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做壓寨夫人的日子 — 第二十章 夜衣人

又是一个十五的晚上,外面月光已把整个山寨镀上一层银光,小倩已来到这个山寨已有一段时间,不知村民现在怎样呢?不知现在的她妈妈现在过的怎样?有没有发疯地去找自己呢?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加上今晚血影居然那麽晚也不回来,她已习惯於每天晚上与他猜拳谁赢了谁睡在床,想到这些事情令她完全没有睡意,只好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她居然想念他?她一开始以为血影是多情的男子,後来才知她爹说他已娶了二个老婆,原来是三当家与四当家娶妻,不是他;她以为每个男人都像她那没良心的男朋友,用情不专,然而她错了。

在她游离之际时,她见到两个黑影由远而近地跳跃,好像古装小说说的轻功,其中之一的黑影分明就是血影,她好奇地静静地走出来看看发生什麽事。

小倩蹑手蹑脚跟着後面看个究竟。

「苏英,快快帮我看她怎样。」血影抱着一个面无人色,嘴里还渗出血迹没乾,衣服有点破烂,手脚都套上铁链,病得很厉害,淹淹一息的样子。

「苏英,快来,帮我看看她怎样。」

突然大哥这麽晚来叫他,并怀里抱着一个就快要死的女人来到,他来不及问道,他们就冲了入房了。血影顾不到那麽多,他只想快点苏英治好他的姐姐。

他极其温柔的把那个女人放在床上,然後他在那四条铁链点了一下,铁链应声裂开,他的温柔动作让小倩看得有点不自然。

「你出来。」血影对着门外的小倩,早就知他入山寨她一路跟着自己。

「我……」小倩无奈地从门外走出来。

「她是……她怎样……」她眺望躺在床上的女人。

「静点,不要阻碍苏英。」

他喝止小倩说话的语气,这个举动不但令小倩惊异,就连苏英也错愕,他为了这个女人对小倩大喝的态度,难道这个女人身份特别?还是……

「我只是关心地问一下,难道我这样有错吗?」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面对他的举止,她哭泣地说。

她掉下这句话一个人无劲地走出房门口。

「小……」

「她是我姐姐。」他为什麽会向她解释?他也不知道。

坐在旁边的二当家又一次错愕,他居然解释?他居然在意她的哭泣。打从小倩与大哥见面那天开始,他就觉得他们感觉怪怪的,平时他不会向任何人解释,包括自己在内,今天他破例了。

姐姐?蓉儿?不是说她失踪或者说死了吗?

「你不早说。」小倩欣喜若狂的,一百八十度转变。

「咳……大哥,这个姑娘只是身体太虚弱,只让她吃些药好好调理一下,多点休息就可以啦。」

「嗯,好,姐,你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被称为血影的姐姐蓉儿,把刚才的一幕全收到眼底,看着眼前这对小情侣,她暗暗叫绝,她不知打什麽主意。

「嗯。」她点点头,意是答应。

小倩为她换件新的衣服,简单地清洗一下,却发现她身上都处都伤痕,想必那麽多年她受了很多苦。

「蓉儿姐姐,你受苦了,那个狗官不是人,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要是我们那里,早就把他告到法院,让他坐牢。」

「你们那里?」蓉儿看着面前这个美儿人,不怀好意地问。

「蓉儿姐姐,没事,你快点休息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她感到心痛,被那人渣折磨了苦苦十五年,想像不到她是怎样撑过来的。整个身子不多一分肉,面上的颧骨都突出,肯定是没三餐饱饭,而且还要受他强奸。

她可能经过太长时间没跟其他人接触,她对每个人都是好似很怕,像一只惊弓之鸟,眼神飘忽。

「姐姐,这麽多年苦了,无论他对你做过什麽事,我们都不会介意的,你放心。」血影对四王爷恨之入骨,把好好的一个女子折磨成这个样子,还说什麽是他的女人,他玩弄过的,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血影的脑海翻腾,血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来解心头之恨。

蓉儿没有回答他的,只是静静地注视他,她似想找回童年的快乐的记忆。

在旁边的二当家却看到她的眼神却非常锐利,不过只是刹那间,难道是他看错?

由於血影多年寻找的姐姐,终於找到了,他那兴奋的心情令他掉了戒心,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用正常的心态去处理和考虑整个过程,是事实还是预设的陷井?

整个山寨得知蓉儿得救後,不但血影和老夫人开心,就连上上下下的人整浸沉在喜悦的气氛中。

一大清早,老夫人就坐着小倩为她做的轮椅和小倩一起来到蓉儿那里。

「小倩,你推我快点吧,我好想快点见到我的蓉儿。」老夫人拍拍小倩的手,笑眯眯的对小倩说。

「是的,看老夫人的你那种急不可待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相信蓉儿姐姐见到老夫人也是一样很高兴。」看到她们一家团聚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小倩也加快脚步推着她向蓉儿的房间走去。

「嗯,不知蓉儿现在长得怎样?还认得我吗?还……」老夫人一边走一边不停在说,不停地问。

「老夫人,蓉儿姐姐肯定认出自己的娘。」

「我们要好好补偿她,好好对待她。」

「像她的情况是最需要亲人的关心,我们不能以有色眼镜看她。」

「我们不会戴『有色眼镜』的,我们不会放弃她的。」老夫人已经听习惯小倩说那麽那麽奇怪的词语,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听的多她自己也会说了。

「老夫人,学东西很快啊。」小倩听她说『有色眼镜』特别的大声,她笑了笑说。

「你这个鬼灵精,连我都怕耍是吧。」说完,老夫人也笑起来。她没有怪小倩不懂事,而觉得她很特别,很奇怪,就连说的事情都是很新鲜。她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不敢呢。」她微微变下身,示作她怕怕的样子。

蓉儿也是很早就醒了,她本来想打算出去视察四周的环境,正要出口闪出时,就远远听到老夫人和小倩的声音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她连忙把外套脱下,躺回在床上。

这时小倩她们就在门外敲门进来,老夫人好心急想见见她的乖女儿,失踪了那麽多年,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

「是谁。」她用警惕的口吻问道。

「蓉儿姐姐,是我们。」

当蓉儿和老夫人见面一刹那的情形,完全令小倩意想不到的。蓉儿没有表现出见到久别重逢亲人那个冲动,没有跑过来,没有喊叫『娘』,而是冷冷在坐在床上,如见到一个陌生一样。

「怎样啦,我的蓉儿,你忘记我了?」老夫人见到她本来很高兴的,可是她却无动於衷,形像陌路人一样。

「蓉儿姐姐,她是你娘啊。难道你忘记了吗?」小倩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不……可是我……娘……」她一听马上解释道。

蓉儿看着眼前的老夫人,似是相悉,却感觉很远,似是很想走过去抱一下,可是,她自己却对她的意识很模糊,只知道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这个就是你的娘,你要亲近她。

她想再去探究一下以前的记忆,却换来一阵阵的头痛。

可她不能让人看到有任何破绽,好楚楚可怜的样子。蓉儿的表情却换来大家的同情。

「放心,我们不会介意的,也不会把你当……」

「是的,我的蓉儿,都怪娘不好,让你受苦了。」老夫人用手袖轻轻地擦去泪水,她不断怪自己,当年要不是留下她,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娘……」

小倩看着她们两个人抱着一起哭,她也忍不住哭了。

最怕见这个场面,让人不禁落泪。

「蓉儿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不能老躲藏是在房间里不见人的呀。好吗?」

「对啊,蓉儿一起出去走走吧。」

「嗯。」这个正恰她的意思,趁这个机会好让她了解了解这里的环境。

小倩带着她当导游一样,到处游览,当然平时她不能的地方她也趁机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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