿在那里。

肖寒在上面听到希儿在下面偷笑,明白希儿刚才是耍弄他,希儿接着又说,「肖大哥,你可不可以带我上去呢,我们这样说话,好累啊。」

「可以。」

在这个好美的夜幕,肖寒和希儿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居然在屋顶上通宵达旦。

希儿早已想通,不再为过去的事情麻烦,她要把血影忘记,要开开心心地过每天。

肖寒在希儿活泼的性格影响下,他说的话多点,也会偶然笑笑,她不自觉地又把他与血影相对,血影那种高傲冷漠,他的英姿飒飒,让人望而生畏,退後三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笑只会冷笑;肖寒却是性格比较内向,害羞,从来不会去主动与别人沟通,他把所有的不开心,烦恼都在吹笛消除,因此他每每吹的曲子都是伤感。

她在做什麽?明明告诉自己要忘记他,但是现在又想他,她越是逼自己她就越辛苦。

「怎麽了。」刚刚她还笑着的好好的,这一下却心事重重的。

「哈,没事。」她一时不留神给肖寒看出来了,她也藉口天色很晚要回去。

「你是不是想血影?」肖寒看到她这个样子,冲口而出的话令希儿特别震憾。

她以为从此之後不会再与血影拉上任何关系,怎麽在这里想忘记他的时间,偏偏又遇到与血影有关系的人呢?还是走不出他的五指山吗?

「你……」他的一席话把希儿问住,她很迷惑地盯着他,他认识血影吗?那他为什麽不来这里找她?难道在他心中,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吗?太伤她的心了,想不到他是那麽狠心对她。

难道她逃不出血影五指山吗?她不想再听到他任何消息,也不想再去想这个不相信自己的人。

肖寒没想到血影这个名字对於希儿是那麽重要,而且对她的伤是那麽深。他现在很後悔刚才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不知……」

「为什麽,他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吗?为什麽不相信我呢?」希儿像一只狮子在吼叫一样,把心的不满,不理解一下子发泄出来。

「其实他不认识我。」看着希儿生气的样子,他有点不知所措,忙着解释。

「什麽。」

她不太相信,说得出他的名字却说不认识,不可能吧。後来肖寒把他的经过告诉她。不管怎麽,她既然决定不想与他有关系,就不会再想知他的一切一切,在这个地方平淡地过也是好事一桩。

希儿心意已决,肖寒也不再说什麽,他尊重她的决定。有了她,他们的生活又是多姿多彩的,他又多一个朋友,也是好事。

她真是能静静地这生活?真能忘记血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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